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这不是没跑吗?”我心下一慌,低声辩解。
他没应声,将我牵出门外。
一声轰鸣从背后传来,我一惊,回头看去,就惊见这数百年老城隍庙的庙顶塌了,四分五裂地砸落到地面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哎呀我草,这是地震了吗?”
“城隍庙塌了,怎么回事啊?”
穿过聚拢过来围观的行人,我一阵后怕——要不是刚才出去得快,恐怕就不是庙顶塌掉这么简单,整座城隍庙说不定都要被夷为平地。
“吞赦那林,你刚才去哪了呀?我没找到你人,就跑来城隍庙想要拜拜,结果遇到了一个朋友,就在庙里和他多聊了一会。”
他不说话,面无表情地牵着我往步行街出口走。
望见马路上停着一辆保时捷,里边坐着尸奴司机,就是他的那辆,越走近,我就越慌神,唯恐再经历一次画室里的事,摇了摇他的手:“我错了,你别生气,我再也不跑了。”
不跑才怪。
仿佛是听见我心声似的,他攥着我手的手指紧了一紧。
我停下脚步:“我们,在外面再逛一会好不好,我又饿了,想吃夜宵。”
他低沉道:“回家,我亲自喂你。”
哪个喂啊?我头皮直炸,想起什么,连忙掏出裤兜里的血玉镯:“吞赦那林,你看这个,有印象吗?是我朋友在你故人那宅子里捡到的。”
他回过头,脚步一滞,墨镜后的双眼盯着那血玉镯,眉心微蹙。
我低道:“这镯子上,附着个女鬼,刚才,我见过。”
吞赦那林脸色微变:“你看到了镯子的主人?她可有与你说话?”
我摇摇头:“只是冲着我喊‘伽儿’,我想,她可能是因为看不见,误把我当成了心里挂念的人吧?伽儿,是……弥伽吗?你的那个,旧情人。”
他没答话,只是眉心蹙得更深:“这附近,何处阴气最重?”
“我哪知道呀。”我一愣,想了想,“应该是万国公园吧,那是个废弃公园,每年都有人挑在那儿自杀,你问这做什么?”
“带我去就是。”
“进来。”我翻过锈蚀的栏杆,站在及半人高的芦苇荡间,看着吞赦那林也跟着翻进来,我不由得想我上中学时逃课来这儿探险的经历,心里只觉这情况诡异又好笑。这谁能想到,半夜三更的,我竟然和一个不是人的恐怖存在夜探这鬼气森森的废弃公园,这是寻常人一辈子都不会有的经历吧?
要是换了别人,我来这传闻中闹鬼的地方可能还挺怕,但和吞赦那林在一起——鬼见了他怕是躲都躲不及,我一点也不怕待在这儿撞见鬼,只怕回家被他狠狠教训。
我正在前边走,肩上忽然一沉,被他揽到了臂间,问:“你以前,来过这儿?”
“啊……是啊。”
“一个人来的?你胆子如此小,应当不是一个人?”
我点点头:“嗯,上学的时候,和同学一起来的。”
“同学?何谓同学?”
“就是……同窗!”我换了个词。
“男的?女的?”
“男的女的都有,一群人,不,不是和谁来幽会的。”我生怕他又误会,“我们是来玩笔仙的,就是一种招鬼游戏。”
“招鬼……如何能当游戏?如此危险,你也敢来?”他揽紧我,“真是胡闹。若是被寻了交替,那我该如何是好?如此不乖,你自己说,我以后该拿你怎么办?”
“我这不是没出事儿吗?”我嘟囔道。这都是过去的事了,他不至于还要和我算旧账吧?“我以后会很乖的……”
他捻了捻我的耳垂,声音低沉下去:“你若喜欢玩游戏,日后,我陪你玩。千百种花样,我们一日玩一种。”
我C!我寒毛倒竖:“不不不不……还是别了。”
穿过芦苇荡,到了高大的仿罗马建筑的废墟中,我指了指中间那个仿造许愿池的废池塘:“据说,不少人在那池塘里自杀的,我能想到这附近阴气最重的地方,就是这儿了。
见吞赦那林将血玉镯置于池塘边沿,手背血咒浮现,一抹红色的身影也在月下渐渐现形,我心里不禁有点紧张,往后退了一步,虽然有他在,可半夜看见这女鬼还是有点瘆人,他却转过身,将我拥入怀中,将我的头按在他胸膛上。
“呜呜……”
闻得女子哀哭声自背后飘来,我又怕又好奇,想回头看,可后颈却被他牢牢扣住了,只听他沉冷声音响在耳畔:“我知你心怀不舍,故而不愿往生,可前尘往事,已成定局,旧日苦痛累加新身,你忍心吗?你可愿……将心中执念托付我?”
