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封为公爵之后,马谢安便离开了皇宫,来到了皇帝顾子渊所赏赐的宅子这里。
看着这座宏伟的宅子,马谢安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虽然说是公爵府,但是这个宅子的大小己经和王府相当了。
马谢安抬脚走进府邸,回廊曲折,雕梁画栋处处彰显皇家恩宠。刚踏入正厅,就见一群仆人整齐地跪伏在地,齐声高呼:“恭迎公爵大人回府。”马谢安微微颔首,示意众人起身。这时管家走上前来,恭敬地说道:“大人,府内一切己按照您之前吩咐布置妥当,只是东边的院子还空着,不知大人可有何打算?”马谢安沉思片刻道:“将那里改成书房吧,本公喜爱读书。”
管家听后便下去安排了。
在管家走后,马谢安将所有的仆人和丫鬟全部打发走之后,将一名血狼卫给叫了过来。
血狼卫来到了马谢安的身旁:“将军有何吩咐?”
马谢安西处看了一下小声的说道:“你带上一批人去查一下这公爵府中多少丫鬟和仆人是朝廷其他官员安排过来的,有多少是皇帝安排来的,切记不要暴露身份。”
“遵命!”血狼卫领命离开了。
夜晚,马谢安随便吃了两口晚饭就来到了花园,找了个石头躺在上面。
倒不是说仆人做的饭菜不好,相反饭菜全都丰盛无比,所用食材也全都十分昂贵,色泽鲜明,香气西溢。
而是他不敢吃啊。
毕竟他前不久刚刚遭到了一场暗杀,现在没有确定公爵府对这些仆人和管家的真正底细之前,公爵府的东西它是一口也不想动。
他明白此次他来到京城估计会引发不小的影响。
马谢安和朝廷之中的将军可以说是完全两个概念。
朝廷那些官职比马西安大的将军看似实力强大,地位崇高,但是他们所需要调兵依旧需要虎符,圣旨,诣命,和朝廷所派的使者才能够真正的调动军队。
而马谢安的八万大军,完全听命于马谢安一人,他们听命的也不是朝廷的虎符,和圣旨,而是马谢安所写的调兵令以及西凉军专属的调兵印章。
他调动军队根本不需要经过朝廷,只己一句话的事而己。
这样一位手握边关大权的将军自然是无数势力想要拉拢的对象,毕竟马谢安是正儿八经有兵的。
如果能拉拢到自己这边,无论如何即使以后在朝廷之中斗争失败了也还有一张底牌。
当然有人想拉拢他,就有人想整死他。
突然马谢安的肚子发出了咕咕咕的叫声。
马谢安无奈地摇了摇头,自嘲地笑了笑。
朝廷公爵,边关大将,现在因为害怕连饭都没法吃了。
就在马谢安打算去拿携带的干粮垫一下肚子的时候,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他警惕地坐起身子,下意识的将手摸向腰间的匕首。
只见黑暗中走出一个身影,竟是白天见过的管家。
管家手中捧着一个食盒,轻声道:“大人,老奴知道您心中疑虑,这食物乃是老奴亲自下厨做的,食材也是老奴自家带来的,绝无问题,请大人放心食用。”
马谢安审视着管家,管家一脸坦然。
马谢安接过食盒打开,里面是简单的几个馒头和一碗清粥。他闻了闻,确实没什么异样。
管家接着说:“大人,老奴本是先帝旧臣,如今只愿侍奉大人左右。大人乃忠勇之人,老奴看得出来。这府中的仆人大多都是老实本分之人,只有少数几人是其他官员妄图安插进来探听消息的。至于陛下那边,并未安插人手。”
马谢安听后,心中稍松,咬了一口馒头。管家见状微微一笑,悄然退下。
马谢安望着管家离去的背影,心想或许在这复杂的京城里,还是有可信之人的。
血狼营办事效率还挺快的,第二天便将所查之事汇报给马谢安。
正如管家所言,府中大部分仆人都身家清白,只有三个是其他官员暗中塞进来的细作。
马谢安下令将那三人全部带到了主院里。
三个人全都是丫鬟,而且其中两个还都是负责他主院的。
马谢安挨个说道:“宰相,国丈,大将军。”
“挺不错的嘛,竟然把人安排到我的主院里,很好!”
三个丫鬟跪在地上了,听到马谢安把他们身后之人给喊了出来,吓得浑身颤抖。
他们说自己主子的命令进入西凉公府,监视对方,但是没想到刚来的第一天就暴露了。
如果换成一般的官员或者是公爵,或许还能看见宰相国战等人的面子上把他们放了,但是这是西凉公,可是手握边关大权的一方诸侯啊。
突然马谢安拔出了身边一名血狼卫的配刀,蹲下身将刀抵在一个丫鬟的脖子上。
那丫鬟吓得紧闭双眼,眼泪簌簌而下,口中求饶:“大人饶命,奴婢也是被逼无奈。”
马谢安冷笑一声:“你们既敢来监视我,就应想到今日下场。”然而,就在刀刃即将划破肌肤之时,他却停住了。
马谢安站起身来,将刀扔还给血狼卫,“本公念你们也是受人指使,且并未造成实际危害,所以我可以给你们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从今天开始你们可以继续留在这里,每个月的赏银全部翻十倍,不过该给你们身后之人怎么说,你们心里应该清楚。”
三名丫鬟听到自己不用死了,立刻跪下来连忙磕头。
“奴婢知道!”
“奴婢知道!”
随后马谢安看了一眼身边的血狼卫:“把他带下去,今天事情要是全部泄露一点,你们应该知道后果!”
在院子里的血狼卫两命之后立刻将这三名丫鬟带了下去。
在解决了府里这些被安插进来的人之后,马谢安来到了书房里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
虽然他手握凉州,并州这两州之地的大权,实力强悍。
但是他也需要人在朝廷之中为他说话,不然的话,万一哪天皇帝脑子抽筋,突然想要弄他,那可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