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唇被他重重覆住。
许是因在灶台前待了许久,他的嘴唇亦沾染了炉火的灼热,我的心被瞬间点燃,情不自禁的,生涩热烈的回应着他。
我初次这般热情,显然令他尤为亢奋,吻了片刻,嘴唇便自我脖颈滑下,深入了睡袍内,含住了我的一边乳首。
“嗯……”
一簇火星自乳尖炸开,野火烧遍了全身,令我血液沸腾。
与他重逢以来,这是我头一次,这样心甘情愿,迫不及待。
以往我多少都会挣扎,可此刻,我只想将自己全然献给他。被他撩拨得受不住,我伸手想去抚弄自己,却被他扣住了双手。
“不许弄,用后边。”他附耳沉声道。
“呜…难受……”我睁眼望向他,眼底已因这刺激泛出了泪光,视线都有些朦胧了。一眨眼,便见他一双红瞳神色似烙红的炉鼎,情欲翻腾滚烫,似能将我整个人焚成灰烬。
我一瑟缩,被他翻抱到身上,顿时上下颠倒。
什么东西被塞进手心,他盯着我,沙哑道:“这回,你自己来。”
垂眸看去,手心里是个安全套,我之前给他买的那个牌子。
我抿了抿唇,忍着羞耻,撕开袋子。
一拉下他西裤拉链,粗大冰棍般立时弹跳出来,打在我手心。套子油滑,对于他的尺寸而言还偏紧,我手笨,给他套了几下,都没套上去,被他捏住了屁股蛋:“你是不是故意的?”
“没,没有。”
我身子一颤,套子掉地上了,弯腰想捡,腰却被他双手扣住。
“染染,干脆给我生个孩子,好不好?”
“啊?什么啊?”我给他吓了一跳,见他眼神微谑,才反应过来他是在逗我。我锤了一下他胸口,腰却被往下一按,后穴隔着裤子,抵上了冰冷硬物。我一个激灵,屁股绷紧,腰被他放开了。
“小兔子,乖,自己来吃萝卜。”
这家伙胡说八道什么呀?
“你是红眼睛,你才是兔子,我不是……”
“对,你不是……你是小狐狸……”
我羞得想钻地缝了,低着头,和他僵持了半天,被他逼迫着,把绒毛睡裤连着内裤都扒了下来。他盯着我不穿裤子的模样,幽深的红瞳更暗了一分,凶器更是昂然怒勃,蓄势待发。
我把头埋在他肩窝里,咬着唇缓缓下沉。
才纳进去一个头便卡得生疼,我才意识到没做润滑。
以往这种事都是他在我挣扎时强行做了,换到我自己来,竟完全忘了还有这个步骤。我不好意思自己弄,求助地抬眸看他,却见他眯眼盯着我,丝毫没有要代劳的意思。
——对比他年少与我第一次亲热时的样子,简直是判若两人。
“老流氓……”我嘀咕了一声,把头深压下去,探到身后。
手指上还残留着套子上的润滑油,扩张起来并不难。待到三根手指都能放进去,里面已变得湿软,也已异常敏感。
手指一抽出,粘液就滴滴答答的淌到他腹上,顺着他腹股沟流到他的根部,他腹肌明显绷紧了,已是亢奋至极。
这情状,实在是淫靡得不忍直视,我闭上眼,缓缓坐了下去。
“嗯……”主动纳他入内的感觉太陌生,太刺激,还没坐到他腹上,我就已经不住打起摆子,双腿发抖,“那,那林……操我……”
他扶在我腰上的手骤然收紧,将我猛地压了下去。
尽根没入的一瞬,我便险些喷出来,却被他拇指压住了尿口。
“唔!”
临门一脚的刺激令我将双腿夹得死紧,抱紧了他的脖颈。
他深深地吻住我,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温柔,兴许是因为我们终于向彼此敞开了心扉,他不再那么恐惧和紧张。
我热烈的回吻他,身躯也热情的迎合他,将他一次又一次地深吞进体内,容他在我确切的爱意里放肆驰骋。
坐在他身上扭摆了一阵腰臀,他似被我撩拨得受不住,又将我压在身下,攥着我的脚踝扛在肩上,大力冲刺。
我很快就被操上了高潮,头一次,从后头喷射出淋漓的水来,前头也失了禁,前所未有的剧烈快感令我头晕目眩。
之后一整夜,我们都没放过彼此,及至清晨才止戈休战。
我浑身上下似散了架,腰酸背痛,再没了一点力气,他却还精神抖擞,抱着我,跨过散落了一地的套子,进了洗手间。
被他抱着泡进热水里,洗鸳鸯浴,擦枪走火,又做了一回,
这次没带套。
最后被他抱出浴室时,我就像霜打的茄子,迷迷糊糊间,被他手把手喂了早餐才睡去。
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醒来时,已是黄昏。
不见那林在身旁睡着,我一阵紧张。
“那林!”
