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罡沉默的看他一眼,仿佛是在说他不行,向日葵都养蔫了。
邵平歌:“?”
你这是几个意思?
在心里偷偷的蛐蛐我?
袁罡少见的不和队长抬杠,而是说理由:“梨子很招人喜欢。”
“你也喜欢?”邵平歌问。
袁罡“嗯”了一声:“集训营里的很多人都喜欢他,大抵…”
他想了想准确的形容:“很少会有人讨厌似会发光的人。”
邵平歌不信,并打击他:“你这是滤镜。”
袁罡看他一眼,忽然说:“我在今天早上收到很多来自沧南136小队的快递。”
邵平歌疑惑:“?”这二者有啥关系。
袁罡继续,他眼神柔和:“全部是沧南的特产,吃得喝的用的,我们所有教官都有,包括做饭的孙老。”
邵平歌听到做饭的孙老时眼神一愣。
“大快递里是好多被包裹好的小包裹,不偏不倚,我打电话问陈队长,陈队长说,这些是梨子和七夜特意在出沧南时买的,说是等他们人到上京就发快递寄过来。”
袁罡笑了笑,嘴角上扬:“队长,我发现这孩子看着不靠谱,但特别说话算话,特别…”
招人喜欢。
“沈青竹是个刺头,浑身是刺,就连对同样从孤儿院里出来的李贾李亮外表也是拽拽的,你知道沈青竹为什么会喜欢和谢黎他们相处吗?”
对于这个问题邵平歌微微摇头,对于沈青竹的性格他也是研究过一段时间,要是这样的人在他手下当兵,肯定得是强行镇压,然后采取怀柔手段进行拉拢。
袁罡低眉,看着手机上那张少年们的合照,每一个人都在笑,背景好像是在游乐场里,他们特别有少年心的每人拿着个超大号。
他说:“其实最开始我也感到不可思议,直到我反复看见那段监控才明白。
沈青竹被他淘汰出局时,谢黎在肯定沈青竹的时候没有任何的怜悯,也没有的任何高傲和嘲讽,给人的感觉就是…平等。
沈青竹这样骄傲的人,他不需要怜悯,不需要可怜,只需要对方看见他,平等的看见他。
谢黎在给予他平等的同时,还友善的给把他的口香糖还给他,口香糖的包装是干净的。”
“所以说,谢黎他很…不骄不躁,或者换个词,众生平等。”邵平歌若有所思:“不愧是那位养大的孩子…”
袁罡诡异的沉默一下,他其实挺想蛐蛐那位一下,但想了想,好歹是他们大夏的烈神,不能蛐蛐。
而他们不知道,那“纸醉金迷”快乐的6人小组已经得到上班后的第一个任务,纷纷从快乐小伙,变成打工人。
先坐飞机,再坐火车。
在火车上,谢黎靠在窗边呼呼大睡,看似在睡觉实际在精神病里砍树,又一颗大树倒下,黑锅在谢黎手里转了个锅花。
谢黎懒洋洋的伸个懒腰,1000棵的任务完成,决定不继续砍树了,暂时休息休息。
砍1000棵树和敲晕一位神,谢黎万分感慨老谢同志不在身边,不然他高低得倒反天罡一次。
敲老谢同志的脑袋!
这样他就不用继续砍树了!
想着这些,谢黎又晃悠到二号房间门口,用手拧了拧门把手,质感很厚的门还是没有丝毫反应,就连之前会嘲笑他的字也没出现了。
谢黎用黑锅抵着下巴,眼珠转了转,他试探过,外面的老谢同志好像不知道有神殿的存在。
而且也“无意”间透露,他是被一个人交到他们手里的,那个人是谁?
是神殿里的谢槐安吗?
主体和分身的关系吗?
谢黎把锅一丢,朝去过一次就再也没去过的杂物间而去。
直觉告诉他,这个屋里藏着秘密。
推开门,还是一屋子的模型在黑暗里散发着微光,微光不多,还是只够照亮那些手办。
谢黎把那些手办左看看,右看看,最后又停在那颗充满迷雾的玻璃球面前,里面的迷雾在缓缓地流动,他屈指敲了敲——
?——
与此同时。
林七夜的精神病院仿佛传来敲门的声音,响彻整个精神病院,在花园里织毛衣的倪克斯和喝茶的梅林同时朝门口看去,房间里的布拉基也从房间里出来——
几位护工更是心下一紧的站到三位神明身后。
他们出门一看,还是一如既往,没有任何变化,也没有人。
“是敲门声。”梅林的眼睛很深邃,仿佛在推算无尽奥妙。
“我听见了,有人在敲门。”倪克目露疑惑。
“………”布拉基这个神经病定定的看了会,然后朝倪克斯和梅林说:“…有新神经病来,直接被关房间里了?”
倪克斯:“………”
梅林:“………”
他们俩对视一眼。
为什么我们都是神,这个最神经病的神的要比神经病稍微好一些的我们聪明?
“有道理,没准这就是送新奶奶的声音。”李毅飞深思过后,竟然觉得3号“奶奶”说的很有道理,难道…
在精神病院里越神经越聪明?
然后,李毅飞就被倪克斯.奶奶去刨地种辣椒了。
谢黎不知道他的敲敲传递到了林七夜的金手指里,他围着玻璃球转了一圈又一圈,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得出这手办挺贵的结论。
“七夜,为什么梨子总喜欢睡觉,不会是身体哪里不好吧…”谢黎听见胖胖小声蛐蛐他的声音。
胖胖不知道他这话特别成功的无心插柳柳成荫!自打林七夜从炽天使那里得知当年的沧南市唯一的幸存者只有他时候,梨子的状况就成了他心口的一块大石头。
问谢叔,谢叔用看精神病的眼神看他,简直就是金扫帚奖的金扫帚最佳演员!
啥也不说!
奶奶也是!
林七夜把声音压低:“你觉得梨子有哪里不对劲?”
他可能是灯下黑,看不出来梨子的异常,但其他人应该可以吧,毕竟认识的时间没到10几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