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驾到,众人纷纷低头行礼,方才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消散。林尘淡淡地扫了王启铭大人一眼,转身跟随众人离去,留下王启铭一人站在原地,面色铁青。
回到府邸,林尘脑海中不断回放着今日朝堂上的种种。皇帝的赏识是真,王启铭的敌意也是真,他深知自己重活一世,走的每一步都如履薄冰。想要复仇,想要保护谢婉,就必须站得更高,握住更大的权力。
傍晚时分,林尘正在书房中翻阅卷宗,管家忽然来报,说是李尚书前来拜访。
李宏远尚书位高权重,是朝中元老,林尘虽与他并无交集,但也知道此人老谋深算,绝非池中之物。他心中疑惑,但面上不动声色,客客气气地将李宏远迎入了书房。
“下官冒昧来访,还望林大人不要见怪。”李宏远脸上堆着和善的笑容,语气却带着几分疏离。
“李尚书客气了,您能来寒舍,蓬荜生辉。”林尘淡淡一笑,示意李宏远坐下。
两人寒暄了几句,李宏远话锋一转,谈起了今日早朝之事。“林大人才思敏捷,今日在朝堂上大放异彩,真是令老夫佩服啊。”
“李尚书过誉了,下官只是尽力而为罢了。”林尘不动声色地回答道。
“林大人年轻有为,前途不可限量啊。”李宏远端起茶杯,意味深长地说道,“只是,这朝堂之上,风云变幻,步步惊心,还望林大人好自为之啊。”
说完,李宏远放下茶杯,起身告辞,留下一脸深思的林尘。
夜深人静,林尘站在窗前,望着远处闪烁的灯火,心中思绪翻涌。李宏远的来访,看似是寻常的寒暄,实则暗藏机锋。他那句“好自为之”,更像是某种暗示,一种警告。
林尘知道,自己锋芒初露,势必会引起一些人的忌惮,李宏远的敲打,或许只是一个开始。他必须更加谨慎,更加小心,才能在这危机四伏的朝堂之上,站稳脚跟,实现自己的目标。
突然,一阵细微的响动从门外传来,林尘眼神一凛,不动声色地走到书桌前,缓缓地抽出了一本书……
书页翻动,发出轻微的声响,却掩盖不住那细碎的脚步声和刻意压低的呼吸声。林尘不动声色地将手按在一处机关上,书房的门应声而开,门外空无一人。
“出来吧。”林尘的声音在空旷的院落中响起,带着一丝冷意。
话音刚落,一道黑影从假山后闪出,单膝跪地,“属下无能,惊扰了大人。”
“说吧,怎么回事?”
“回大人,属下今日在府外发现可疑之人徘徊,似乎在打探府内情况。”黑影语气沉重,“属下担心……”
“看来,是有人沉不住气了。”林尘眼中闪过一抹寒光,“加强府内守卫,任何可疑之人,格杀勿论!”
“是!”黑影领命而去,林尘望着漆黑的夜空,心中一片冰冷。他知道,这仅仅是个开始。
翌日,林尘照常上朝,却在宫门口遇到了神色慌张的管家。
“大人,不好了!婉儿姑娘……婉儿姑娘她……”管家满头大汗,说话断断续续。
林尘心中一紧,“婉儿怎么了?慢慢说!”
“婉儿姑娘……婉儿姑娘被王大人的人带走了!说……说……”管家支支吾吾,不敢再说下去。
林尘面色铁青,双拳紧握,咬牙切齿道:“说!王大人说什么了?”
“王大人说……说……说大人若是不想婉儿姑娘身陷囹圄,就乖乖听他吩咐……”管家说完,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瑟瑟发抖。
林尘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他知道,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王启铭此举,分明是想利用谢婉来威胁他,若是他轻举妄动,只会害了谢婉。
“备轿!去王大人府上!”林尘眼中闪过一抹决绝,他倒要看看,王启铭究竟想玩什么花样。
轿子在王启铭府邸前停下,林尘面色阴沉地走了进去。刚踏入大厅,就听见王启铭得意的声音:
“林大人,你可算来了,本官等你多时了!”
轿子在王启铭府邸前停下,林尘面色阴沉地走了进去。刚踏入大厅,便见王启铭端坐于上,嘴角带着一抹得意的笑容,身旁站着瑟瑟发抖的谢婉,而他身后,则是几名凶神恶煞的侍卫。
“林大人,你可算来了,本官等你多时了!”王启铭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语气中满是讥讽。
林尘的目光扫过王启铭,最终落在谢婉身上,见她衣衫完整,并未受到伤害,心中稍安,却并未表现出来,只是冷冷道:“王大人带走内子,不知所谓何事?”
“林大人明知故问!”王启铭脸色一沉,将手中的一卷画轴猛地拍在桌上,“你勾结外党,意图谋反的罪证确凿,还不快快认罪!”
林尘心中冷笑,这分明是栽赃嫁祸!他早料到会有人对他下手,只是没想到,他们竟会如此明目张胆地利用谢婉来威胁他。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林尘语气平静,却暗藏锋芒,“王大人仅凭一卷画轴,就想定下林某的罪名,未免太过草率了吧?”
,!
