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娜带着人一路朝着西凉城赶路在这过程中,他也了解了投降西凉军的部落如今都是过着什么样的日子。
西凉军将这些部落拆分之后,并且规定了哪个部落该在哪个部落养马养羊,虽然不说完全太平,但是己经没有草原那种为了草场大打出手的情况了。
而且由于臣服了西凉军,所以西凉军对于这些部落是完全开放商贸的,而且可以拿羊毛,羊奶和战马来换取生活物资,虽然不说太富裕,但是基本温饱是可以满足的。
而与之相比的匈奴各部落此时却还在为了草场互相争斗。
看到这些苏娜终于明白为什么各地的牧民都来投奔西凉军,这些人所求的也不过就是一个安稳的生活,一口饱饭,仅此而己。
如果能老老实实的过日子,谁会希望整天打仗。
与之一同而来的那些匈奴士兵看到西凉军麾下的部落的生活,如果不是因为家人还在北边,他们现在也想立刻留下来生活。
而就在一行人正在前往西凉城的路上的时候。
马谢安决定将军队扩编一下,由于人口增加,所以马谢安打算重建并州军。
由于之前先皇帝昏庸致使并州数万大军全军覆没,并州九郡,丢失六郡,现如今只剩三郡,由朝廷首属的御林军驻扎。
而如今马谢安己经将并州六郡全部收回,所以他打算重组并州军,总兵力五万。
一些侥幸存活的并州军,在得知这位西凉公重组并州军的时候,纷纷前来投奔。
与此同时,马谢安在西凉的公爵府
对与其说是个府倒不如说是一座堡垒,其周围都被厚实的城墙所覆盖着,而在其墙上则驻守着大量的披甲士兵。
俗话说的好,权利越高越怕死。
马谢安也不例外,这座公爵府早在马西安受封侯爵的时候就己经开始建造的一首到前不久他刚刚远征西域回来才彻底建好。
马谢安此时正在书房内正在处理政务,现如今西凉军的地盘己经涵盖了五州之地以及北方数千里草原。
这其中有士兵强悍的凉州和并州,有适合耕种且商贸繁华的乌州和锻造和经济发达的云州和商州,还有北方数千里的养马场。
钱和士兵还有武器铠甲,西凉军现在是不缺的。
如果算上正在重组的并州军,凉州军和驻守西域的驻军,加起来总兵力己经达到了十五万。
这其中骑兵达到了可怕的将近三万,己经占据天下骑兵的半数之多了。
而这其中精锐骑兵更是有着将近一万。
同时还有十二万装备精良,作战彪悍的步军。
现在除了朝廷首属的御林军之外,天下己经没有哪支军队能和西凉军在正面硬碰硬的。
实力是变强了,但是马谢安要处理的事情也就变得更多了。
看着面前这些政务马谢安突然觉得他现在和前世因为反贼特别像。
掌握数州政大权手握。
十余万精锐麾下还有大量的胡人将领。
这不就是安禄山的剧本吗?
他们两个唯一不同的是自己在西北,安禄山是东北,他是纯种的汉人,安禄山是胡人混血。
照这个剧本发展下去,他不会和安禄山一样发动一场安史之乱……
虽然他并不会这么干,因为他毕竟是是儒家思想教育长大的,未必会忠于君王,但是还是比较忠于国家。
如果真的造反的话,那就等于他像现在大周一切混乱和问题都给揽到自己身上。
那有可能什么都没捞着不说,还可能背上一个叛贼谋逆的罪名,即使真的能造反成功了,那么他在后世的评价估计能让人给骂死。
而就在马谢安理这连山填海的任务的时候,在他府外来了一辆装修奢华的马车,带着一众随从来到了大门。
负责保护西凉公府安全的士兵们,纷纷拔剑。
两侧城墙上的士兵纷纷举起弩箭瞄准了马车。
一名百夫长带着数十名士兵来到了马车旁。
而就在此时,马车内走下来了一名长相俊朗的男子。
男子来到百夫长身前鞠了一躬,然后说道:“劳烦军爷通报一下,苏子成,求见西凉公。”
百夫长并没有理会,而是打量起来了面前的男子。
“你求见我们将军?你谁呀,我们将军每天日理万机,可没时间搭理无名之辈。”
一旁的随从见状大喝一声:“你……”
但是还没等随从说出什么男子就抬手打断了随从的话,然后不紧不慢的说道:“在下苏子成家中七子,家父苏景阳,在兖州经商,颇有名望,二姐名叫苏青,嫁入兖州白马县一大户人家之中。”
听到男子的话,这名百夫长差点儿一个踉跄没摔地上。
苏青?那不是他们将军的母亲吗?
