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老点头非常认同她这个观点。
“看来是我的思想狭隘了,之前虽然研究出了一些治疗平常病的特效药,但是跌打损伤的那些药还没有研究过,我想尝试一下。”
舒玉兰神采奕奕,她也是在坐火车回来的时候突发奇想,只不过一直没有研究的思路。
莫老眉头微挑,看着她冥思苦想的样子,说道:“跌打损伤的药有很多种,不过现在咱们平常使用的这些成本都比较大,所以生产的并不是很多,能够买得起的人也没有多少。”
“还有一些人用的都是老法子,你可以试着将新药和旧药结合一下,从里面提取出成本低的药物。”
舒玉兰眼睛亮了,“我明白了。”
从莫老家里离开后直接回了医院,跟院长说了这些事后,对方非常大气地给她批了假。
这种事情他要是在阻拦的话,那就是纯属脑子有病了。
舒玉兰再次投入了药研当中,白天一整天都浸泡在实验室中,也就只有在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才会思考自己的身世。
只不过一直没有什么有用的消息,当初从公安局那边得到的两个地址,她还没有去过,把那件事情交给别人,她也不放心。
线索彻底地断掉了。
第二天她刚到研究室就接到了舒大刚打过来的电话。
“玉兰这个月马上就要过完了,你看这个钱……”
前段时间被舒玉兰断了两个月的零花钱,他再找舒玉兰要钱的时候都非常小心谨慎,唯恐说了什么让她不高兴的话,下个月的钱就没了。
“我知道了。”
舒玉兰语气淡漠,说完就挂断了电话,想到之前她对舒大刚旁敲侧击问的话,眼神冰冷,他要么是真的一点都不知道,要么就是一直在提防着她,不愿意告诉她。
药物研究的事情已经有了一个新的进展,而且这段时间扎西一直跟在她身边,对这个项目了如指掌,不过这个项目让他自己一个人去处理的话,恐怕还有些吃力。
最近这段时间她在实验室里面发现了一个新的有天赋的人。
“小于呢?”
“师傅小于正在做报告,他昨天晚上有了新的发现。”
舒玉兰微微点头,交代了他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项后直接去了旁边的观察室,小于正在记录一些东西,看到她进去的时候,还有些紧张。
“我看看。”
她在实验室里脾气还算是好的,只要不是触动她的底线,对待人还是非常温柔的。
可即便如此,每次小于见到她还是非常的紧张。
笔记本上的记录非常地想详细,从实验开始,一直到现在中间出现了什么差错,如何改正,还有一些其他的假如,都记在了上面。
舒玉兰挑了挑眉,有些意外。
“不错。”
之后的一段时间,舒玉兰一直在着重培养他们两个人,好在他们俩都没有辜负她的期望,在一起配合得非常好,甚至在他们共同的努力下,这次的药研有了巨大的突破。
看到这个结果舒玉兰满意地笑了。
“有你们两个在这里做研究,我就能够放心离开了。”
“师傅,你要去哪里?”
“师傅你要走了吗?”
经常跟在扎西身边,小于也跟着叫了师傅。
“我有一些私人的事情去处理,你们两个好好地在这里做研究,有解决不了的事情再通知我吧。”
两个人情绪有些失落,不过很快就振作了起来,他们两个绝对不能给舒玉兰丢人。
在离开之前,舒玉兰给他们交代好了研究的方向,以及之后可能会遇到的一些失误。
没了后顾之忧她直接收拾东西离开了小院。
根据之前公安留下的联系方式,她去了其中一个地址,只是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了,早就已经物是人非,根本就不知道当初那一家人搬到了什么地方。
连一个联系方式都没有。
等她接到公安那边打过来的电话时,才知道林秀英因为证据不足被放了出来。
那一刻她的心情非常复杂。
公安也知道她心情不好,安慰道:“这件事情也不是一无所获,最起码已经找到了一个大概,顺着一条线查下去,一定会有结果的。”
“你放心我们公安这边也不会放弃的。”
舒玉兰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心里的酸涩嗯了一声。
现在唯一能够调查的就知道她当初出生的那家医院了。
只不过一连几天都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这天她在路过保安亭的时候,就听到保安大爷一直在咳嗽,声音沙哑,脸色涨红。
“大爷你还好吧?”舒玉兰上前给他倒了一杯水帮忙顺气。顺便将手放在他的脉搏上把脉。
咳嗽只是普通的小毛病,只不过大爷的身体有一些毛病。
“大爷你的腿是不是又疼了?”
早就已经习惯了时不时腿疼的保安大爷听到她这话惊讶地看向她。
“小丫头你是通过刚才把脉知道的?”毕竟在医院里面做了这么久的保安,多多少少也知道了一些。
刚才这个小姑娘把那个姿势非常的标准,而且身上还带着一股淡淡的药香味。
一看就是学医的。
“是,不过我学的是中医,对于西医也有一些涉及。”
老大爷笑呵呵地点头,从屋子里面搬了一个凳子,两个人坐在门口唠嗑。
“最近这两天我看你一直在医院里面走动是遇到了什么困难吗?老头,我虽然没有别的本事,但是在医院这里工作了几十年,还是认识一些人脉的。”
舒玉兰笑了,从自己随行的包里面拿出了一包银针,摆放好消毒之后快速地在老大爷的腿上扎了几针,一直有些酸涩胀痛的腿瞬间感觉轻松了很多。
“小丫头这……”
“大爷不用担心,这病虽然难治但是也不是没有根治的办法,我今天带的针不够,只能帮你缓解一下疼痛,如果你愿意的话,等我下次来的时候把我的针带上,给你好好地扎一扎。”
老大爷连连点头,他腿上的这个毛病从年轻的时候就有了,当初看过很多的医生,都没有办法,西医那边说让他做手术,可是那么贵的医药费怎么付得起?
反正又不是断了腿,他忍一忍也就过去了,这一忍就是几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