听着恶心。”
“安平殿下即便是姐姐,也不该如此待宣德殿下!”谢念疾步走过来,将陈持盈扶起,恨恨地盯着弄玉的背影。
弄玉冷哼一声,道:“谢姑娘,本宫劝你别管旁人的事,否则,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谢念张了张口,终究不敢再多言。
弄玉没有理她,只径自将门关上了。
这次连伯英都没了好性子,道:“宣德殿下、谢姑娘,这更深露重的,两位还是快些回去吧。”
陈持盈微微点了点头,看向谢念,道:“姐姐,我今日有些怕……”
谢念道:“我陪着殿下睡便是。”
陈持盈这才安下心来,道:“这香囊是安平姐姐不愿要的,念姐姐可嫌弃?”
谢念笑着道:“下午时候你才给了我一个,你忘了?”
“姐姐可收着?”
“自然。收得好好的。”谢念说着,像是怕她不信,忙从袖袋中取了出来给她看着。
陈持盈松了口气,破涕为笑,道:“姐姐喜欢就很好,快收着吧。”
两人一路朝着陈持盈的房间走去,直到陈持盈的房间亮起灯来,伯英才看向遣兰,道:“劳顿了一日,快歇着罢。”
遣兰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总算把她们送走了。”
伯英笑笑,道:“又没大没小了。”
她想起弄玉的话,终究不忍再苛责遣兰,只让她先回弄玉房中去睡,自己又收拾了片刻,方自去弄玉房中歇下了。
*
翌日一早,弄玉是被一声女子的尖叫吵醒的。
“怎么回事?”弄玉坐起身来。
伯英站起身来,替弄玉披了件外衫,道:“殿下别急,奴婢去瞧瞧。”
弄玉点点头,还没开口,便听得门外吵嚷起来。
伯英蹙眉道:“一个个地出了宫,体统都没了。”
弄玉道:“许是出了大事了。”
遣兰一边整理衣衫,一边道:“只要不是宣德殿下出事,只要不赖在咱们身上,凭他出了天大的事,奴婢也不慌。”
弄玉笑笑,道:“去罢。”
伯英道了声“是”,还没出门,便听得有人“咚咚咚”地敲起门来。
伯英将房门打开,只见季风正站在门前,道:“殿下没事吧?”
伯英被他问得一头雾水,却仍答了,道:“无事。”
季风微微颔首,道:“今日之后,晚上我都会在房门外守着。”
伯英尤自不解,弄玉已穿好了衣衫,头上只随意绾了个发髻,走上前来,她望着季风,低声道:“谢念?”
季风点了点头,道:“谢念。”
伯英和遣兰有些诧异地望着他们两个,不知他们在打甚么哑谜。
弄玉冷笑一声,道:“我就知道,她心里都是算计,只是没想到她心狠成这样。”
季风低声道:“许是宫里出了事,她等不得了。”
弄玉道:“也是,若是换了寻常宫女,也交待不了北魏。”
她说着,正要回房去,便见陈顼急急跑了过来。
他在她面前站定,极认真地端详着她,半晌,他突然扑上来,将她拥入了怀中,紧紧地抱着她。
“殿下……”伯英想要劝他。
弄玉却微微地摇了摇头,道:“霸先,你先松开我。”
陈顼这才缓缓松开她,她看向他,才发现他眼里盈着泪,不知是吓坏了还是旁的甚么。
季风站在一旁,与弄玉对视的一瞬间,两人都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皇姐,你没事就好。就好。”陈顼说着,不知是在安慰弄玉,还是在安慰他自己。
弄玉自然知道他在关心自己,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微微颤抖着,不是不震动,只是受过太重的伤,重到连她自己都无法劝说自己去相信他。
或者,是太疼了,就麻木了。失去了再次柔软的能力。
她没说话,却也没再出言赶走他。
陈顼道:“先生也想来,可他没办法,他要和北魏人周旋。”
弄玉想了半天才意识到他说的是裴玄,便道:“无所谓了。”
陈顼道:“怎么是无所谓?”
他有些气愤地看着季风,道:“某些人不必在意旁人,才能第一个来寻皇姐的。”
季风笑笑,道:“六殿下,你是否听过一个词,叫做‘心无旁骛’?”
“那又如何?” 陈顼没好气地看向他。
季风道:“心无旁骛便意味着专一。一般来说,只有心无旁骛的人才最容易成功。”
“你!狂妄至极!”陈顼怒不可遏,似是气得狠了,连话语都不觉颤抖起来。
季风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可渐渐地,这份淡然便沉到了他的眼眸之中,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