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之峰接过纸条,小心地展开的瞬间,纸条上的字迹像是带着某种神秘的力量,让他的目光瞬间被吸引。
“东西在男洗手间的水箱里。”
简洁的一行字,却如同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他心中激起层层涟漪。
他的眉头瞬间拧成一团,眼神中透露出警惕与疑惑。
关之峰下意识地再次环顾四周,试图从咖啡馆里的每一个角落捕捉到一丝可疑的气息。
但四周安静如故,看不出任何异常迹象。
李志明书记事先派来埋伏的同志,也在其中,向他投来默契的目光,那意思是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痕迹。
关之峰轻舒了口气,将纸条递给李永奎。
李永奎只匆匆扫了一眼,便立刻自告奋勇地说:
“老大,我去,万一有什么陷阱,我也能应付。”
他一边说着,一边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仿佛随时准备迎接未知的危险。
关之峰犹豫了一下,目光在李永奎脸上停留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嗯,小心点。”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其中夹杂着对李永奎的充分信任。
李永奎点了下头,转身向男洗手间走去。
关之峰又环顾了一下四周,咖啡厅里人来人往,顾客们或是悠闲地品着咖啡,或是轻声交谈,看不出什么异样。
他的视线穿过玻璃窗,望向咖啡厅外,街道上车水马龙,行人匆匆,也没有什么特殊的迹象。
但关之峰始终觉得暗处有无数的眼睛盯着他,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如芒在背,让他的神经始终紧绷着。
很快,李永奎回来了。
他快步走到关之峰身边,坐在座位上,慢慢伸开掌心。
一个密封的防水塑料袋静静躺在他的手心,袋子里的优盘小巧而普通,通体黑色,表面光滑,在灯光的映照下,泛着冷冷的光泽。
优盘的外壳上没有任何标识,显得格外神秘,仿佛一个隐藏着无数秘密的盒子,等待着被打开。
目的已经达到,既然对手不露面,关之峰就没有呆在这里的必要。
他和李勇奎起身,目光掠过埋伏在四周的同志,径直走出咖啡厅。
上了李勇奎开的车,两人一路沉默。
回到办公室,关之峰快步走到办公桌前,一把拉开椅子坐下,眼睛紧紧盯着手中那个密封的防水塑料袋,仿佛能透过袋子看穿里面的优盘。
李永奎站在一旁,微微俯身,身体前倾,脸上满是紧张与期待。
他的双手不自觉地在身侧微微攥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关之峰手中的优盘,像是在等待一场决定命运的审判。
关之峰深吸一口气,稳定了一下情绪,手指微微颤抖着打开了防水塑料袋。
他小心翼翼地取出优盘,优盘在他的指尖轻轻转动。
“老大,快插上看看。”李永奎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打破了短暂的沉默。
关之峰点点头,将优盘缓缓插入电脑的接口。
电脑屏幕上瞬间弹出一个提示框,显示正在读取设备。
两人的目光紧紧锁住屏幕,办公室里安静极了,只有电脑主机轻微的嗡嗡声。
随着读取进度条的一点点推进,关之峰的心跳也越来越快。
他的手指不自觉地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眼神中透露出紧张与期待。
李永奎则微微咬着下唇,双手交叉抱在胸前,身体微微前倾,几乎要贴到屏幕上。
终于,进度条完成,屏幕上出现了一个文件夹,文件夹里只有一个文件。
关之峰深吸一口气,用鼠标双击打开了文件。
文件缓缓加载,一行字逐渐清晰地出现在屏幕上:“停止案件调查,条件是交换你父亲突然死去的真相。”
看到这行字的瞬间,关之峰的瞳孔猛地一缩,眼神中充满了震惊与愤怒。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双手紧紧抓住椅子的扶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李永奎也愣住了,他的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嘴巴微微张开,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一时语塞。
“这……这怎么可能?这些人怎么拿您父亲的事来威胁?”他喃喃自语道,声音里满是愤怒与不解。
关之峰靠在椅背上,久久回不过神来。
他的脑海中一片混乱,父亲的身影、案件的线索、神秘的威胁,各种思绪交织在一起。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痛苦与挣扎,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愤怒和不甘。
“老大,这明显是威胁,背后的人太可恶了。”李永奎愤怒地说道,一拳砸在了桌子上,“咱们绝对不能就这么被他们吓唬住。”
关之峰缓缓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不管他们是谁,我都不会退缩。我一定要查出父亲去世的真相,也要把这个案子查个水落石出。”
他的声音低沉却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李永奎重重地点点头:“老大,我永远支持你。这就说明,咱们的调查快触碰到关键了,他们着急了。”
关之峰看着李永奎,眼神里闪过一丝赞许:“说得对。看来,我父亲的死因和这个案子脱不了干系,他们想用这个逼我停手,没那么容易。”
“对,咱们继续查,我就不信揪不出这些躲在暗处的家伙。”李永奎摩拳擦掌,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关之峰坐直身体,目光重新聚焦在屏幕上那行刺眼的字上,像是在对自己,又像是在对李永奎说:“从现在起,咱们要更小心,也得加快速度,不能让他们得逞。”
“嗯,老大,从现在开始,您不能一个人开车上下班了,还像正阳县一样,我早晚接你。”李勇奎再次想到保护关之峰。
关之峰看了看他,点了点头。
王建国背后的势力不容小觑,任何掉以轻心,都是对事业,对整个家族的不负责。
“只是又得每天辛苦你了,永奎。”他感激地看着李勇奎。
“嗨,老大,这说哪去了,我最喜欢跟着老大了,我不是说过,永远给你开车么?”李勇奎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送走了李勇奎,关之峰坐在椅子上点燃了一支烟,陷入沉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