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老实,我特老实。”
硬的不行,那就来软的,先骗她一骗。
“不过,姑娘,我这手和脚都被这么绑着,有些不舒服啊,待会要是伺候不好你,可怎么办呐?”
纪凌尘放下身段和面子,装模作样道。
“有道理,不过给你解开绳子,你肯定会打我。”
“怎么可能呢,姑娘!”
他闻言解释,生怕计划不成功。
“你那么厉害,瞧瞧这绳子,把我捆得死死的,挣都挣不开,即便动起手来,你还不是将我一招制服。”
“小嘴儿倒挺甜。”
那女子扬起一抹得意的笑,而后又幻化出一颗药丸,掐住纪凌尘的下颚便要往他嘴里送。
“唔!”
他还没反应过来,药便已到了肚里。
“吃了这个,你的功法便不能用了,解药只有我才有,所以,老实点儿,懂?”
“懂懂懂!”
纪凌尘点头如捣蒜。
见他还算听话,那女子也将绳索给解开,扔在一旁。
而后又对纪凌尘上下打量起来。
姿色果然不错,瞧这小模样儿,应是中原来的。
他刚刚那反应,莫非还是个雏?
那她可真是捡大便宜了。
心下愉悦,她便不再多说什么,只是突然翻身上床,将纪凌尘压在身下,而后又风情万种地说:
“现在,我们该步入正题了~”
“什么?”
不等纪凌尘反抗,那女子伸出双手去解他的腰封。
这一操作把他吓得不知所措,只得死死拢住衣服,而后抬腿去蹬压在自己身上的人。
待她滚到床内侧之时,纪凌尘连忙翻身下地,踉踉跄跄地跑到门口。
却不想,那女子立即甩出一道灵力,将门封死。
见门打不开,他又准备翻窗,可也是同样被下了禁制。
这下,他无路可逃了。
“姑娘你冷静点!你我二人从未见过,行这般云雨之事,极为不妥啊!”
他背靠墙面,战战兢兢地说着。
“我很冷静,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还是别做反抗了,与我一同快活快活难道不好吗?”
那女子旋身交叠双腿,妖娆地坐在床榻边。
如同猛虎盯上猎物般的眼神,让纪凌尘愈发恐惧。
他不会真要交代在这儿了吧?
“别碰我!否则我一头撞死!”
“撞啊,死了便更老实了~”
见她软硬不吃,纪凌尘决定来个玉石俱焚。
只见他踌躇片刻,终是来到桌旁,随手抓起桌上的镇纸,便向床榻上的人扔去。
可那人却只是抬手一挥,便将其击飞,而后又笑意盈盈地盯着他,眸内不见一丝紧张。
……
客栈,战无双房内:
此时,司徒里里已将其伤口清理得差不多了,床榻上的人也微微转醒。
她睁开眼,瞧见司徒里里的第一句话便是:
“救救纪凌尘,他被绑了!”
司徒里里闻声,安抚道:
“好,我知道,但他被谁绑了,绑去了何处?”
“我……我不知道。”
战无双虚弱地摇了摇头,但脸上担忧之色未减分毫。
“我依稀记得,听他们说,要把他弄到花楼里去,余下的,便不知了。”
司徒里里思索片刻,而后起身道:
“我们会将他带回来的,你且安心养着,不必过多忧虑。”
……
白流萤此时正置身于孤墟城内的各个街道。
司徒里里同她说了花楼的事,她便马不停蹄地穿梭于形形色色的花楼之中。
神识都不知收放了多少次。
孤墟城的花楼,最多不过三四十座,即便是一个一个地找,也要把人找到。
她同谢子安和殷时朝三人分工合作,司徒里里则留在客栈照顾战无双。
嗯,很完美。
待白流萤探查到第八座花楼时,终是发现了纪凌尘的气息。
她顺着一路来到了花楼内部。
这里面各色的莺莺燕燕,扰得人眼花缭乱。
那些香粉更是呛人,男客女客都有,因此她也能更方便地进来。
不理睬老鸨的搭话,她直冲四楼,循着气息来到一处房门前。
无视老鸨阻拦,抬腿便是一脚。
而后便看见地板上两个人缠绕成一团。
纪凌尘被一个女子压在身下,衣衫不整,右边脸颊还有一道红红巴掌印。
他一边推搡着眼前的女子,一边破口大骂,听见门口的动静,连忙朝门外大喊一声:
“白前辈救我啊!”
来不及震撼,白流萤先是将把自己胳膊抱住的老鸨甩开。
而后又是一道灵力将那压住纪凌尘的女子掀飞。
力道不小,那女子狼狈地趴在地上。
她抬起头,愤恨地盯着白流萤,眼神似猎鹰,对这个不速之客极为不满。
“竟敢坏我好事,你找死吗?”
她淡定起身,拍了拍灰尘,又撩了撩头发。
语气平缓,丝毫不将门口之人放在眼里。
“妈妈你怎么办事的?”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还没完,她又训了一句那个在门后不敢吱声的中年女人。
“小的该死,小的该死,可这外姑娘非要闯进来,小的也拦不住啊!”
那老鸨似受了不小的惊吓,带着哭腔,扑通一声跪趴下来,连连磕头。
“呵~”
那女子不屑冷哼一声,又瞧了瞧已去到白流萤身边的纪凌尘:
“怎么,这又是你的小情人来救你了?没想到你的红颜还挺多的嘛~”
“我劝你还是闭嘴,这位可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纪凌尘紧握双拳,眉头微蹙。
语气三分警告,两分讥笑,还有五分是暴躁。
“哈哈哈!”
那女子似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般 仰头大笑,眼角泛起泪珠,而后言语不屑:
“我惹不起?你知道我是谁吗?啊?”
她轻轻挑眉,满脸讥讽。
又上下打量了白流萤一番,眼内兴味更浓:
“你也是修士,连个男人都看不住,还真是废物。
不过,你这位倒是个烈性子,死活不从,你不是要救他吗?那我今日就当着你的面把他给办了,看你这个废物能拿我怎么样!”
闻言,纪凌尘已将这位姑娘的后事何时办都给想好了。
她应当是死人了吧?
想着,他便瞧了一眼身侧人,却不见她有半分愠怒。
反而挽唇一笑,笑得轻蔑,冷血。
只见她抬起右手至胸前,而后颔首将手心手背看了一圈,少顷,才慵懒开口:
“胆敢挑衅本座,可想好退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