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凶手,就连母亲也认为我是杀人凶手吗?
我现在多希望江亦枫能够活过来,让他向大家说明当年是他自己跳进水里的,不是我推他下去的。
可笑的是江亦枫的目的就是诬陷我,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人可以证明我的清白。
我的眼泪又不争气的掉了下来,为什么没有一个人能无条件的相信我一次呢?
本就身体还没有痊愈的我经过这一通折腾更是雪上加霜,我想下床倒杯水喝。
没想到我双腿虚浮无力,一落地就摔倒了,惹得我咳声连连。
我的咳声越发的止不住,竟咳出几口鲜血。
我看到地上的血迹怔住了,这几年我的身体一直很虚弱,但是都没当回事。因为心里的疼痛让我一直忽略了身体的不适。
可是这次我却不能不正视自己的身体了,难道我真的得了什么大病吗?
我不怕死,但是叶晓语现在怀着我的孩子,我还没见到孩子出生呢。
不知道是不是身体变虚弱的缘故,刚结婚的时候我住在地下室只觉得幸福,每天都怀着希望入梦。
现在我却忍受不了地下室的阴暗潮湿了,这里的环境只会让我觉得厌烦。
距离上次叶晓语离开已经一个星期了,这期间我没有给她打通过一次电话,信息也全都石沉大海,仿佛又回到了叶晓语日日不着家的日子。
叶晓语孕期那么挑嘴,没有我在身边她会不会照顾不好自己。
就在我望着出口担心叶晓语的时候,刘妈打开门走了进来。
“刘妈,是叶晓语让你放我出去的吗?”我看到刘妈很高兴,叶晓语终于想起我了。
刘妈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只是说:“池先生,小姐出门了,你赶快离开吧。”
原来是刘妈好心放我离开,叶晓语怎么会关心我呢。
“刘妈,叶晓语发现我不见了你怎么办?”刘妈对我这么好,我不想连累她。
“我是叶老爷子生前派过来的,小姐不会怪我的。”有了刘妈的承诺,我离开了地下室。
我走在马路上,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感受久违的阳光,心情一点点好了起来。早晨的凉风阵阵刮过,我又开始咳个不停。
我知道我不能再等了,这次必须去医院检查下身体。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沈青青的电话。
医院里,沈青青安慰我道,“池大哥,你别太担心了,你还这么年轻,一定不会得什么大病的!”
我也觉得自己这个年纪应该没什么大事,可是我的预感很不好。
“池先生,你有家属陪同吗?”医生拿着检测报告,脸色凝重的问我。
我很不想承认,但只能如实回答,“我自己来的,医生你直接说吧,无论是什么结果我都能接受的。”
医生看着手里的报告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在组织语言。
“池先生,报告显示你是肺癌,需要住院治疗。”
我听到肺癌两个字心里咯噔了一声,“是晚期吗?”我声音颤抖着问。
“对,晚期了。”我放在桌子上的手紧了紧,我想再问些什么,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肺癌晚期,我的生命即将走到头了吗?我的孩子还没有出生,我还没有和叶晓语和好。
我调整了下状态,清了清嗓子,“我还有多长时间呢?”我多希望老天爷能多给我一些时间。
“短的话半年,如果积极治疗大概可以坚持一年。”
医生的话就像冰锥一样刺进我的心里,又冷又疼。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出就诊室的,望着明媚的太阳,我绝望不已。
“池大哥,你怎么会得肺癌呢?要不我们换家医院再检查一下吧。”我知道池青青是在给我希望,如果叶晓语控股的这家医院的检查结果还能有误,那么a市其他医院也可以不用开门了。
我摆摆手,不禁苦笑,“可能连老天爷也在针对我吧,给我的剧本都是苦情类的。”
“池大哥,你还是在医院积极接受治疗吧,现在医学技术很发达,说不定就有奇迹发生呢?”奇迹也许会发生,但那个人绝不会是我。
与其在医院里和一堆针管消磨时光,我不如好好利用所剩不多的时间,至少我可以好好照顾叶晓语,看着孩子平安出生。
沈青青还想继续劝说我,可我已经下定决心了。
告别沈青青后我回了别墅,虽然我已经想好怎么度过接下来的日子,可是一想到半年后人间已经不在有我,我就止不住的心痛。
我坐在阳台上,看着挂在空中的圆月。月光点亮夜晚,伴着地球永存,而我的生命却如此短暂。
这个时候的我很想见一见叶晓语,她不必听我诉说心中的不甘和委屈,她只要陪陪我就好了。
我的手停留在手机电话叶晓语那一页,我迟迟不敢点击,我不确定叶晓语是否想见我。
突然,电话铃声响起,居然是叶晓语给我打过来了。
“池添铭,来ktv接我,地址发你手机上。”叶晓说完就挂了。
我被喜悦冲昏了头脑,丝毫没注意电话里一旁的嬉笑声。
我急急忙忙的跑到叶晓语他们的包间,我一身衬衣加牛仔裤在里面显得格格不入。
江亦寒最先看到了我,“池哥来了,快过来坐。”
我看见坐在江亦寒旁边的叶晓语,她的目光却追随着江亦寒。
我上前想拉叶晓语离开这里,却被一个红发男人挡住了。
“呦,这不是叶家大名鼎鼎的赘婿池添铭吗?怎么都赘入豪门了还穿的这么土啊!”
一旁满胳膊都是纹身的男人接着道,“这江亦枫叶家女婿的身份他能抢,但是江亦枫的气质他这个乡巴佬学的来吗?”
花臂男怀里的女人夹着嗓子,“哥,我点的男模都没他这么窝囊的。”
包厢里的其他人都附和着哈哈大笑。
但是他们的话并没有让我难受,这些人都是当年叶晓语和江亦枫的朋友,江亦枫出事后他们不止一次的找过我麻烦。
如果我真的在乎他们这些表面的羞辱,恐怕我早就投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