我下了床,发现地上被收拾得干干净净。几步冲到客厅,他安安静静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我的一本厚厚的艺术史,见我出来,抬眸看着我,唇角噙笑,我松了口气,才感觉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先前他是不是也是这样紧张我,生怕我一眨眼就不见了?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
他伸手将我一拽,令我一屁股坐在了他腿上。
“以为什么?”他仰头,吻了吻我的唇,“衣服都不穿,一醒就来勾引我?”我这才意识到自己是裸着的,忙扯过沙发上的毯子盖住身体,
他却伸出手又将毯子掀开,将我压在身下。我这才注意他手上的绷带不见了,手也完好如初,忙抓起他的手察看:“哎,你的伤好了?”
“嗯。”他缩回手,似不愿让我多瞧。
我想起那女魔头,心里一沉:“她……还会来找我们吗?”
“你不必担心害怕,她的事,我自会解决。”他神色阴冷下去。
那女魔头不除不行,我攥住他的手:“那林,你如今有把握能对付她吗?她身边有明洛,还有那帮巫师,你只有一个人,还得护着我……不然,你教我修炼法术吧,让我也有能力保护自己,或许……还能跟你一起对付她?前世,我们双修过以后,我不就生出了灵脉吗?”
“我如今已成魔,你与我双修多少次,也生不出灵脉。以后你寸步不离地和我在一起,莫让我分身乏术,就算是保护自己了。”
“你看得懂这个吗,上面都是英文?”
和他接完一个深吻,我指了指被他放在一边的书。
“不是有图?看不懂字,也多想看看,好了解了解你现在的世界。”
我心里顿时像化开了的棉花糖,又软又甜。怎么这么会哄人啊……之前怎么没发现呢?要真是被他养大的,其实应该会很幸福……
“真体贴,那我给你讲讲?”我滑下去,趴在他胸口,翻着书页,从希腊罗马,讲到文艺复兴,又讲到现代艺术,他侧耳倾听,不时问上几句,颇有兴味的样子。讲到我肚子又饿了,他便抱我去餐厅,进厨房做饭。我托腮看他在厨房里忙活,幸福到不敢相信这是现实。
饭后,我迫不及待地拉他进了画室,为他作画。
先前的几副,多多少少,都是被他逼迫着半推半就画的,此刻的心境却大不一样,可算是前所未有的激情澎湃。我让他靠在落地窗前,便以城市灯火为背景,画他融于这人间红尘里的模样。
画到一半,窗外忽然传来鸟翅扑扇声,白哈尔竟不知从哪飞了进来,落在他的肩头。小黑猫也蹿到他脚边,扒拉他的裤腿,一猫一鸟围着他争起宠来,让我想起少年时,小动物围在他身周的景象。
我提笔,捕捉住了这个无限美好的瞬间。
画到累了,我们就手牵手一起回卧室睡觉。睡前,我查了查怎样给黑户办户口,心里有了数,想起一个兴许能帮上忙的老同学来。打字打到一半,被他握住了手和手机,附耳问:“再给谁发信息?”
“为你的事。不是要结婚吗,你连户口都没有,怎么结啊。”我亲了亲他的下巴,“现代社会,得守现代社会的规矩,尸奴…以后就别用了。”
“嗯。”
“唔!”
又是一夜翻云覆雨。
再醒来时,已是正午。那林又在身旁,我却不像前日那样慌张,去客厅,他不在,推开画室的门,他站在那副画面前,正在看画。
我笑了笑,轻手轻脚走到他身后,搂住了他的腰。
“我的缪斯,今天帮我把这副画完成,好不好?”
他一动不动,也没有声音。
我寻思他又是在逗我,凑到他耳畔,低道:“老公?”
他仍然没有动静。
我顿时有些不安,转到他身前,发现他红瞳暗淡,双目无神,好像根本就看不见面前的我,也听不见我的声音。
“那林!?”
我拍拍他的脸颊,他才像回过神来,脖子咔哒一声,歪了一歪,双瞳缓缓聚焦,看着我:“染,染。”
“你怎么了?”我捧住他的脸,不禁想起他初生为魔时,便像此刻这样一般迟钝,呆滞,像具刚从土里坐起来的僵尸。
“土。”
“什么土?”我心头一紧,想起床底下,“是床底那坛?”
他点一点头,脖子又咔哒一声,仿佛头下一秒就会掉下来。
我冲到卧室,把那坛土拿了出来,又冲到画室,便一眼看见他直挺挺面朝下倒在地上,发出很大一声闷响。
“那林!”我放下土,把他扶起来。
他歪着脖子,头垂在我肩上:“埋,我。”
埋他?去哪里埋?
我看了眼那脚盆大小的土,心里有了主意。这要求虽然很古怪,但和他在一起,什么古怪的事也经历过了,不差这一件,我只要照做就是。我一咬牙,架起他双臂,把他拖进了浴室。
第103章 盆栽(修改版)
奇怪的是,这土不过只有一盆的量,倒在他身上却像泡沫一般膨胀开来,很快积满了一浴缸,埋没了他的身躯。
“为什么要用土埋你,你是不是伤还没好?”
“浇,水。”他一字一字道。
我会过意来,立刻打开花洒。水一淋到土上,底下便有什么蠕动起来,顷刻间,无数枝丫树藤破土而出,长满了一浴室。
我靠,我这他妈的是在救老公,还是在养盆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