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程咬金?”
房玄龄和杜如晦听到这个名字,不禁同时倒吸一口凉气。
好家伙!
一个尉迟敬德就够呛了。
殿下居然还想着去招惹程咬金!
要知道,程咬金同样是凌烟阁功臣之一。
声望地位不比尉迟敬德差。
甚至因为程咬金特别忠诚李世民,因此深受李世民喜爱。
这要是稍不注意,惹到了程咬金。
后果不堪设想!
“二位大人放心,本王自由分寸。”
听到李炎的保证。
房玄龄和杜如晦怎么也放心不下来。
“殿下,程咬金虽然性格豪爽,但也是个不好对付的主儿啊。”
房玄龄忍不住提醒道。
杜如晦也在一旁点头附和道:“是啊,殿下,一个尉迟敬德,我和房大人还能应对,但再来个程咬金,恐怕此事就不好把控了。”
“哎呀,你们别急着唱衰啊!”
李炎却不以为然,“咱们这就前往程咬金府上,本王倒要看看,他会如何应对。”
说罢,李炎大步向前走去。
房玄龄和杜如晦无奈,只能硬着头皮跟上。
但他们不知道,他们刚走没多久。
尉迟敬德就出了府上,直奔皇宫而去。
此刻,李世民正在批阅奏折。
尉迟敬德气冲冲地走进皇宫,来到李世民面前。
行礼之后,便迫不及待地告起状来。
“陛下,那汉王李炎竟然伙同房玄龄和杜如晦,用卑鄙的手段从老臣这里敲诈了五万两银子!陛下可得为老臣做主啊!”
李世民听了,先是一愣。
随后心中暗喜。
心想李炎这臭小子,筹钱的效率倒是挺高啊。
如此一来,自己的蓬莱殿很快就能继续动工了。
李世民在心里,对李炎的做法表示赞赏。
但看着尉迟敬德一脸的愤怒,他也不好表现得太过高兴。
于是。李世民皱起眉头,装模作样地呵斥道:“真是可恶啊,朕的皇子和大臣们怎能做出这等事来,尉迟爱卿莫要着急,朕定会查明真相,给你一个交代。”
尉迟敬德见李世民这么说,心中的怒火稍微平息了一些。
但还是气呼呼地说道:“陛下,汉王固然可恶,房玄龄和杜如晦也是为虎作伥,陛下一定要加以严惩啊!”
“是啊!他俩也十分可恶。”
李世民连连点头。
尉迟敬德看着李世民的态度,莫名觉得有些不对劲。
但哪里不对劲,也说不上来。
尉迟敬德继续道:“老臣刚才出门时,听人说汉王领着两位宰相,去了程咬金府上,想必他们肯定是去找程咬金要银子了。”
“哦?连程将军……”
李世民闻言,扬起眉毛,兴奋地站了起来。
不愧是朕的儿子。
连程咬金都干招惹,不错不错。
“陛下,您怎么看上去很高兴?”
尉迟敬德微微皱眉。
李世民见尉迟敬德生意,连忙收敛笑容。
他轻咳一声,掩饰道:“朕只是觉得这逆子实在是太胡闹了,朕得亲自去看看他到底要折腾到什么地步。”
尉迟敬德虽然心中仍有疑虑,但也不好再说什么。
便拱手道:“陛下,老臣愿与您一同前往。”
李世民点头应允,随即换上便服。
与尉迟敬德悄然出了皇宫,朝着程咬金府上的方向走去。
另一边。
李炎带着房玄龄和杜如晦,也来到程咬金府上。
但意外的是,程咬金不在家。
“殿下,两位大人,我家将军今日外出,去往莲湖了。”
门房恭敬作答。
李炎有些意外,于是详细打听。
这才得知,程咬金今日约了几个武将,在湖边饮酒作乐。
李炎一听,眼睛一亮。
本来他还没什么把握,能从程咬金这里拿到银子。
但听说程咬金在喝酒。
他顿时就有了几分信心。
这莲湖,在长安城郊,景色宜人,是达官贵人常去的休闲之处。
程咬金平日里就爱在此处与友人相聚,饮酒畅谈。
李炎一番合计,立马带着房玄龄和杜如晦朝着莲湖赶去。
一路上,房玄龄忧心忡忡。
“殿下,这程咬金在莲湖,必定有不少友人相伴。我们去要钱,若是被拒绝的话,恐怕会下不来台啊。”
“房大人所言极是,殿下,要不我们改日再去?”
杜如晦也在一旁附和。
李炎倒不担心下不来台。
毕竟面子是小,筹不到钱才是真。
他点了点头,笑道:“二位大人不必过于担忧,我们先去看看,实在不行就打道回府。”
房玄龄和杜如晦一听,这才松了一口气。
不多时,他们便来到了莲湖。
只见湖边亭子里,程咬金正与一群武将划拳饮酒,热闹非凡。
李炎见状,毫不犹豫地领着房玄龄和杜如晦,大步朝着亭子走去。
房玄龄和杜如晦跟在后面,心中忐忑不安。
他们生怕李炎一上去就直接开口要钱。
要是程咬金同意,那还好说。
要是程咬金拒绝,那可就尴尬了。
但李炎却只是满脸笑意地走上前去,热情地和程咬金打招呼。
“程将军,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程咬金看到李炎,微微一愣,显然没料到李炎会出现在这里。
不过,程咬金旋即豪爽地大笑起来。
“哈哈,汉王殿下大驾光临,真是让这莲湖蓬荜生辉啊!快请坐,一起喝几杯!”
说罢,程咬金连忙让旁人端来凳子,热情地邀请李炎入席。
李炎也不客气,跟个没事人一样。
坦然坐下,兴致勃勃地开始和众人划拳喝酒。
而房玄龄和杜如晦站在一旁,如芒在背。
他们不时地用眼神交流,都在想着李炎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酒过三巡。
程咬金的脸已经微微泛红。
他拍着李炎的肩膀,大声说道:“殿下,您今日怎么有空来这莲湖啊?莫不是有什么事找俺老程?”
李炎放下酒杯,微微一笑。
还没等他说话,房玄龄和杜如晦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他俩紧张地盯着李炎。
生怕李炎说出什么不合适的话来。
这粮食酒酒精不高。
李炎虽说喝了好几杯,但一点也没醉意。
他回头看了眼房玄龄和杜如晦。
见二人神色紧绷,不由微微撇了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