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马谢安与一众商人规划商贸的时候,当朝大将军,丞相,国丈全都派人来送上了厚礼。
与之前那些官员和富商不同,这几位大人物送来的东西全都是真货,而且每一件都价值连城。
尤其是丞相送来了整整一车的黄金以及各种珠宝。
国丈也挺大方送来了洛阳城外,上千亩上好良田的地契,外加几十名长相妖艳的美女。
大将军则是送来了位于洛阳城最贵地段的一处宅子。
但对于这些马谢安一个都不收,尤其是国丈送来的东西。
要知道他之前可是害了国丈的儿子被贬到扬州,对方不恨死自己才有鬼了。
鬼知道这些舞女哪个会不会在某天突然拿把匕首捅了他的脖子?
至于丞相送来的金子,说实话,虽然他现在确实是需要做贸易为西凉军获取军费,但是并不代表他就缺钱。
他现在急需用钱,主要是为了扩充军队好之后对付匈奴而己,又不是不做贸易,他军队就可以原地解散了。
他好歹也是个公爵,还不至于为了几车黄金就首接加入丞相的阵营。
至于大将军送来的宅子,马谢安也没有多大兴趣,他在洛阳城也不常住,他要这么多宅子干什么?还要养一大堆仆人,公爵府还有一大片院子没人住呢。
虽然三方送来的礼都挺不错的,但是马谢安又不可能为了这么一点点蝇头小利首接加入到谁的阵营之中。
他估计皇帝也不会希望他掺和进这团浑水里。
毕竟手握边关大军的他一旦加入某个阵营,那么其他两个阵营基本上等于死定了,到时候朝廷一家独大,失去了制衡,那么对于皇帝而言也不是什么好事。
所以现在对于三大派系的邀请,马谢安就全都当看不见。
官场那一套他实在是不想折腾,因为稍不留神就能首接被卷进去,让他上战场。砍贼杀敌还行,让他玩这套他可不想玩,费脑子。
在西凉只需要谁立的功就升谁的官奖励谁,谁犯了错就罚谁这谁的职位就可以了。
西凉也确实是会有些派系斗争,但本质上就是一些人对于该怎么打,下一步该怎么做产生了分歧而己。
但是很明显这三位大佬,不会因为马谢安拒绝一次就善罢甘休,连续好几天三方送来的礼物是一次比一次丰厚,而马谢安依旧是老规矩不见不要。
连续好几天马谢安实在是受不了了,于是就带几名信得过的丫鬟以及几十名血狼卫乔装打扮了一下,离开了公爵府,来到了街上闲逛了起来。
在离开之前,马谢安特地交代了如果再来送礼的话就首接说他有事情不见!
洛阳城一处繁华的街道上
马谢安带着众人在街上走着,突然听到一阵喧闹声。原来是一群江湖艺人在表演杂耍,周围围满了百姓。马谢安饶有兴致地驻足观看。
那小男孩将盘子举得更高些,盘中放着几个破旧的碗碟。只见他开口说道:“各位叔叔伯伯,婶婶大娘们,今日我们在此献艺,若觉得精彩,还请赏些钱财。”
一些手上有富余闲钱的人都拿出了一些钱放在了盘子里。
有的给了一枚铜板,有的给了一吊子钱。
当小男孩来到马谢安身边时,顿时眼前一亮。
这位公子一看就是富贵之人,如果能赏他们两个,今天就不愁了。
而负责保护马谢安安全的血狼卫,在此随时做好了拔刀的准备。
马谢安拍了拍其中一人的肩膀,无奈的说道:“别那么紧张,这是洛阳不是边关。 ”
一众血狼卫听后这才放下了握住刀柄的手。
随后马谢安从袖子里拿出来一粒金子,放进了盘子里。
周围人看见后纷纷惊讶不己,小男孩更是震惊的张大了嘴巴。
这一粒金子足够他们家整整一个月吃饱饭了。
马谢安客人面前的小男孩儿伸出手指指向正在挥舞长枪的男子开口问道:“他和你是什么关系?”
小男孩儿听后立刻说道:“他是我爹啊。”
马欣然听后看了看小男孩儿又看了看,正在挥舞长枪的男子,思索片刻后又从袖子里拿出了两粒金子放在了盘子里:“你去告诉一下你爹,告诉他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和他聊一聊。”
小男孩赶忙跑到父亲身边,低声传达了马谢安的话。那男子先是一愣,随即将长枪交给旁人,整理了下衣衫走向马谢安。
“见过贵人,不知贵人找在下何事?”男子恭敬地抱拳行礼。
马谢安打量着他,缓缓开口:“人多不方便,我们去其他地方聊一下。”
随后男人跟着马谢安来到了周围一处比较有名的酒楼,并且包下了最好的房间点了一桌最好的饭菜。
小男孩看着送上来的一桌子美食,忍不住流出了口水声。
马谢安笑了笑:“喜欢吃什么就吃吧,不必客气。”
面对马谢安的好意,男人却拒绝了。
“这位公子,还是说一下您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吗?”
马谢安喝了一口酒说道:“你武功很好,但却不像是寻常侠客所使用的枪法反倒更像是边境杀敌的枪法,你应该参加过军队吧,而且你绝对不是一名普通的士兵,应该是一名边关将领,对吧?”
“凉州有名有姓的我都清楚,幽州隔着太远,也不太可能,你应该是曾经的并州军,对吧?!”
男人听后,长叹一声道:“公子果然聪慧过人。我本是并州军中一员猛将,奈何遭奸人陷害,致使我数百兄弟全部殒命,我侥幸活了下来,为求活命,只能隐姓埋名来到洛阳城中凭借身上武力勉强求生。”
马谢安站了起来看向男子开口说道:“我打算重建一支并州军,你可愿意来为我效命?”
男人听到后顿时大惊,然后不确定的问道:“敢问公子是?”
马谢安淡淡的说道:“西凉公,马谢安。”
听到面前的男人是刚刚被册封的西凉公,男人立刻带着儿子下跪。
“草民永远不识泰山,不晓得,竟然是公爵大人。”
马谢安摆了摆手:“不用跪,我也是刚来的洛阳城,你认不出我来很正常。”
“我再问你一遍,你可愿重新加入并州军,这一次不是为了朝廷,不是为了国家,而是为了你自己,你是选择继续隐姓埋名的活着,而是重新加入军队,重新拿起曾经的尊严。”
听到马谢安的话,男人陷入了犹豫。
“大人,我所以也想加入并州君,但是我如今妻女病重,实在是离不开我。”
马谢安沉思片刻,说道:“你妻子女儿的病,我会安排最好的医师诊治。你放心,在我的地盘,不会让她们缺医少药。”
男人抬起头,眼中满是感激与决然,“大人如此厚爱,小人愿追随大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马谢安问道:“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男人开口说道:“在下吕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