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糯接住,打开一看却是她扔在西楼院,染血的睡裤。
她用难以言喻的表情看向宋潇潇,这人心理有病吧?
宋潇潇鄙夷道:“你故意在饭桌上说陆泊禹不行,又弄出雏女血,就是想骗淮京哥哥你还是完璧,但我知道你早就被破过身子了。”
“……”云糯深呼吸,有些人本身就智力不正常,这句话的含金量还在升高。
她气笑,反问:“宋小姐从不来例假吗?”
宋潇潇一怔。
云糯拿着裤子,继续反讽:“其实我是男人,我连例假都是假的,这是我嘎揽子流的血行了吧?”
那表情就差直说宋潇潇是蠢货了。
“……”宋潇潇脸色爆红。
云糯白了她一眼,转身上了副驾驶。
张巧儿随即将车开走,留宋潇潇一个人尴尬的站在原地。
云糯回头看了眼后座,脸上露出安心的表情。
张巧儿扶着方向盘道:“小姐,司小姐打电话说,她的药没了,还说第二疗程的药她要两份,一份自取,另一份要你亲自送到她家。”
云糯眉头轻挑,听懂了司新的暗示。
第二天一早,就有人到济善堂取药。
张巧儿打着哈气,把人领进来:“来的也太早了吧,司小姐的药还没熬好呢。”
“怎么还没好,司小姐早就订好的,你们也太不上心了!”
张巧儿不屑:“那咋整,没熬好就是没熬好,你有本事把药材拿回去让你家小姐嚼着吃?”
“你!你们这种服务态度我会原样转告我家小姐的!”
张巧儿翻了个白眼,就去了药房,把取药小哥晾在诊所。
药房里,三排十几个药锅里正同时熬着药,云糯一边在旁边盯着,一边看手里的书。
虽然现在科技先进,大部分代煎药房都换了设备,能一次性熬出一批药,可云糯还是习惯沿用老法子,用砂锅慢熬。
张巧儿见她在看书,走过来道:“小姐,取药的人在前厅呢,还嫌我们熬得太慢。”
云糯眼不离书,道:“一会儿把店门关上,别让他跑了。”
张巧儿点头,又道:“我听说陆泊禹昨天挨打了,衬衫都被抽的一条一条的,全是血。”
云糯哼笑:“活该。”
张巧儿不理解:“陆家不是把他这根独苗当眼珠子看吗?怎么突然发狠了?”
那自然是云糯的手笔。
陆泊禹利用黑土,想要云糯在家宴上出丑,云糯就如法炮制。
她给白皎皎发了条信息,伪装成陆泊禹的口吻邀她来陆家。
陆泊禹得知这个消息,为了防止白皎皎和司新见面,自然会去拦截白皎皎,这一来二去,陆泊禹不光耽误了参加家宴,更冷落了司新。
也是巧,周淮京正好掀了桌子,惹得老爷子一肚子火,这火气自然就叠加在陆泊禹身上了。
云糯冷声道:“他毒杀黑土,打他一顿都是轻的。”
都说宠物占主人的子女宫,某种意义上来说,黑土也是陆泊禹带大的孩子,他居然能这么狠心,想用黑土的命拴住她。
可见他这个人本来就不值得托付。
云糯庆幸自己能从和他的婚约中全身而退。
而这次虽然牵连了司新,但云糯觉得司新人不坏,她若是能早日看清陆泊禹,及时跳出陆家这个火坑才好。
云糯正看着书,这时外面传来砰砰的敲桌子声:“你们人呢?药熬好没有,我着急了!”
云糯抬眸和张巧儿对视了一眼,张巧儿走出去道:“急什么,药失了火候药性就变了,到时候不对司小姐的症,那是怪你还是怪我?”
取药小哥一脸躁郁,急次白脸:“那你们快点!”
“知道了。”张巧儿说完,走出济善堂。
取药小哥坐不住,急的在前厅来回打转踱步,时不时看一眼时间。
张巧儿趁他不注意,站在门外,直接一把把卷帘门给拉了下来。
锁上!
“!”取药小哥顿时跳脚,冲过去抠门缝,气急败坏道:“你锁门干什么!我问你大白天锁门干什么!放我出去!再不开门我报警了!”
说完爬起身,看到周围没有窗户可以跳,他就去拽药房的门锁,结果里面锁着呢,他也出不去!
云糯站在砂锅前,听着外面砸门的声音,好整以暇的将熬好的药依次滤出,完全没有被外面的动静影响。
只听到外面再次传来卷帘门拉动的声音,砸东西的声音就停了,然后又是一阵打斗的动静。
到最后彻底没声了,张巧儿在药房外敲门,得意的冲云糯传话:“小姐,搞定!”
云糯刚好把最后一包药封好。
背着包,云糯打开药房门,只见诊所被砸的乱七八糟,地上是花瓶碎片和被绑着,瑟瑟发抖的取药小哥。
旁边还站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是上次云糯见过的,司新的心腹。
对方向云糯道:“魏医生,诊所的损失我已经清付了,这个人我会带走,交给司小姐处理。”
魏医生是云糯对外的假名。
至于这个被抓的取药小哥,则是她和司新合计好的。
上次司新的药被偷换了之后,两人都没有声张,就等着这次拿药,对方主动上门。
现在人到了司新手里,怎么查自然是她的事儿。
云糯背着包亲自去给司新送药。
司家。
司新得知她的药差点又被换了,还因此气愤不已:“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不想让我好过!”
说完她又问云糯:“上次被换的药你拿回去了,你有没有查出来那药吃了会怎么样?”
云糯带着鸭舌帽和口罩,脸遮的严严实实道:“夜不能寐,食不下咽,心情躁郁,最终变丑。”
“变丑?”换她的药不是为了让她生病,而是让她变丑?
司新呵的一声冷笑,对害她的人更有兴趣了。
不过她的心腹还在撬取药小哥的嘴,估计还需要一点时间对方才会把背后的人吐露出来。
云糯还在给司新把脉,她问:“最近感觉怎么样?”
说起这个,司新倒是挺有感觉的:“最近我心情倒是不错,晚上也睡得好。”
她从小就是个心思深重的,看过几个医生都说她多思焦虑,让她凡事放宽心。
道理她都懂,可她控制不住啊,没想到吃了一周魏医生的药,她觉得自己脾气好多了。
就连昨天在陆家丢了那么大的脸,父亲还怕她冲动躁郁,恨不得她走一步,他跟一步,没想到她居然一反常态的能吃能睡。
她觉得这都是魏医生开的药有奇效。
说曹操曹操到,这时过来个女佣,上前通知道:“小姐,陆少爷带了好多东西给你道歉来了。”
陆泊禹?
司新神色微动,冷声道:“让他来我这儿!”
昨天在陆家丢的脸,她要在陆泊禹身上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