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曹哥，你这脸肿得跟猪头似的。”一旁看热闹的小屁孩忍不住笑出声来。
曹奔恼羞成怒，作势要去揍那个多嘴的小鬼，却被孙越一把拦住。
“别动气，小孩子不懂事。”孙越笑着说“我这有跌打药，擦点吧，消肿效果很好。”
曹奔愣了一下，看着孙越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心里更加疑惑了。
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头？身手了得也就算了，还随身带着跌打药？
就在这时，薛飞也走了过来。他看了看曹奔肿胀的脸，又瞥了眼孙越，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曹奔见状，连忙对薛飞说道：“飞哥，真可以，你从哪找的这个小光头？这身手，打十个我都不是问题。”
薛飞笑而不语，只是拍了拍曹奔的肩膀。
“行了，别在这儿杵着了。”薛飞环顾四周，对着围观的孩子们挥了挥手“都散了吧，该干嘛干嘛去。”
薛飞发话，孩子们这才不情愿地散开，嘴里还嘀咕着“不让看热闹”。
“奔子，谢了啊。没事的话你先回去吧，我和孙越还有点事要说。”薛飞拍了拍曹奔的肩膀。
曹奔揉着脸，龇牙咧嘴道：“得嘞，飞哥。我先回屋歇着，你们聊。”说完一瘸一拐地向自己房间走去，路上还不忘回头瞪了孙越一眼。
薛飞领着孙越找了间空房间坐下。房间简陋，墙皮斑驳，一张破旧的桌子和两把摇摇欲坠的椅子，就是全部家当了。
“条件差了点，不过很快会有改善。你将就着点。”薛飞说着，从口袋里掏出烟盒，递给孙越一根。
孙越婉拒后说：“薛先生客气了。这里已经不错了，比我以前练武的地方强多了。”
薛飞点燃香烟，深吸一口，缓缓吐出烟圈：“你从江东千里迢迢来沪州投奔我，想必有自己的打算。有些事我现在还不能完全信任你，但是待遇方面绝对不会亏待你。这点你放心。”
孙越点头：“明白。薛先生能收留我，我已经很感激了。”
“很好。”薛飞满意地说，“接下来一段时间，你主要负责我的安全。之前都是奔子干这活，但你也看到了，他那身手不够看。”
孙越若有所思：“曹奔看起来像是街头混子出身，身手确实一般。不过他对薛先生忠心耿耿，这点难能可贵。”
薛飞眉头一挑：“哦？你怎么看出来的？”
“从他的眼神和行为举止就能看出来。”孙越解释道，“他虽然嘴上抱怨，但还是第一个冲上来替您挡刀。这种人，值得信任。”
薛飞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你观察得很仔细。不过，忠心是一回事，能力又是另一回事了。”
“说得对。”孙越赞同道，“不过薛先生放心，我会尽力弥补曹奔在能力上的不足。”
薛飞点了点头：“行，那你就在这先休息，顺便适应下这块的生活，缺了什么你就去找伊司，就今天那个尖下巴的。”
孙越恭敬地回应：“好的，薛先生，我会尽快熟悉起来。”
薛飞离开后，孙越站在窗前，眺望着福利院破旧的院落。
第二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洒进院子时，孙越已经站在院中央，开始了他的晨练。
一群睡眼惺忪的孩子被这动静吸引，纷纷探出头来。
“哇，光头叔叔在干嘛呢？”
“看起来像是在跳舞。”
孙越听到身后的议论声，转身面向孩子们，微笑道：“想不想一起来试试？”
孩子们面面相觑，有些犹豫。这时，曹奔揉着还有些肿的脸走了过来。
“哟，一大早的搞什么名堂？”曹奔嘟囔着。
孙越不以为意，反而邀请道：“曹兄弟，来活动活动筋骨？”
曹奔撇了撇嘴，正要拒绝，却被一群兴奋的孩子们推搡着加入了队伍。
“好吧好吧，看在这帮小鬼的份上。”曹奔无奈地说。
就这样，在孙越的带领下，一群大大小小的身影开始了晨练。孙越教授的都是些基本功，但对这些从未接触过武术的孩子们来说，新鲜感十足。
“来，双手平举，深呼吸。”孙越一边示范，一边耐心指导。
曹奔虽然一开始不情不愿，但渐渐也投入其中。
他惊讶地发现，这些看似简单的动作竟然让他全身都舒展开了。
“哎呦喂，这招叫什么来着？”曹奔一边模仿，一边问道。
孙越笑道：“这叫金鸡独立，平衡感不错嘛。”
曹奔得意地挺了挺胸：“那是，哥们我之前好歹也在工地上干过架子工，平衡感不好怎么行。”
话音刚落，他就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孩子们哄堂大笑，连孙越也忍俊不禁。
“好了好了，笑够了没有？”曹奔假装生气，但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就简单的交互之下，孙越也算是融入了这个集体。
第二天下午，阳光正好，微风拂面。
薛飞找到了正在院子里打扫的孙越，拍了拍他的肩膀。“孙越，会开车不？”
“会一些，有驾照。”孙越停下手中的动作，“怎么了？”
“会就行，今天和我走一趟。”薛飞说完转身就走，显然不打算多做解释。
孙越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他急忙放下扫帚，三步并作两步跑回房间换衣服。不到五分钟，他就整装待发地出现在薛飞面前。
薛飞瞥了他一眼，点点头，领着孙越来到工地上。他调了一辆suv，示意孙越上车。
“我来开吧。”孙越主动请缨。
薛飞摇摇头，“你坐副驾。”
孙越立刻坐好，系上安全带，薛飞一脚油门踩下去，车子如同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车内一时无言，只有发动机的轰鸣声在耳边回荡。
孙越侧过头，透过车窗看着飞速倒退的街景。
薛飞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专注地盯着前方的路，只在刚上车时说了句“去醉福楼”。
没过多久，车子在市区内飞速穿梭，最后稳稳地停在了一栋装修豪华的大楼前。
孙越见车停稳，立刻下车，快步绕到另一边，帮薛飞打开车门。
薛飞下车时，孙越顺势扶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