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邪迷茫摇头,看清王月半的动作之后,急忙伸手将王月半的手给拍开。
“你这后背我刚给你包扎好,你现在这样使劲挠是生怕它好了?”
王月半有些难耐的在墙上蹭着,“不行,实在太痒了!你赶紧给我看看是怎么了?”
无邪看王月半痒得厉害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他连忙掀开了之前给王月半用来包扎的布条,拿手电筒一照,就见他背上的被莲花箭头刮破的伤口上长出了许多白毛,有一些还粘在了他破皮的伤口上,看起来恶心极了。
“胖子,你是有几个月没洗澡了啊?这背上都发霉了!还是白霉!”无邪皱着眉头吐槽,但又觉得不对,“我刚刚给你包扎的时候也没见这些东西啊?就这么一会儿,怎么就长出来了这么多?”
林暮捂着眼睛,从手指缝里观察着王月半的后背,这又是血又是白毛的,看起来真是惨啊!
王月半有些懵,“这和我洗没洗澡有什么关系?煤?什么煤?我只见过黑色的煤,还有白色的吗?”
“无邪说的不是煤炭,是霉菌。”林暮见王月半耳背成这样,也是无语了,好心解释说,“你后背上长东西了,现在看起来就像发霉了一样。”
“什么?发霉?”王月半惊恐的回头想去看自己背上的情况,可惜这和自己伸舌头舔鼻子一样,是少数人才能做到的动作,王月半显然无法做到。
他着急的想上手去摸,却被一旁的张麒麟抓住了,张麒麟皱着眉按压了一下莲花箭头造成的伤口,就见一泡黑血从伤口中冒了出来。
“麻烦了,刚才那些莲花箭头里有毒。”
无邪觉得有些奇怪,他其实在甬道的时候也感觉被莲花箭划出来的伤口有一些痒,但只痒了一会儿就好起来了,也没像王月半这样啊。
无邪疑惑的掀起了自己的衣服将伤口露了出来,“我也被莲花箭头给划伤了啊,但也没出现胖子这种情况啊?”
张麒麟啧了一声也说不出来到底是什么原因。
王月半一看无邪的伤口连红肿都褪下去了,而自己的背上不仅痒得要命,还长起了白毛,顿时觉得天都塌了。
他哀嚎出声,“为什么这海底墓里不仅禁婆双标,连机关里的箭头也双标啊?都针对我胖子是吧!”
听着王月半的控诉,林暮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无邪也不好意思地移开了视线。
嗯,这怎么说呢?
同伴倒霉而自己没事的时候,是真的会觉得有点好笑的。
王月半痒得不行,想用手挠几下,但他双手都被张麒麟控制住了,只好撅着屁股扭动着身子想去墙上蹭 ,最好能把这发痒的肉给蹭掉,好止住这无尽的痒意。
“不行!”无邪连忙拉着王月半,“你再这样恐怕会留疤的。”
“大老爷们留点疤怎么了?这都是荣誉的勋章!”王月半不停的挣扎着,口中喊叫道,“而且胖子我快被痒死了,还在意那几块疤吗?实在不行,小哥你拿刀把那几块发痒的肉给我挖下来得了,我实在受不了了,太痒了!”
“要不然我们把他打晕吧?”林暮担忧的看着王月半这发狂的样子,手里举着已经断弦的玉石琵琶跃跃欲试,“他看上去快要承受不住了。”
“啊,这……”无邪按住挣扎的王月半,转头看了一眼跃跃欲试的林暮,头顶冷汗直冒,这么大的琵琶砸下去,脑袋都得开花吧?
无邪的视线在琵琶和王月半之间游移几圈,犹豫的说,“其实我带了爽肤水,应该会有用,但就是有点疼,你忍一忍。”
几人目光诡异地看向了无邪。
“啊?”王月半痒得不行,但也没忘记吐槽无邪,“你倒斗居然还带爽肤水?你下次干脆带扑克牌得了!”
之后,林暮就看见无邪往王月半背上吐了两口口水,接着戴上手套在王月半背后把口水给抹开了。
这很难评!
林暮这次将手指紧紧闭拢,拒绝再看无邪的动作。
虽然林暮小时候被蚊子咬了,她妈妈也是教她用口水涂,但用自己的口水和别人的口水是两回事啊!
“啊!”
王月半的惨叫声响起,接着他大骂无邪,“无邪,你给我涂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疼?还不如不涂呢!”
林暮好奇的支起耳朵,就听见了无邪在那里得意的声音。
“瞧你这点儿出息,再疼也总比你刚才那抓心挠肝的痒好吧,而且你再感受一下,还痒吗?”
王月半惊奇的说:“哎,还真管用,我现在一点儿都不痒了。小吴,你那是什么牌子的爽肤水?我回去也买点备着。”
这么管用的吗?林暮觉得不对劲,她就算是被蚊子咬了,涂口水见效也没这么快啊?还是说无邪也有秘密?
她想到了小哥之前的驱虫血,无邪现在的止痒水,林暮若有所思,几个都有秘密的人凑在一起,那他们之间相遇或许都不是巧合。
到底是谁在背后操纵这一切呢?
无邪可不敢让王月半知道自己在他背上涂了口水,连忙摆手说道:“别在这儿磨磨唧唧的让人看笑话,快走快走!”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张麒麟被这一幕逗乐了,难得露出了一个笑容。
林暮见了觉得十分惊奇,“原来小哥你不是面瘫啊?那你平常板着一张脸做什么?”
无邪也接话道:“是啊小哥,你这样笑起来有人情味多了。”
张麒麟的笑容就像是蚌壳里的肉,被发现了就要收回去,他只笑了一下,就又板起了脸。
“怎么又不笑了?”林暮刚想举起相机帮张麒麟拍张照,就见他又板成了一张扑克脸,眼珠子一转提议道,“年轻人就是要多笑笑,在高兴的时候多拍几张照,这样等你老了不记事了,才能拿出照片来回忆往昔。怎么样?我帮你拍几张?”
张麒麟目光颤动,似是想到了什么,犹豫的看了一眼林暮手中的相机。
林暮恍然大悟道:“这现在环境确实不太合适,那等出去之后我再帮你拍?”
这在盗洞里面拍照岂不就成了犯罪证据了,也怪不得张麒麟犹豫。
张麒麟没再说话,林暮就当他是默认了。
接着张起灵在前面带路,招呼几人赶紧跟上,这个盗洞是“之”字型的,和垂直向上打的盗洞比起来更安全。
他们沿着盗洞向上爬,不知道过了多久,林暮见前面的无邪突然停了下来,她压低声音询问:“怎么了?”
无邪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林暮见状也赶紧示意后面的王月半别出声。
盗洞里随之安静下来,只留下了几人的心跳声。
头顶的砖顶上传来了脚步声,似乎有人在上面走动。
上面的人是谁?是阿宁还是无三省?
就在林暮思索的时候,她感觉自己的手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她下意识的伸出手指捻了捻,发现这油乎乎又潮湿的感觉,正是禁婆的头发。
禁婆要做什么?
禁婆的头发在林暮手背上蹭了蹭,接着向前面的无邪蠕动着爬去。那头发就像是有意识的小蛇,蜿蜒着爬上的无邪的后脖颈,在上面不停的滑动着。
林暮看见无邪身体一抖,就像是吓住了一样,接着他的脑袋像生锈的机器人一样,一卡一卡的转了过来,水润的大眼睛中写满了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