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无名冷笑不语。
刘玉珍知道先前得罪了,换着花样道:“你大伯还有你天赐弟弟,你们都是一个姓的,都是亲人啊!”
大伯觉得有点丢脸。
但肉饼实在馋人,他便默不作声,全当默认。
“行。”
叶无名点头。
刘玉珍喜出望外,赶忙伸手。
叶无名拿树枝挡住:“先把土地还我,毕竟一家人是干不出吃绝户的损事儿。”
人一旦入了贱籍,脱离就很麻烦。
首先,就要有土地。
刘玉珍失声道:“这话你怎么说得出口啊,半块肉饼,就想换几亩地?”
“比当初你拿两块糠饼,换三亩良田要良心得多。”叶无名冷笑道。
刘玉珍绷不住了,急得要去房梁上抢肉!
不用叶无名开口,几个尝到肉味的村民立马就将刘玉珍架住。
“你家不是也有肉,不是随随便便吃荤面,自己回家吃去,抢人家的算什么。”
“海子,赶紧把你家疯婆娘带走!”
大伯叶海挂不住脸,硬着头皮将撒泼的媳妇儿和儿子拖走。
“无名啊,家里柴火不够吧?我回家拿。”
“我看你这屋子不太稳当,天暖点给你加固加固。”
“家里锅碗瓢盆还缺什么,都是一个村儿的,别客气。”
叶无名一一应了村民们的好意。
送走村民们,叶无名和曦儿吃上了肉饼。
喝碗肉汤,打个饱嗝,浑身都舒坦多了。
“无名哥哥,家里的肉还剩二两,面基本没了。”
曦儿实在觉得可惜。
倒不是她馋肉饼,而是她知道这些面肉来之不易,被那些势利眼糟蹋,心里很是为叶无名叫屈。
叶无名伸手揉了揉曦儿的发丝:“一顿肉饼罢了,我若不给他们就会抢。与其让他们抢去,不如主动卖些人情。”
曦儿怔了怔,聪慧的她很快明白叶无名的意思。
“无名哥哥,我一直觉得你若能进京为官,一定有前途!”
曦儿认真道!
“当官儿我可不稀罕,再大的官儿,还不是要寄人篱下?”
叶无名笑了笑,问:“晚上吃肉面疙瘩汤?换换口味?不然总觉得腻得慌。”
曦儿忍俊不禁。
吃肉还能吃腻,无名哥哥真幽默。
可曦儿哪里知道,这一顿肉饼叶无名是真不稀罕啊!
曦儿在院中烧热水,晚一点给叶无名擦伤口。
叶无名则回到草屋,怀里掏出银疙瘩,内心不免有些怅然。
当初他但凡有一块,娘也不至于病死。
他也不至于变卖家业,堕为贱籍。
更不会带妹妹受三年饥苦……
这20两看着不多,却是他真正掌握主动权的资本!
叶无名心念一动,召唤出陶盆。
屏住呼吸,将银子丢入陶盆中!
随着银子凭空消失,叶无名意识遁入空间,惊喜发现空间里多了数个木箱!
果然!
陶盆是个通古今的垃圾中转站。
把东西丢进去,返还现代垃圾。
叶无名随意选了两个大木箱,意念打开发现里面满满登登都是垃圾。
上次发钗估摸着能卖3两银子,换来箱子里有三分之一左右的垃圾。
而20两则换来两箱满满20立方的现代垃圾,能堆满七平米的房间。
每个箱子里垃圾都不一样。
有点开盲盒的意思。
虽然都是垃圾,但放在此处二次利用,各个都是宝啊!
先不说之前救命的泡面、饼干。
以及无价螺纹钢和宝贝玻璃片。
就是那没用的泔水全拿来炼油,也是稳赚不亏!
叶无名念头一动,将泔水全部分离出来。
旋即发现一个麻袋,打开一看,顿时眼睛一亮!
衣服!
全是旧衣服!
冬夏季一应俱全!
不过……
纵使寒冬腊月的天,衣不蔽体,可他不打算穿这些衣服。
一来,款式都太超前了,穿出去会被当异族另类打死的。
而且既然有陶盆,能源源不断生财,就没必要委屈自己。
二来,杨玉红那关不是那么好过的。
而这些旧衣服,恰恰可以另堪大用!
……
雅院厢房。
杨玉红正欲更衣,屋外传来手下声音:“三娘,属下有要事禀报!”
“进。”
杨玉红半卧在床榻上,内搭罗裙勉强遮住她丰盈的身体。
手下进屋后,奉上画纸道:“白天您要查的人,已经有了眉目!方圆百里的富商中,并无此人!”
“官员之中呢?”
“同样没有此人。”
杨玉红咯咯一笑,低领罗裙下的雪白乱颤。
“这个答案,我并不奇怪。不过这件事,你办的很不错,三娘我要好好赏你。”
娇柔媚骨的嗓音,听得手下胀热。
抬起头,见床榻上的美人。
裙下隐约的玉体暗香缭绕,交叠在一起的修长美腿更是勾人!
手下只恨屋中烛光黯淡,眼珠子睁的再大,也没能再看清些。
“三娘,您要奖赏属下……”
手下滚动干涩的喉咙,犹如被够了魂儿般,眼神发痴的直勾勾盯着杨玉红。
“来。”
杨玉红撩开手上丝巾,勾了勾葱指。
手下喘着粗气,满脸激动的到床边。
杨玉红伸手抚摸着手下的脸庞,细腻的纤手仿佛撩过手下心房。
“我好看吗?”
杨玉红轻启红唇。
“好,好看……”
“那就多看两眼。”
杨玉红手指摸着手下眼眶:“毕竟,以后就没机会看了。”
手下浑身猛地一颤,惊恐睁开眼,噗通一声跪下!
“三娘!属下不知犯何罪!求,求三娘开恩啊!”
“新来的吧?我这儿规矩你都不懂,还有何用?”
杨玉红拨弄床头脆铃。
外面冲入两名壮汉!
“拖下去,剜去双目。”
“不!”
被壮汉架住,手下哀求道:“三娘,属下不该抬头看您,属下死罪!但,但您念着属下给您办成一件差事,请您饶了属下一条狗命吧!”
“你这样的人,留着没什么用。”
杨玉红欣赏着自己艳红的指甲:“此处距离京城只有50里,你却敢断定百里无人。京城是什么地方,藏龙卧虎之处,岂是你能查得出来?”
手下面色惨白!
他想不到这美人皮骨下,居然隐藏如此缜密的心智!
“三娘,再给我一次机会,不!”
手下哭喊着被两名壮汉拖走。
片刻,壮汉回来奉上两颗血肉模糊的眼珠子。
“敢指染我身的,没一个有好下场,除了那人……”
杨玉红脑海浮现一道身影,眼神中闪过阴寒。
随即打开床头匣子,冒出一条黑色蛇头,‘斯斯’吐着蛇信子。
将眼珠子丢进去,黑蛇卷上盖子大快朵颐。
这一幕,看得壮汉头皮发麻。
“明日一早,将那人唤来。”
杨玉红慵懒地伸个懒腰,妖娆的身段一览无余,壮汉马上垂下头,不敢抬头看,在耳边只听见充满魅惑却令人生寒的声音。
“明日一早将那人唤来,就说三娘我一夜思梦难眠,想再次领教领教他的顶撞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