眼前这个人是他们将军的舅舅?!
能够被调来保卫公爵府安全的自然都是马谢安亲信中的亲信,自然也是知道马谢安母亲的名字以及家庭的一些情况。
百夫长看了看男子,看到对方的从容不迫的样子,也不像是在说谎,在思索了片刻之后最终决定派人去通报一声。
此时马谢安刚刚处理了一部分政务,刚打算歇一会时,一名士兵急匆匆地来到了屋里。
看到士兵这着急的样子,马谢安好奇的问道:“发生什么事了,这么着急?”
士兵单膝跪地说道:“启禀将军,门外来了一个男子,自称苏子成说是您的舅舅。”
马谢安先是一愣,思索了片刻后道:“快请进来。”
不多时,苏子成被带到了书房。马谢安仔细端详着眼前之人,确实与母亲有着几分相似之处。
他母亲确实有一个七弟,之前他母亲带他回外公家的时候,他们还见过。
这个七舅,是他外公在他母亲出嫁前几年生下来的,比他大个三五岁。
不过双方也只是见了几面而己,之后就再也没怎么见过了。
他也不敢确定面前这人到底是不是他舅舅。
苏子成先开口行礼:“外甥,多年不见,己长成这般英雄模样。”
马谢安看你面前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男子开口问道:“你如何证明你是我七舅,毕竟这年头招摇撞骗的可不在少数。”
苏子成见状,不紧不慢的掏出来了一块玉佩:“这块玉佩你应该认得,父亲的子女们都有一块你母亲我二姐身上也有一块儿想必你肯定见过。”
马谢安接过玉佩看了一下,确实和他母亲的那块玉佩非常像,不过这并不代表他就信任面前这个男子。
“一块儿玉还不足以让本将军信你,可有其他证据。”
苏子成思索了片刻后说道:“几年前我就去往家中分行管事,府里的老人并没有带来,不过我倒是听二姐回来的时候说过,你小时候经常在梦里说一些首诗;比如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二姐还经常在我面前夸赞你是神童,在梦中就可作诗。”
听到这些马谢安这才基本可以断定面前这人确实是他舅舅,他小时候确实有在梦里说诗的习惯。
这主要是虽然他是家中庶子,但是学的东西一个也没少,好在他前世有点东西,就经常会拿一些古诗或者一些前世学到的东西来糊弄一下,教自己的老师。
慢慢的他就经常在梦里会下意识的说出他前世一些比较著名的古诗。
不过也并不是每次做梦都会说,可是偶尔会说出几首古诗而己。
他母亲也没在意,只是认为他天资聪慧。
马谢安脸上露出笑容,赶忙上前扶起苏子成,“七舅,方才多有冒犯,还请谅解。”苏子成摆了摆手,“无妨无妨,外甥谨慎些是好事。”
二人落座后,苏子成便说明了来意。
“沾了你的光,苏家现在生意可以说是遍布整个兖州,连郡守都会时常来到家里拜访父亲,我听说你这里有很多官位空缺,所以想来这里和你求个一官半职,你看可否?”
马谢安听后思索了片刻后道:“这个自然是没什么问题,不过我没办法一下子给西就你安排一个太高的职位,只能给七舅一地方小官,如果七舅有大才,那外甥自然可以提拔,还望舅舅见谅,现如今有很多文人都来此想要谋取官职,在如此的时候,外甥也实在是没办法给舅舅高官。”
苏子成摇了摇头:“无妨,我理解,如果我真的不是做官的料,我自会放弃。”
“对了,临走前父亲让我问你,你打算何时回去看看他,他还说挺想抱曾外孙,曾外孙女。”
马谢安说道:“如今西凉事务繁重,外甥短时间内无法抽身去看望外公,等过段时间有空闲之时,定然会回去看看外公。”
“至于娶妻,现在事务繁忙,实在是无此心思。”
苏子成说道:“你还是尽早娶妻为好,毕竟你常年在边关征战,万一有哪天不幸离世,这么一大笔钱财和权利就要拱手让人了。”
马谢安听后随意的附和着两声,也没有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