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凤惊羽心中深爱着郝有福。
可现如今,郝有福的言语之中,却只有苏锦婳一人。
不知从何时起,苏锦婳好像深深走进了郝有福的心。
也是,以前郝有福跟凤惊羽形容的苏锦婳,不过是一个不注重打扮又很蠢笨的乡野村妇罢了。
但如今见了苏锦婳,就连凤惊羽都被惊讶,更何况是郝有福,又怎会不惊艳??
想来是与心中的那个形象有着太大的区别,所以如今的郝有福,恐怕再一次对苏锦婳上了心!
这样想着,凤惊羽的心中对待郝有福简直是大失所望!
可即便如此,凤惊羽还是硬生生的,趴在郝有福的身上并未起身。
一方面,也是维护自己身为凤惊羽的脸面,另一方面,郝有福的身上也并非是毫无利用价值,所以无论如何都得先隐忍下来才行。
凤惊羽的心情,却是无人理会,此刻的郝有福还在大声吵嚷着:“叔父的人怎么不动了?还不赶紧让他们来打我!”
“有福,让自己的妻子趴在你身上,却叫嚣着旁人对你动手,难不成是想要让这竹板子打到凤惊羽身上去?”
看着郝有福那恶心的嘴脸,顾裴司毫不犹豫的开口讽刺并且揭穿。
果然,郝有福的眼神一下落寞了许多,不自觉的吞咽口水,许久才说:“惊羽,你快从我身上下去!我还就不信他们能打死我不成?”
凤惊羽刚刚本身就失望至极,所以听到了郝有福的话后,毫不犹豫的起身。
显然这个动作是郝有福没有想到的,因为若是没有凤惊羽拿命相护,这些人说不定真的会动手!
他们所忌惮的,是凤惊羽的身份和凤惊羽的安危
只要凤惊羽不再理会郝有福,说句实在话,他在整个大都什么都不是。
眼看着那些人再次行动,郝有福瞬间有些慌了。
而苏锦婳,则是面色阴沉,目光冷冽的盯着这一切。
可只有顾裴司能看得出来,苏锦婳的神色有些复杂。
该不会被郝有福刚刚的那番话所感动了吧??
那么虚情假意的一番话,也能相信吗??
不知为何,顾裴司的心里有些担忧。
可仔细一想,苏锦婳和郝有福之间终究是少年夫妻。
两人虽然相处甚少,但却有着十足的感情。
郝有福回来时若非是带着凤惊羽,恐怕两人还能恩爱如初。
如今的郝有福不知为何改变了主意?
字字句句当中,全然都是想要让苏锦婳回心转意的意思。
如此一来,苏锦婳本就生性单纯,怕是真容易相信了郝有福的言之凿凿。
这样一想,顾裴司的心里担忧不已。
又怕苏锦婳会心疼郝有福受伤,突然大手一挥,让那些人全部住手。
郝有福见状,本来忧虑不已的心,这回总算是落回了肚子里。
郝有福还以为,顾裴司是怕了凤惊羽的身份。
这会儿更是嚣张跋扈:“叔父这是不敢了?恐怕叔父也知道,我好歹也是南下国驸马的身份,若是真的将我打坏,恐怕整个南下国都饶不了你!”
此人还真是又当又立,口口声声愿意为了苏锦婳去死,转头又要利用这凤惊羽的身份。
这样的男人,他的口中说着爱谁,那是真的?
恐怕无论哪一个,都只不过是他利用着上位的工具罢了,他也仅仅只不过是觉得,这些女人都好骗而已。
凤惊羽站在郝有福的身旁,愣是一声没吭,可眼中的深沉,却早已不遮掩盖。
谁知道下一秒顾裴司便说:“把人抬出去打吧,莫要脏了锦婳的院子。”
话音刚落,就在苏锦婳震惊的目光下,轻轻挽住了她的手腕:“天凉,咱们进屋?”
苏锦婳深深的看了郝有福一眼,终究是没有拒绝顾裴司。
两人进屋时,听到的还是外头的哀嚎声。
不过由于没有顾裴司坐镇,老两口瞬间硬气了起来。
眼看着他们就要来抬郝有福,郝老夫人立刻上前阻拦:“你们好大的胆子,家中的少爷也敢抬!?”
“我们是顾府的家奴,自然只听大人的话。”
言语过后,便不再理会的郝老夫人。
郝老爷子也是看不得儿子受苦的,便赶紧给凤惊羽使眼色。
想要让凤惊羽出面阻拦。
毕竟刚刚凤惊羽拿出自己的身份时,那些人确实不敢了。
可这一次,凤惊羽却被郝有福刚刚所有的言语伤透了心,已经不想再以命相搏去阻拦。
眼看着那些人就要去抬郝有福,凤惊羽却从头到尾都不开口说一声。
郝有福终于是怕了,立刻大叫道:“惊羽,你快叫他们住手啊!快啊!”
凤惊羽一时间有些恍惚,不太明白自己在郝有福的心里到底算得了什么?
不过就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存在?
不需要的时候,言语之中甚至不考虑自己的心情。
需要的时候,便这般大喊大叫,却又带着几分命令的语气。
不过就是觉得凤惊羽爱他入骨,所以便会不顾一切罢了!
而郝有福所想,这也是事实。
当初两人未曾归来这大都,与苏锦婳也有许多年未见。
所以苏锦婳的心里是否还有郝有福?
他们无人知晓,但是郝有福和凤惊羽朝夕相处,两人恩爱非常。
郝有福一直都知道自己在凤惊羽的心中举足轻重。
所以此刻,如此呼唤着凤惊羽,凤惊羽终究还是心软了。
再次上前一步,亮出了自己凤惊羽的身份。
“你们这是做什么?”即便凤惊羽心中酸涩,却终究无法接受旁人这般对待自己的丈夫。
“难道忘了本凤惊与刚刚的话了吗!?”
凤惊羽的目光犀利,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今日本凤惊羽,看你们谁敢动驸马!?”
“大都与南下交好,若是你们胆敢对驸马动手,明日,被送去大理寺问责的人,还不知道是谁呢!!”
凤惊羽的言语犀利,目光灼灼。
这倒真是唬住了几个人,那些人面面相觑,一时之间还真是不知如何是好。
老两口也因此而松了一口气,以为自家儿子就能逃过此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