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老徐,我怎么可能跟你开这种玩笑呢?”
见徐德胜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叶雄焘急忙用更加肯定的语气重申道:
“刚才说的都是保守估计了,若是遇上好的买家,说不定还能卖出更高的价格呢!”
“还……还能卖……卖更高的价呀?”
徐德胜越想越激动,声音都止不住的颤抖起来,和古董打了半辈子交道的他,做梦都想不到会有这么一天。
自顾自的高兴了一会儿,他又猛地转头望向徐尽欢,欣喜若狂道:“尽欢,发了,这次你可真要发达了呀!”
“叔,淡定,淡定。”徐尽欢一脸平静的摆了摆手,内心却也是一阵狂喜。
虽然在发现这只香炉的那一刻,他就明白自己要咸鱼翻身了,但这个结果,但这个结果,却远超他的预期。
“小徐,能说说你是从哪儿得到这件宝物的吗?”叶雄焘突然问了这么一句,似乎在试探什么。
“祖传的,有什么问题吗?”徐尽欢察觉到什么,想都没想的做出回应,眼中泛起一丝警惕。
大概怕他误会,叶雄焘连忙解释道:“按照我们拍卖行的规矩,必须了解清楚每件拍品的情况,免得碰到一些来路不正的东西,惹上不必要的麻烦,还坏了名声。”
没等徐尽欢开口,徐德胜就抢着回应道:“老叶,这个你尽管放心,东西绝对是祖传的,没有任何问题。”
“你说的话,我还是放心的。”
叶雄焘笑着应承了一句,并承诺会做好宣传工作,尽量招揽来更多优质的客户,帮他们拍出一个好价格。
除开跟徐德胜的交情,这东西毕竟经他之手,拍卖的价格越高,他能拿到的提成也会更高,同时还能提高他们天元拍卖行的名声。
这种一举两得的好事,他自然不可能怠慢,重新拍了几张照片之后,便准备离开。
“叶总,大概需要多久才能正式进行拍卖?”见他要走,徐尽欢还是忍不住开口,问出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这个嘛……得看具体的宣传效果,我现在也不能给你个肯定的时间。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快把这事办好,不会让你们等太久的。”叶雄焘想了想,再次许下承诺。
“那就拜托叶总了。”徐尽欢双手抱拳,表达的谢意。
“不必客气。”叶雄焘摆了摆手,没再多说什么,旋即便带人离开了聚宝斋。
“太好了,太好了!”目送他们上车后,徐德胜便情不自禁的振臂高呼起来,“尽欢,这下你可真是时来运转,咸鱼翻身了!”
徐尽欢却摇摇头,“叔,这话你说得可就不对了。”
“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吗?”徐德胜挠了挠头,脸上满是疑惑。
徐尽欢盯着他看了一会后,才一脸认真道:“你应该说,咱俩都时来运转,咸鱼翻身了才对。难道我发达了,还能把你忘了不成啊?”
“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徐德胜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轻轻拍了拍徐尽欢的肩膀,勾起一抹欣慰的笑容。
“不过,你有这份心叔就很高兴了。但该是你的就是你的,叔是绝不会占你半点便宜的。”
徐尽欢还想再说点什么,徐德胜却直接转移话题道:“尽欢,这么好的事情,咱爷俩今晚是不是应该去下个馆子,好好庆祝一下啊?”
“当然,”徐尽欢不假思索道:“不过,得我来做东才行。”
“放心,这次叔肯定不会跟你抢的。”徐德胜笑呵呵的答应下来。
傍晚,叔侄二人提早关店,散步前往全城最好的天虹酒楼,一路上有说有笑,畅想未来,宛如亲父子一般,温馨惬意。
其实,徐德胜本来打算随便找个饭馆吃一顿就行了,但徐尽欢却坚持要去天虹酒楼,他实在拗不过,也只能妥协。
反正徐尽欢马上就要成为亿万富翁,这点钱根本不值一提,而且吃了这么多年苦,也该好好犒劳犒劳自己的五脏庙了。
但徐德胜不知道的是,徐尽欢之所以坚持要去这家动辄消费上万的酒楼,并非为了自己虚荣心,只是为了兑现承诺罢了。
因为他清楚记得自己曾经说过,哪天若是发达了,一定天天带徐德胜到天虹酒楼吃香的喝辣的。
“不愧是全城最好的酒楼,可真够气派的呀!”刚到天虹酒楼大门前,徐德胜就忍不住感慨起来。
徐尽欢闻言,马上抓准时间接茬道:“叔,你要是喜欢,以后我天天带你过来吃饭。”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有钱也不能这么造呀!”徐德胜想都没想,就一脸惶恐的摇起头。
“尽欢,其实这种高档酒楼就是吃个面子。味道还不一定比得过有些路边摊,而且一样的东西卖几十上百倍的价格,傻子才天天跑来吃呢!”
“好好好,我听你的,就算以后发达了,也天天吃路边摊,保持勤俭节约的优良传统,总可以了吧?”
徐尽欢知道他的心思,半开玩笑的调侃了一番后,便拉着他昂首阔步的走进了天虹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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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心情大好,结果一进门却冷不丁看到两个最不想看到的不速之客,不是别人,正是何卿颜和林逸秋。
“在这儿都能碰到,还真是冤家路窄啊!”
徐尽欢不自觉的停下脚步,微微皱起眉头,小声嘀咕了一句。
看着他们二人紧紧挨在一起,宛如一对亲密无间的情侣一般,心里多少还是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尽欢,你怎么了?”
徐德胜隐隐察觉到不对,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看到就站在不远处的何卿颜后,眉头也瞬间皱成了一团。
“这个何卿颜,才刚刚跟你离婚,居然就跟别的男人勾搭上了,未免太过分了吧?看他们这样,估计认识也不是一两天了,怕不是还没离婚就已经……”
他抱怨道一般,又怕这么说会伤了徐尽欢自尊,急忙停下来拍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改口道:
“尽欢,叔就是随口一说罢了,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徐尽欢回过神,淡然一笑道:“叔,我跟她已经没关系了,爱怎样就怎样!”
徐德胜见他情绪还行,默默松了口气,然后又提议道:“要不,咱们换个地方吃,免得晦气。”
“凭什么?”徐尽欢想都没想,便一口拒绝道:“我又没做亏心事,这酒楼也不是他们家开的,就算要换地方,也应该是他们换才对。”
说完,也不等徐德胜再开口,便继续迈步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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