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媚的桃花眼染着勾魂摄魄的渴望。
他却只隔着薄薄的布料,不肯进去,但只是这样,她都受不住地眼泪汪汪的摇了摇头。
“老婆,都打湿了。”
他咬着她的耳尖,嗓音沙哑得不像话,细听还能听到那愉悦的轻笑声。
“那你还不快点儿进来?”程方秋委屈地偏过头,沾染上红晕的粉腮娇艳欲滴,像极了夏日吃的水蜜桃,他看得眸底一暗,没忍住在上面轻轻咬了一口。
“去楼上,有惊喜给你。”
程方秋故作嫌弃地推开他脑袋的手一顿,眸光闪了闪,改为搂住他的脖颈,然后好奇地追问道:“什么惊喜?”
他没错过她的小动作,没好气地又在她另一边脸上咬了一口,方才沉声开口道:“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率先说出来的还算哪门子的惊喜?
程方秋一颗心被他的话给勾得不上不下,痒得厉害,赶紧讨好似的亲了亲他的下巴,软声撒娇:“那快上楼,好不好嘛?”
她每次只要这样,他就拿她没办法,这次也不例外。
怕她冷,周应淮连带着自己的外套将人打横抱起,大步朝着楼上走去。
等踏上台阶的时候,程方秋就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扶手上缠着灯带,暖黄的灯光在稍显昏暗的楼道里散发出旖旎的信号。
每一处台阶上都洒上了粉白色的花瓣,一直延申到二楼都还没有停。
周应淮将她放在楼梯口,俯身在她唇上亲了亲,脸上闪过一丝羞涩和不自在,“等我一分钟。”
闻言,程方秋愣愣点头,等他飞快进了卫生间,并关上了门,目光这才在二楼走廊上扫视开来。
二楼总共有三个房间,一个卫生间,一个书房,每一扇门都被关上,上面贴着她和周应淮的照片,她走近一看,才发现照片下面还有他写的告白信。
“秋秋,很高兴我们能出现在彼此的生命里,有时觉得相遇太晚,有时又觉得一切都那么恰到好处。”
“老婆,直到现在我都还记得初次见面,你像是水中精灵一般出现在我眼前,是那么令人惊艳,那么令人心动。”
“秋秋,不怕被你笑话,在遇见你之前,我曾觉得情爱是世间最没必要的存在,可在遇见你之后,其他都成了可有可无。”
“老婆,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我们都要在一起好不好?”
“秋秋,你对我来说是像礼物一般的存在,谢谢你,我爱你。”
……
一滴晶莹剔透的眼泪从眼眶中砸落下来,在花瓣上晕开灿烂的印记,程方秋眼尾通红,指尖一寸寸掠过那些话语,还没看完,就被身后传来的开门声给打断了。
周应淮瞧见她哭得可怜兮兮的小脸,顾不上身后的布置会不会被她看见,三两步上前抹去她眼角的泪,焦急道:“怎么哭了?”
“你写这些不就是想让我哭嘛,呜呜呜。”程方秋将手捏成拳头在他胸前砸了几拳,然后又扑进他的怀里,紧紧抱住他,“周应淮,我也好爱好爱你。”
见她哭,周应淮的眼睛也不禁红了起来,揽住她的腰,任由她发泄着,等她稍微冷静了一些,才柔声哄道:“傻瓜,我怎么会想让你哭?”
话毕,顿了两秒,然后才继续道:“这些你不在的日子里,我想了很多,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你,所以干脆就写了下来。”
其实更准确来说,是他不好意思把这些酸不溜秋的情话当面说给她听,再加上心里又盘算了今日的惊喜,所以便想着将其加进来。
没曾想,还没开始重头戏,就把她惹哭了。
周应淮眸中闪过一丝自责和懊恼,嗓音放得更加温柔:“乖,不哭了好不好?”
听他这么一说,原本止住的眼泪又差点儿决堤,她抽噎着一口狠狠咬在他肩膀上,可开咬上去,力道就自动松了大半,一是她舍不得,二是她看见了卫生间里面的场景。
“周应淮你从哪儿弄来的浴缸?”
程方秋睁大一双湿漉漉的桃花眼,惊喜又惊讶地将他往外推了推,往里面走去。
怀里骤然一空,周应淮不太适应地捏了捏掌心,然后追上去,解释道:“赵志高的一个堂哥他们厂生产这个,但是不对私人出售,我就跟上头申请了一下,给小洋楼这边一家一户按了一个,作为今年的新年福利。”
有那份研究在身,上头多少会卖他一个面子。
程方秋对于他的解释没太认真听,注意力都被卫生间里的布置给吸引了去。
正值山茶花盛开的季节,周应淮将庭院里他们先前种的全都给搬到了浴室来,绿叶红花,美不胜收,洗手台和地上还洒了不少花瓣,在角落里还点着小巧的蜡烛。
空气中飘着花香,在鼻尖不停地打转。
白色的浴缸里放满了热水,花瓣在里面缓慢漂浮,激起几不可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