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道长默认了林默然的想法。
林漠然和狗子诧异，没想到和清风道长竟然有这样的关系。
而更诧异的是清风道长接下来的话。
只见清风道长目光悠远，语气绵长继续说道：
“你当年面见百花宫水仙圣女的事情我是知道的，也知道你为什么去。
实际上无论你在万毒山，还是在寿山城，我一直都在关注着。
只是后来我带着他们母女过来花山城，这才开始放任你自行修炼。”
林漠然内心震动，小心试探道：“那你说说，我为什么要去找那个水仙圣女？”
清风道长认真的看着林漠然道：“我又岂能忘记当年那个，白衣出尘，手握志阳剑，踏破不平事的志阳剑仙？”
终于听到这句话，林漠然险些站立不稳，身体摇晃着差点摔倒。
等到稍微稳定之后，目光炯炯的看着清风道长。
手掌紧紧握住清风道长的衣袖，颤抖问道：“你说什么？”
清风道长轻轻抚摸了一下林漠然的后脑，语气温和道：“其实一切皆有缘法。”
当年我宗门灭绝，是烈阳剑仙救了我，并且传我功法，给我资源，之后我便一心跟随。
作为人族领袖的他，自然智计无双，自然发现人族内部对于那场战争，并不是上下一心。
也就在我突破出窍之后，便让我成立暗卫，隐藏于暗处，调查人族内奸。一直到~战争爆发之前的两年·····
他找到我，并且告诉我他已经找到内奸，乃是南疆蛊神。
“南疆？蛊神？怎么可能会是他？”林漠然有些激动。
当年作为小乘境的强者，虽然用脑不多，几乎不参与什么决策，但是一些大能级别的强者，还是能做到心中有数的。
当然人家也都知道，烈阳剑仙座下第一蠢货···第一勇士，林漠然。
不过也几乎没什么人搭理那时候的自己罢了。
但是对于蛊神，林漠然的印象就是，强大神秘，且富有正义感的人，最是见不得人间疾苦。
但凡蛊神所过之地，几乎夜不闭户，不将当地劣绅恶霸除尽，绝不离去。
没啥事还喜欢写诗作画什么的。
这样一个人，突然被人告知是什么内奸？
仿佛早已料到林漠然会有这种反应一般，所以清风道长并不在意林漠然的反应。
只是继续诉说着：
当年我接到烈阳剑仙的命令，开始我也以为是他判断出了问题。
但是出于对他的绝对信任，我也肯定无条件的执行，结果发现，南疆方圆百万里之地，尽皆全是修蛊之人。
这显然不正常，即便是西方佛国，佛道昌盛人人信佛的地步，也有鬼修，魔修更别说我等修道之人。
于是我在南疆探查期间，故意放弃外围，隐秘身份进入大山深处，结果无意间碰到一个部落正在进行祭祀活动。
结果骇然发现，他们所用的祭品竟然有上万人族····
我能清楚的感知到，那里有修士，有凡人，就那么被圈禁起来，任由不同种类的毒虫撕咬吞噬，惨叫求饶声几乎突破苍穹···
奈何当时我修为不够，加上心中惊骇头皮发麻，不小心漏了踪迹，几乎是九死一生才堪堪逃了性命。
之后我便将此事的情况告知，烈阳剑仙只是让我暂时保密。
没想到那天他竟然在大战中，拉着蛊神同归于尽了。
“不对，不对，你怎么还能记得我大·····烈阳剑仙？你不应该记得才对。”林漠然显然情绪比较激动。
而清风道长却有些好笑的看着林漠然，不过仅瞬间就又悲伤起来。
“在大战前夕，他找到我，或许他已经预料到结局了吧，运用轮回诀在我脑海里下了禁制。”
“轮回诀，你应该不陌生吧?"清风道长说道此处，明显的声音有些颤抖。
那个如骄阳般的白衣男子，如兄长，如师父，可是他已经不在了啊，为了人族奉献了一切，可笑的是除了自己和面前的林漠然最后谁也没能记住他。
至今磨灭一切，不入轮回···是失望了么？
今天所接受到的信息太过震撼，以至于林漠然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良久之后终于缓过劲的林漠然甚至有些木然的问道：“那我是怎么道这具身体里的？”
清风道长叹气，你要有他一半的智慧，我都不会隐瞒你这么久了，自然是我带着你依附在轮回诀上的残魂，将他引导道这具身体上的。
至此。一切恍佛都说的通了。
正当林漠然还要继续发问，清风道长看着他的眼神已经是满满的失望···
这个眼神让林漠然有些茫然不知所措，这是他认识清风道长以来，第一次在他眼神中看到这种情绪。
这让林漠然很窒息。
清风道长最后只是摇摇头道：“你修轮回诀，是要修因果，你自己算一算，你的轮回诀有多久不曾进步了？”
"今天告诉你这些，是因为你的先后，阴阳，因果，生死，轮回这些问题你并没有参悟明白。“
“你也永远不会明白，为了你能有百世轮回的经历，你口中的大哥付出了什么？”
“你本就有小乘境的基础，却还是用了将近十年的时间才到如今的元婴期实力，不得不说我真的替他不值。”
“我本是暗卫，按照当年的誓言，本来应该奉你为主，可是你····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