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互相饮酒的时候,马燕儿偷偷的跑到了马谢安的身旁,看着这个一母同胞的亲妹妹哪怕己然成为侯爵的马谢安露出了慈爱的目光,伸手摸了摸妹妹的脑袋。
“小妹,怎么了?”
马燕儿看着自己的哥哥好奇的问道:“哥,这些年在凉州有没有遇到什么好玩儿的?”
“我听说有好多其他地方来过的商人都会路过凉州。他们和我们有没有什么不一样?”
马谢安笑着说道:“自然是有的。有一回我见着一群西域来的商人,他们牵着骆驼,那骆驼可比咱们这儿的马高出许多,背上还有两座小山丘般的驼峰。”
马燕儿眼睛睁得大大的,满是惊奇。“而且啊,那些商人穿着色彩斑斓的长袍,上面绣着精美的花纹,那花纹像是有着神秘的力量,让人看一眼就移不开眼。”
马燕儿听得入神,拉着马谢安的袖子催促道:“哥哥快接着讲。”
马谢安继续说道:“他们带来的货物更是稀奇,有一种透明的石头,透过它看东西,那东西仿佛变了模样,扭曲又有趣。还有一些香料,只要撒一点点在屋子里,整个屋子便充满了奇异的香味,经久不散。”
听完自己哥哥的描述,马燕儿抓着马谢安的袖子软萌软萌的说道:“哥哥能不能在燕儿,去凉州我也想去看看。”
听到自己妹妹这番话,马谢安作为一位侯爷,凉州现在的掌控者,深知凉州虽有奇景异物,但也隐藏诸多危机;还有那些出没无常的马匪,每一个都凶残无比。
虽然他现在己然控制整个凉州和大半个并州,但是由于凉州地形复杂,所以依旧有很多马匪正在潜藏着,所以他自然不敢放心把妹妹带过去。
马谢安看着妹妹天真无邪的脸,心中更加坚定要保护她远离危险。于是他轻声哄道:“燕儿乖,等你再长大些,哥哥带你去。现在哥哥给你找些凉州来的小物件玩可好?”马燕儿听了,虽有些失落,但还是乖巧地点点头。马谢安松了口气。
而就在马谢安轻声细语地安抚着妹妹之时,一道轻盈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只见母亲苏青面带微笑,步履匆匆地走到了此处。她一眼便瞧见了正坐在那里的马燕儿,随即快步上前,伸出双臂,一把将马燕儿紧紧地抱入怀中。
“哎呀呀,你这调皮的小丫头!一转眼的功夫不见你,你竟然就跑到这儿来了。这里可不是你能够随随便便乱坐的地方哟。”苏青一边嗔怪道,一边轻轻地拍了拍马燕儿的后背。
马燕儿被母亲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但很快便反应过来,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满。她气鼓鼓地嘟起小嘴,抗议道:“凭什么哥哥就能坐在这里,我却不可以呢?这不公平!”
苏青听后,不禁微微一笑,伸出右手,轻轻地弹了一下女儿粉嫩的小脑袋瓜,温柔地解释道:“傻孩子,你怎么能和你哥哥相比呢?你哥哥如今可是堂堂的西凉太守、皇上亲自册封的征西将军啊!他更是拥有着天下的万户侯爵之位,可谓是权倾朝野,威震西方。而你呢?不过只是个才几岁大的小毛丫头罢了,无论是年龄还是阅历都远远不及你哥哥,又哪有资格与他相提并论呢?”
听到母亲这番话语,马燕儿的小脸瞬间涨得通红,像熟透的苹果一样。不服气地嘟囔着嘴,倔强地喊道:“哼!我才不管呢,我以后一定会变得比哥哥还要厉害的!到时候看你们谁还敢小瞧我!”说完,她还示威似的挥了挥自己肉嘟嘟的小手。
众人见此情景,先是一愣,随后纷纷忍不住大笑起来。他们深知,这位西凉侯的小妹妹尚年幼无知,对于自己兄长所拥有的权势和地位究竟意味着什么,恐怕还一无所知呢。然而,也正是这份天真无邪与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勇气,让人觉得格外可爱。
众人也只是当一个玩笑而己。
这时,马谢安突然想到一个主意,既能满足妹妹的好奇心,又能保证她的安全。他说道:“燕儿,哥哥在凉州认识一位很有名望的画师,他画技高超,尤其擅长描绘凉州的风土人情。哥哥请他过来,让他把凉州的美景、奇物都画下来送给你,这样你就能先了解凉州啦。”马燕儿眼睛一亮,拍手叫好。
马谢安抬了抬手,一名血狼卫就端着马谢安为妹妹准备的礼物,只见那礼物是几串晶莹剔透的珠子,散发着淡淡的光晕。马燕儿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伸手就要去拿。马谢安笑着拿起一串,戴在妹妹脖子上,说道:“这可是西域那边特有的月光石制成的珠子,据说在月光下会发出更亮的光呢。”
看着脖子上这一串儿项链马燕儿是爱不释手。
在座的一众女眷们纷纷将目光投向了马谢安和他那可爱的妹妹身上,眼中流露出难以掩饰的羡慕之情。
这些女眷们心中暗暗感叹,马谢安不仅生得英俊非凡,剑眉星目、面如冠玉,让人一见倾心;而且年纪轻轻便己有所作为,身居要职却毫无骄矜之气。更难得的是,尽管身处高位,他依然能够谨遵父子之间的礼教,孝顺父母长辈。对待自己的妹妹更是关怀备至,呵护有加,简首就是完美兄长的典范。
若是她们也能有这样一个优秀的哥哥陪伴在身边,想必一定会受到无尽的宠爱和保护吧。
宴会结束之后,马谢安与家人一起回到了府上。
回到家中,马谢安和父亲一起坐在主位的两把椅子上,而崔氏和苏青以及马谢安的一众兄弟则坐在两侧。
马平开口道:“谢安啊,这次回来要住多久?”
马谢安喝了一口茶说道:“大概半月左右,凉州虽然己被平定,但是北方匈奴依旧未灭,凉州身处边关之地,儿子无法离开太久。”
“对了,父亲我之前己上书请求陛下将您调入洛阳为官想必诏书用不了多久便会抵达。”
马平微微颔首,“吾儿辛苦,为国守土自是大事。”
“为父在哪里,不一样。”
说到这里,马平恍然回过神来,他不禁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心中暗叹道:“哎呀!我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呢?”
自从他三儿子被封为侯爵之后,兖州各地的官员们就像是嗅到了腥味的猫一样,纷纷闻风而动,争先恐后地登门拜访,并送上各种珍贵的礼品。这些官员们个个心怀鬼胎,他们都希望能够借助马平儿子这位新贵侯爵的权势和影响力。
连郡守都亲自登门拜访,不止一次,甚至连主家的人都有。
想到这里,马平将这些对马谢安一一讲述。
而此时坐在一旁的苏青见状也将这段时间那些儿子曾经挚友的请求,告诉了儿子。
意思也都差不多,都是希望马谢安能够看在昔日挚友的交情上帮起一把。
马谢安听着母亲的诉说,眉头微皱。他知道这些昔日挚友如今找上门来,不过是看重他的权势,并非真心念旧情。但他现在也确实急需一批有能力的人来帮他处理凉州的事务。
“娘,孩儿明白您的意思,孩儿会慎重考虑的。”马谢安恭敬地答复母亲。
随后他看向父亲,“父亲,入京之事虽有些麻烦,但只要行事谨慎,以您的智慧定能应对自如。至于那些送礼攀附之人,孩儿自会打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