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要拿回来的。”
李丽芬挨了几个巴掌,脸疼得厉害,她窝在自己男人怀里,知道事情败露,再无回旋余地,头埋得低低的,不想去看周围传来的鄙夷眼神,在听到贾父贾母的话后,当即有气无力地回道:“还给你们,都还给你们。”
见她这么说,贾父贾母轻哼一声,“本来就应该还给我们。”
程方秋没理他们,直接冲着村支书和大队长开口道:“我想要她当众给我们道歉,并发誓以后再也不帮人说媒了。”
这话一出,李丽芬立马抬头看向了程方秋,“道歉可以,但是凭什么不让我帮忙说媒了?”
虽然他们家的人都能下地赚工分,但是也只是勉强维持温饱,之所以在村中过得还算滋润,就是多亏了她给人说媒换取的好处。
现在程方秋开口就是断了她的财路,这比贾母按着她打,还让她难受。
“你能做出这种事情来,还好意思继续给人说媒?”周应淮嗤笑一声,清俊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嘲讽。
李丽芬被这句话臊红了脸,“这跟周同志你有什么关系?”
言外之意便是周应淮凭什么出口教训她?
“他是我对象,他帮我们家说话怎么了?”程方秋上前一步,挡在周应淮身前,妥妥的护夫姿势。
周应淮抬眸看向身前人,明明她看上去才是需要被保护的那一个,如今却为了他挺身而出,这一幕让他的内心得到了充分的满足感,唇角不由往上扬了扬。
对象?这话惊呆了李丽芬,她只不过出去了一上午,怎么感觉错过了很多事?
李丽芬不由再次看向周应淮,可却被他眼中的狠厉给惊得慌乱挪开了视线,到底是省城来的技术员,就连公社里的领导都对他客气有加,自己还是不要得罪为好。
更何况,她差点儿把他的对象“卖”给贾家,这事尚且没个定论,她要是再作死,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这事确实是李丽芬的不对,我看程同志的建议合情合理。”大队长孟信飞沉下脸色,他直接做主应下了程方秋的话。
同时还表示:“李丽芬这种利用他人为自己谋利的行为,简直是给我们村蒙羞,到时候在大会上做个检讨。”
抓典型正是每个大队开大会的必备环节,他正高兴这个月没人被他抓到,还想着去公社找领导讨个表扬,结果李丽芬就撞了上来,还干了这么恶心人的事情,气得孟信飞差点儿拎起拳头给她一拳。
再者,孟信飞的脑海中总想起上次周应淮说的那些话,更是惶恐不安,所以在搞清楚事情真相后,就打定主意要好好让李丽芬长长教训!
大队长这么说,村支书也没意见,这事就这么应下了。
李丽芬和她男人本就理亏,屁都不敢放,颤颤抖抖地跟程贾两家道了歉,又把之前收到媒人钱退给了他们,最后当着大家的面发誓再也不说媒了,这件事才算是彻底过去。
自此之后,李丽芬的名声算是彻底臭了,但也算是咎由自取,自作自受。
程方秋跟着众人一起往外走,刚出院子就看见了前方站着的李健平,他欲言又止地往前走了两步,似乎是想跟她说话,但她就当作没看见,正想饶过他继续往前走的时候,就感觉自己身前多了一抹身影,动作亲昵地扶了一把她的胳膊。
“秋秋,有石头,小心别摔了。”
闻言,程方秋下意识地朝着脚下看去,平坦的土路上哪有石头?嗯,要真的说有石头的话,那个结块了的泥巴算不算?
胳膊上的触感转瞬即逝,当她抬头看向他时,他缓缓露出一个温柔至极的浅笑,就好像睁眼说瞎话的人不是他一样。
程方秋后知后觉意识到眼前之人又在吃飞醋了,眉心跳了跳,赶紧加快脚步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她走的快,也就没有看到原本还温顺的男人下一秒在看向李健平的时候,眸中满是警告。
李健平心一抖,原本想上前跟程方秋道歉的勇气顿时消散得干干净净。
或许是萍乐村许久没有出过大新闻了,李丽芬的事情被人谈论了快一个星期才逐渐消停下来。
修路工作也随着时间的流逝进入到了最后阶段,技术员每天都忙得脚不沾地,就连吃饭环节都失去了平日里的热闹。
今天的天气不太好,从早上开始天边就乌云遍布,光线穿不透云层,黑压压的一片如同有无尽的波涛在空中翻滚咆哮,像是在酝酿一场随时会落下来的暴雨一样。
直到快到下工的时间,这场雨才悄无声息地砸下来,淅淅沥沥的小雨点逐渐变大,演变成砸在身上都会隐隐泛疼的大小。
程方秋站在厨房门口,望着屋檐外的瓢泼大雨,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皱,心里默默算着时间,终于在不久后看见了一群穿着相同工装的男人们一个个从远处跑了过来。
这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