“来人,将证人带上来!”王启铭一声令下,两名侍卫押解着一名瑟瑟发抖的男子走了进来。
“你且说说,你都看到了什么?”王启铭指着那男子,对林尘说道。
那男子战战兢兢地看了林尘一眼,颤声说道:“小人……小人亲眼看到……看到林大人与……与……”
“与什么?”王启铭见他吞吞吐吐,厉声喝道。
“与……与逆党……私下交易……”男子吓得一个哆嗦,将头深深地埋了下去。
“一派胡言!”林尘怒喝一声,“本官何时与逆党私下交易?你又是受何人指使,竟敢在此污蔑本官!”
“林大人,事到如今,你还要狡辩吗?”王启铭冷笑道,“来人,将这逆党同谋,一并拿下!”
几名侍卫应声而上,将林尘团团围住。林尘眼中寒光一闪,正欲反抗,却听见谢婉惊呼一声:“住手!”
只见谢婉挣脱侍卫的束缚,走到那名男子面前,仔细端详了一番,突然问道:“你可是城南米铺的张三?”
那男子先是一愣,随即低下头,支支吾吾道:“小人……小人不知……”
“你不用害怕,我与林大人并非恶人,你只需如实回答我的问题便是。”谢婉语气温和地说道,“我问你,你可记得半月前,曾有一位夫人带着孩子在你的米铺前晕倒,是你出手相救?”
“这……”男子抬起头,看了谢婉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挣扎,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是……是的……”
谢婉微微一笑,继续说道:“你可还记得,那位夫人曾送你一块玉佩,作为答谢?”
“玉佩?”男子脸色一变,“那玉佩……那玉佩……”
“那玉佩,可是在你身上?”谢婉步步紧逼,语气却依然平静。
男子额头上冷汗直冒,眼神闪烁,半天说不出话来。
“来人,搜!”王启铭见势不妙,厉声喝道。
然而,为时已晚,只见男子突然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高高举起,大喊道:“是王大人!是王大人指使小人污蔑林大人的!”
王启铭脸色大变,指着那男子怒吼道:“你……你胡说!”
“我句句属实,这块玉佩便是证据!”男子说完,将玉佩扔在地上,转身跪倒在林尘面前,“林大人饶命,小人也是受人胁迫,不得已而为之啊!”
林尘冷冷地盯着王启铭,眼中寒光闪烁:“王大人,你还有什么话说?”
王启铭面色惨白,知道今日之事败露,难以善了,但他也明白,此事并非林尘一人所为,背后定然还有更大的势力在操控着这一切。他深吸一口气,强作镇定道:“林尘,你……你别得意!今日算你走运,但你给我记住……”
王启铭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林尘打断:“来人,将王大人拿下,严加看管!”
“是!”
林尘望着王启铭被带走的身影,眼中闪过一抹寒芒。他知道,这只是个开始,真正的敌人,还隐藏在暗处。他转过头,对谢婉说道:“婉儿,今日之事,让你受惊了……”
谢婉轻轻摇头,柔声道:“我没事,你没事就好。”
林尘握住谢婉的手,眼中满是坚定:“放心,我定会查明真相,还你我一个公道!”
夜幕降临,林尘独自一人站在书房窗前,望着漆黑的夜空,眼中闪烁着莫测的光芒。王启铭只是枚棋子,而操控这枚棋子的黑手,究竟是谁?
书房内,昏黄的烛光映照着林尘冷峻的面容。王启铭的栽赃陷害,不过是场拙劣的戏码,真正的幕后黑手,心思缜密,手段狠辣,绝非王启铭之流可以比拟。林尘手指轻叩着桌面,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个人影,将他们一一排除,最后,一个名字如同闪电般划过脑海——李宏远尚书。
李宏远位高权重,老谋深算,与林尘素来不和,此次事件,极有可能出自他手。但仅凭猜测,无法将他扳倒,林尘需要确凿的证据。
次日,林尘借口探望王启铭,实则前往牢房,与王启铭密谈。“王大人,你我之间,并无深仇大恨,你为何要听命于他人,陷害于我?”林尘开门见山,直指要害。
王启铭起初闭口不言,但当林尘说出“李宏远尚书”五个字时,他的眼神明显慌乱起来。林尘心中了然,继续说道:“李尚书承诺给你的,我都可以给你,甚至更多。但你要告诉我,他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如此死心塌地为他卖命?”
在林尘的威逼利诱下,王启铭终于心理防线崩溃,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和盘托出。原来,李宏远为了铲除异己,暗中培养了一批死士,王启铭便是其中之一。李宏远以王启铭的家人作为要挟,逼迫他诬告林尘谋反,并许诺事成之后,便会提拔他为户部侍郎。
“林大人,小人所言句句属实,求大人饶命啊!”王启铭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林尘没有理会王启铭的哀求,他知道,这只是李宏远的一面之词,要想彻底扳倒他,必须找到更直接的证据。他走出牢房,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李宏远,你以为躲在暗处,我就奈何不了你了吗?
林尘决定从李宏远的亲信入手,寻找突破口。他暗中调查,发现李宏远的管家刘全,经常出入城郊的一处别院,行迹十分可疑。林尘派人暗中监视,终于在一个深夜,将刘全抓获,并在他的身上搜出一封密信。
信中内容,正是李宏远与边关守将勾结,意图谋反的证据!
林尘握着这封信,心中激动不已,他知道,自己终于找到了扳倒李宏远的致命武器。他抬头望向皇宫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三日后的朝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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