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争吵
祖母被气笑了:“如今证据确凿。你们却说念晚不是那样的人,那在我心里,流意也是最好的,绝不可能做那种事,你们怎么还是责罚了她?”
众人都看得出来,祖母就是想要给江流意撑腰。
眼见着再这样下去,事情只会越演越烈。
就连周氏,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解释。
江念晚眼看着事情越发不好,便立刻主动下跪,满眼皆是盈盈的泪水:“都是孙女不好,是孙女误会了姐姐,还请祖母责罚!”
江念晚说着,眼泪更是止不住的下落,这一副模样,倒是心疼死了众人。
江如海立刻开口:“母亲,念晚就是太善良了,不像流意,从小就纨绔,您即便是疼她,也不能这般偏心吧!”
这番话,却让江流意伤透了心。
真正偏心的人应该是江如海才是。
自从江念晚出生便是如此,而祖母,对待江流意,两人也只不过是相互可怜,就像这个家里多余的人罢了!
如今,父母还没说要责罚江念晚,江如海便焦急的不行。
那自己呢?
分明什么都没做过,江如海却焦急的想要责罚。
分明都是女儿,都是亲生,为何差别就这么大呀?
而这一幕,也是将祖母气的半死。
江如海偏心的太过明显,祖母看得清楚。
一时之间,疯狂咳嗽,根本止也止不住。
“咳咳咳,咳咳咳……”
“你这个……咳咳咳……你这个蠢货!咳咳咳……”
想看这祖母咳的厉害,江流意担心的不行,一边扶着祖母,一边为其顺气。
“祖母,您莫要生气!”
虽然江流意的心中,疼痛不已,但此刻更担心的是祖母的身体。
江流意拿着手帕,去为祖母擦拭嘴角,却发现祖母已经咳出了血迹。
江流意的心下一颤,心疼的难以自持。
祖母想要开口说话,江流意却只是摇了摇头,那温柔而又受伤的表情,让祖母看得很是难受。
随后,便还是不顾江流意的阻拦,开口对张妈妈道:“把我的翠兰金簪拿过来吧,我要当着你们的面,交给流意。”
“流意马上就要去叶家,我如今的陪嫁,所剩无几,这是我最珍贵之物,交给流意,也当个盘缠!”
祖母的眼中,闪过一丝不舍,那只金簪很是美丽,是祖母的稀罕之物。
其他的物件,祖母都可以给江流意,唯独只有这只陪嫁簪子,却一直舍不得。
可如今,祖母却觉得,是时候要被江流意撑腰,证明江流意的地位了。
一听祖母要将那陪嫁金簪交给江流意,周氏有些慌了,那是祖母所有的陪嫁中最为珍贵的一件。
周氏和江念晚向来喜欢,如今若是给了江流意,那怎么成?
可周氏还未等开口,就被江念晚给拦了下来。
这正中江念晚下怀,如今金簪已经被她藏到了江流意的院子里,这偷窃的罪名,毫无疑问了。
江念晚虽未开口,但周氏看着她的眼神得意,一时间虽不知如何,却也没再开口。
任凭那张妈妈下去取了金簪。
江如海却有些不乐意了:“母亲,这两个都是您的孙女,您嫁妆中的最珍贵之物,怎能只给流意,这对念晚,太不公平了!”
“你们疼爱念晚,我就不能疼爱流意了?这是我的意思,你们莫要再说。”
这一次,祖母铿锵有力,言之凿凿,没有给任何人拒绝的机会。
江颂年也忍不住嘀咕:“祖母简直是偏心偏到家了!分明两个都是亲孙女,却这般区别对待!”
真正区别对待的人,不应当是他们吗?如今反倒这样说祖母。
江流意心里只觉得发冷想笑,不过,她也很期待,接下来的这场闹剧呢。
毕竟这翠兰金簪,是江念晚想要污蔑江流意的一大条件。
恐怕无人知晓,如今这翠兰金簪就在江念晚的身上。
就在这时,张妈妈焦急的跑了进来:“不好了!老夫人,翠兰金簪不见了……”
“你说什么?”祖母显然没想到,东西居然丢了。
江念晚的眼角眉梢闪过一丝得意,但很快便覆上一抹焦急:“这是怎么回事?张妈妈,你可有仔细寻找?”
“奴婢将老夫人的首饰盒都翻遍了,连库房都去了,都没有啊!”
张妈妈也急得满头大汗,江念晚则是逐步分析道:“近些日子,都是姐姐常来祖母的院子陪伴照看,是不是姐姐觉得祖母命不久矣,便私自拿了去……”
祖母沉着脸,并未开口。
张妈妈也是急的不行:“老夫人,这可怎么办啊!该不会真是大小姐拿的吧,这几日大小姐出入老夫人的院子频繁,也在为有其他人如此了……”
所有的矛头,全都指向了江流意。
就连祖母,都并未开口为江流意开脱。
“祖母,此事并非是小事,宁可万万不能偏心!”
虽然祖母并未开口,但江念晚心之祖母心疼江流意,即便真是确认了是江流意拿的,恐怕祖母也会帮衬。
所以想着给自己也找两个帮手,周氏和江如海,就是最好的人选。
祖母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却忽然整理了一下仪容:“看来你们心中的成见颇深,竟全然都责怪到了流意的身上!”
“母亲陪嫁簪子丢了,那是你母亲最为在意的东西,多少年了,你祖母从未离身,如今贸然丢失,自然是要好好问问。”
江如海直勾勾的盯着江流意,却引得她连连发笑:“父亲这样看着女儿做什么,难不成觉得是女儿偷的?”
还没等江如海开口,江念晚便在一旁煽风点火:“姐姐这些日子陪伴祖母,时常出入祖母的院子,比谁都要频繁!想必更清楚祖母的陪嫁簪子在哪儿吧?”
江念晚说着,又忍不住哀叹连连:“姐姐也真是的,何必这般着急?父母如此疼爱姐姐,等祖母百年之后,所有的陪嫁都是姐姐的!姐姐就等不了么?”
江念晚的话中之意,便是断定簪子是江流意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