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侯辛刚想开口说什么,又猛地顿住。脑海中不自觉的出现那天的场景。
在城市的边缘,有一座废弃的工厂,工业电风扇的嗡鸣声仿佛是从岁月深处传来的哀怨之声。这座工厂如同一个被遗忘的巨兽,静静地卧在那里,散发着阴森的气息。
侯辛接到电话的时候,正站在昏暗的房间里,烟雾缭绕中,看着那个一串乱码的手机号眼神凝重。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简短地命令他们五人去一个指定的地方,将一个叛徒带到他们藏身的废弃仓库。侯辛微虽然微皱起眉头,却咧开了一个狰狞的笑。
侯辛、包宏富、祝四、伍意致和孙文五人迅速行动起来,他们身着低调,如同暗夜中的幽灵。乘坐着一辆破旧的面包车,在崎岖的道路上疾驰。车内弥漫着紧张的气氛,每个人都沉默不语,心中却充满了紧张和不安。毕竟干他们这行的每次出任务都要有彻底交代在任务中的准备。
当他们到达那座嗡鸣作响的工厂时,一股浓烈的血腥气息扑面而来。工厂内昏暗的灯光下,他们看到了令人胆寒的一幕。两个人被绑着,其中一个人的四肢被固定在一个巨大的铁架上,几个蒙面的人守在一边。其中一个蒙面人正拿着巨大的铁锤,一寸一寸地砸断那个被固定住的人的四肢。那沉闷的敲击声,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召唤,让人不寒而栗。
“这…… 这也太残忍了。” 祝四忍不住低声说道。祝四虽然也是个杀人犯,但他也只敢杀人,哪里见过这么残暴的画面。
侯辛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示意他闭嘴。他们静静地站在那里,观察着眼前的局势。另一个蒙面人看到他们五人到来,微微点头,然后指了指另一名受伤较轻的人,示意他们把这个人带走。
侯辛等人强忍着心中的恐惧,上前将那名叛徒拖出工厂。在离开的时候,他们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那个被折磨的人,心中充满了害怕与恐惧。他们不知道这个人犯了什么忌讳,竟然要遭受如此残忍的惩罚。
回到他们藏身的废弃仓库,侯辛等人的情绪终于爆发了。他们对着那名被组织定义为叛徒的人一阵殴打,仿佛要把心中的恐惧全部发泄出来。那人被打得遍体鳞伤,却始终没有发出一声求饶。最后一直到他们实在是没有力气了才他们将那人丢到墙角,气喘吁吁地站在一旁。
“你这个叛徒,为什么要背叛组织?” 侯辛怒视着那个男人,厉声问道。
被称作叛徒的杨明杰抬起头,嘴角露出一丝血迹,他虚弱地笑了笑,没有回答。
“说!你到底把组织的秘密告诉了谁?” 祝四也上前一步,逼问道。
杨明杰依然沉默不语,他的眼神中却闪烁着一丝诡异的光芒。尽管伤痕累累,但那名杨明杰却没有放弃,他开始费尽心思地套话,企图能再留下一些线索,等日后有人找到这里能够看到。
“我说兄弟,你们是哪路人马?为什么要抓我?” 杨明杰虚弱地问道。
“哼,背叛了组织的叛徒,还有脸问我们是什么人?” 侯辛冷冷地回答。
杨明杰继续装傻。“什么组织?我不明白。”
见杨明杰依旧装傻充愣,脾气最暴躁的伍意致怒骂“少他娘的装蒜,你明明知道我们是 sg 组织的人。”
杨明杰的心中一动,他终于确定了这些人的身份。他开始盘算着如何逃脱,同时也在寻找着机会,试图给“家里”传递信息。他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非常危险,但他不能放弃。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杨明杰不断地试图套话。也幸好这些人没有受过专业的训练,他从侯辛等人的口中获取更多的信息。侯辛等人一开始并未察觉,但随着叛徒的话语越来越多,他们逐渐意识到了不对劲。然而,为时已晚,杨明杰已经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中得知了他们是 sg 组织养的通缉犯。
可他身上本就伤痕累累,不知哪个家伙又狠狠一脚,正中胃部。被抓之时,他匆匆将存有重要资料的 u 盘吞入腹中,此刻,那 u 盘宛如一把利刃,无情地刮擦着他柔软的胃壁。杨明杰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思绪正渐渐变得模糊不清,他明白,自己或许已经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杨明杰知道,绝不能让自己拼了命守护的资料就这样随着自己的死去而石沉大海,被那些人视若无物。他必须要在自己的尸体可能被发现的地方,留下那个罪恶组织的标记。在他的认知里,刑事案件现场若出现不明图腾,ga肯定会高度关注。(至于这是不是真的,作者并不确定,如果不是,就当是作者的私设)
杨明杰费力地想要坐起身来,可这微小的动作还是被正在商量后续计划的几人察觉。侯辛一脸戾气地走过来,对着杨明杰就是狠狠一脚。
“你踏马的乱动什么!给我老实点!再敢乱动,老子也让你尝尝四肢被一点点砸断的滋味!”
侯辛这一脚,让杨明杰再次重重地摔倒在地,他的胸口瞬间传来一阵剧痛,紧接着便是一阵无力的咳嗽,每咳一下,都感觉呼吸困难加剧。此时,周身的疼痛已经让他有些麻木,然而,当察觉到呼吸的异常时,他便清楚,自己这是胸腔骨折了。他苦笑一声,看来,真的是没时间了。
“咳咳... 不行了,这样躺着根本喘不上气。看你们现在的样子,是还不想让我死吧,咳咳...要是还想让我多活一会儿,就麻烦你们让我坐会儿。”
侯辛见杨明杰呼吸明显不正常,也只能上前,一把将他拎起来,让他靠好,嘴上却依旧不依不饶地骂着“别他娘的想耍什么花招!”
杨明杰只觉得大脑中的思绪愈发混乱,呼吸急促,他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幸运的是,他的双手一直被束缚在身后,他尽量减小动作幅度,小心翼翼地用指甲慢慢刻画着 sg 组织的标志。
感谢洺沁月、祁灼疏、泉穆尧的为爱发电~感谢泉穆尧的花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