我仰眸,见他望着我背后,食指比唇,是个噤声的手势。
我自听不明白他的话,可他放下手指时,背后的哭声便已消失了。后颈的手松开,我扭过头,看见那女鬼背影渐渐飘远,不远处一对打着纸伞,一红一蓝,奇高无比的身影等在那里。
“那是……”
“鬼差。拘魂来的,她逗留人间太久,早应去往生了。”
往生?
不知怎么,我心里泛起一丝酸楚,正当此时,那女子回过头来,仿佛是不舍地朝我们的方向望了一眼,抬手抹了泪,那一对打伞的鬼差迎上前来,将她揽在中间,消失在了黑暗里。
吞赦那林这是渡她往生了?
他不是吞噬万鬼的尸神主吗?
竟也会做渡化鬼魂这种善事?
我眨了眨眼,莫名一阵感动,眼前一瞬模糊,脸上湿了,我一抹,有些迷茫——我是哭了吗?我为何会哭呢?
有一滴水落在脸上,我一抬头,才发现天上竟然下起了雨。
原来不是我哭,是老天爷哭了。
“你刚才说请她将心中执念托付于你,她心中执念是什么,吞赦那林?”我望着天上落雨,情不自禁地喃喃。
“日后,我再告诉你。”他摸了摸我的后脑勺,将我紧紧拥住。
我知道答案一定与他的旧爱有关,便忍住没再多问。
回到车里时,我和吞赦那林都已被淋得透湿。十二月的冬雨带着冰渣,冻得我一到家就冲进了浴室。
一趟热水澡洗得提心吊胆,我生怕洗到一半吞赦那林进来,匆匆冲热了身子,便从浴室里出去了。
他不在客厅,听见厨房里的动静,我偷偷挪到门口,透过门缝,竟然发现吞赦那林在煮面。
他怎么知道我没吃饱的?
锅子里的水已经咕隆咕隆的冒了泡,他拆了辛拉面的袋子,把面放了进去,又有模有样的磕了个鸡蛋,想必是我昨天下面的时候,他都记在了心里。我看着雾气萦绕间他朦胧的侧脸,脑子里跳出一个词:爹系男友。
如果不是我愿结婚……他好像真会是个很好的老公。
而且他说的喂饱我,竟然不是说那种事,是真要给我下面吃?
我跑了他不发火,还给我下面吃?
似察觉到我窥视的视线,他忽然侧过脸来,我一缩头,不知所措地搓了搓手,转悠了两圈,在餐桌前坐下了。
须臾,他从厨房出来,一碗热腾腾的面摆到面前。
“谢…谢谢啊。”我看了他一眼,正要去找筷子,却给他抱到腿上,夹了面条喂到我唇边。我不敢造次,张嘴吹了吹,乖乖吃了。面还有点生,但鸡蛋居然煮到位了。
“好吃吗?”
人鬼共惧的尸神主给我下面,我哪敢挑嘴啊!
我忙不迭地点点头,任由他像照顾宝宝一样给我一口一口喂完了,又给我喂了杯热水,拿了餐巾纸给我擦嘴。
见他没有要教训我的意思,我松了口气,舔舔嘴唇,一不留神舔到了他的手指。
他指尖停在我唇畔,我抬眸看他一眼,见他正盯着我的唇,眼神幽暗,心一跳,从他怀里跳起来,就被他捏住了下巴,按在桌上深吻了一番。
“你饱了,你夫郎却还饿着,该如何是好?”
“……”是我太天真了。原来这家伙是要先礼后兵啊!
