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这个年龄段这样的性子再正常不过。
周应臣点头应好,先把自己的行李放进房间了,方才进了卫生间。
客厅一下子就只剩下了程方秋一个人,她一边收拾起了这些五花八门又样样齐全的京市特产,一边忍不住在心里感叹周应淮的家人好像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好。
周应臣这个书中的男主也对她很是尊重。
程方秋抿唇笑了笑,决定等周应淮回来一定要给他一个大大的香吻。
婆家对她这么好,等到时候周应臣回京市的时候她也要多准备一些荣州这边的特色给他带回去,虽然价值肯定比不上他们给予的,但是多多少少也算是她的心意。
等以后日子越过越好了,再孝敬回去也不迟。
她越想,越觉得当初选择周应淮是一件很正确的选择。
东西很多,但好在家里的储物空间很足,她分门别类放好后,又单独挑出要送给徐琪琪的特产礼物,便拿着书去了阳台。
这一通折腾下来费力费神,天气还热,但好在有风扇在,她没有出多少汗。
阳台这会儿已经没有阳光了,她半躺在摇摇椅上,整个人都变得有些懒洋洋的,书本上的字也变得模糊起来,不知不觉中就睡了过去。
*
天色渐晚,到了下班时间,无数辆自行车从停车棚驶出,在小道上有序前行着,大家脸上或多或少都带着上了一天班的疲倦,但也有终于下班的喜悦。
周应淮骑着自行车,今天心里压了事情,他骑得比平时都快,等进了家属院后,他才慢下了速度,锁好车正想往楼上走,在拐角处就被一个人给拦住了。
认出那人后,周应淮的眉头当即就皱了起来。
“周同志。”对方显然是专门在这儿等着他,所以一见到他就迎了上来,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扬着令人厌烦的笑意。
“有事?”周应淮目光下意识地往楼上看了一眼,也不知道秋秋顺利接到周应臣了没有。
马树根自然察觉到了周应淮的不耐烦,他面上不显,心里却暗骂了一句,这是对长辈的态度吗!
不要紧,等会儿他就会感谢他了。
“周同志,有些话我不知道该说不该说。”马树根佯装为难地叹了口气。
周应淮没时间听他在这儿卖关子,斜斜扫了他一眼,直接绕过他往楼上走,马树根见状赶紧两步追上去,“哎哎哎,周同志别急啊,不是我不愿意说,只是男人被戴绿帽子这种事情实在是让人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这话一出,周应淮脚步顿了一下,眉头皱得更紧了。
见周应淮冷眼瞥过来,马树根揣着手神神叨叨道:“女人啊,就不该娶太漂亮的,那都是狐狸精转世,天生的浪皮子,见到个男的就浑身痒。”
“你们这才结婚几天啊,程同志都敢带着别的男人回家了,一待就是几个小时,到现在都还没出来,胆子也是真的大,啧啧。”
马树根一说到这儿,就往地上狠狠吐了口唾沫星子,他还以为程方秋是个冰清玉洁,讲妇德的仙女,结果就是个耐不住寂寞的贱.人。
中午他提着那么多好东西主动上门找她,她居然连门都不开,这也算了,谁知道下午的时候他就看到她光明正大地领了个男人回了家,还叮叮咚咚地发出了好大的声音,他站在楼道里都能听见!
不就是嫌弃他年纪大,不如年轻的好使呗?
臭不要脸的婆娘,就该治一治。
他咽不下这口气,所以一直等在楼下,就想着第一时间通知周应淮,然后跟着他上楼去捉奸。
他原本还想着找去技术部门让大家都来看看这个浪.货是怎么偷人的,但是转念一想他儿子让他们一家都讨好周同志,不要把关系弄僵,如果把这种男人的奇耻大辱闹得人尽皆知,到时候万一周同志迁怒下来,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所以他就打消了念头。
期间他害怕奸夫跑了,还让张桂香守着,要是人要走,就顾不了这么多了,直接嚷嚷开,总之他不可能让程方秋这个破鞋好过!
是个男人就忍不了被戴帽子,周应淮这种天之骄子只会比普通男人更在意,马树根笃定等会儿有一场好戏看,心里不免有些激动,一张老脸涨得通红。
谁知道下一秒肚子上就狠狠挨了一拳,刹那间一股剧痛蔓延全身,他直接吐出了一口老血出来,不等他喘息分毫,紧接着又一脚踹过来,正巧落在他的膝盖上。
马树根痛苦地哀嚎出声,径直跪在了地上,膝盖爬上钻心的疼,他颤颤巍巍抬起头,就对上了一双冷漠狠厉的眼睛。
“为,为什么?”
马树根完全想不通,他好心好意告诉周应淮他媳妇儿搞破鞋的事情,周应淮怎么还恩将仇报动手打人呢?
他一把老骨头只是挨了这两下就觉得浑身都快散架了,出气多进气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