第50章 惩罚
“……”是我太天真了。原来这家伙是要先礼后兵啊!
我脊背紧绷:“我……才进了医院。”
他拇指摩挲着揉搓着我的下唇:“你昨夜说过,可以,用嘴。”
我一呆,忽然感到身下他双腿微分,我臀部一空,身躯便顺势滑了下去,跪到了地上,脸不偏不倚地贴到了他的胯部。
那儿已然撑起了帐篷,冰冷坚硬的顶部就抵在我鼻尖处,我脑子嗡的一声,耳根登时灼烧起来,本能的一缩头想躲,却被按住了后颈。
“染染,我便是要让你记着,从我身边逃跑,会有什么惩罚。”
“唔!”
下颌被掐住,修长的手指揉开了我的双唇,侵入进来,迫使我打开了唇齿,哗地一声,西裤拉链被缓缓拉开,几次将我折磨得死去活来的恐怖器物在我眼前完整呈露出来,已是剑拔弩张。
我羞得不敢直视,他却按住我的后颈,那含棱带角的顶端便触到了我鼻梁,一寸一寸往下,像手指一般描摹而下,落到唇上。
“吻它,染染。”他低声诱哄,嗓音已喑哑如兽,双手自我脸颊往下,抚摸我的脖颈,胸口,指尖落到我的乳首上,轻轻揉捻起来。
我被他弄得浑身轻颤,双手死死攥住了他的膝头,喘息起来,唇齿便突然被趁势顶开,舌头瞬间触到了根根凸起的青筋。
我听见他喉腔迸出一声满足的闷哼,想是情动得难以自持。
——果然在那日,他用手碰我舌头之时,就在肖想这种事。
还说不知道用嘴能消火,老骗子……
我羞愤地抬起眼眸,见他垂眸盯着我,红瞳如烧,似要随时扑下来将我肌骨烧尽,已分明是控制不住了,吓得只好生涩吞吐起来。
草嘴总比草屁股要好,我逼自己这么想着,不知侍弄了多久,频率越来越快,我下颌渐渐酸胀难忍,口里的巨物却仍然硬如金石,没有一丝要泄身的征兆,我眼泪汪汪地想要把它吐出来,后颈却被扣得更牢,口里亦被侵入得更深:“这便吃不下了?还逃么?”
我抬眸,哀求地看着他,摇摇头。
下颌被掐住,粗壮的柱体从我齿间缓缓退出,将我的口水也一并带出,我张大嘴,急促喘息着,突然被他的顶端抵住了未曾合拢的唇。
下一瞬,大股冰凉的液体喷了我满头满脸,嘴里也被灌进不少,我猝不及防,呆在那儿,下巴被一把捏住,整个人被拎起来,吞赦那林,一低头,重重覆住了我的唇。没反应过来,口里属于他的东西已被我咽进了喉头。——我吃掉了他的东西。这念头在脑中炸开,我捶打着他,扭头想要吐掉,却给他打横抱起,按在了桌上。
他俯视着我的模样,我自他的红瞳里看见此刻的自己,脸上头发上,全是道道白浊,已被染满了沁透了他的痕迹。
我咬紧下唇,羞得想哭,可眼圈一热,他眼神却愈发暗沉,吓得我立刻将眼泪憋回去,却还是没能逃掉,又被他剥得一丝不挂,亲遍了全身,又抱到沙发上翻来折去地放肆欺负了一番才作罢。
待他终于释放,才“大发慈悲”地抱着我去了浴室。
一夜骤梦惊醒,脑子里还残留着些许模糊的碎片,我恍惚地睁开眼,只记得自己好像做了个很古怪的梦,有古老的宅子,梳着高髻的女人,长辫子的少女,白马奔驰的山坡,和爬上山的浩浩荡荡的象车队伍,还有满山绽放的红艳荼蘼。我想不起来具体梦见了什么,看向身侧,吞赦那林不在,一抬眸,门帘飘荡,他站在阳台上,正拿着血淋淋的一团生肉给兀鹫喂食——原来鹫兄也是跟来了的。
察觉到我的视线,他侧身,掀开了门帘,兀鹫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