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艰难周旋
李默然在特务处的日子，就像走在布满荆棘的小道上，每一步都扎心得疼。每天，他都得和石井一起外出收集商业情报，这活儿看似简单，实则暗藏玄机。
这天，他们来到了海市商会。商会里人来人往，商贾们穿着讲究，互相寒暄，表面上一团和气，可暗地里都在为各自的利益较劲。李默然和石井一进门，就引来了不少目光，毕竟两个日本人，还是特务处的，出现在这儿，难免让人心里发毛。
李默然定了定神，脸上堆起笑容，朝着几个相熟的商人走去。他心里清楚，这些人虽说怕日本人，但为了生意，也不敢轻易得罪。
“哟，王老板，好久不见啊！最近生意可好？”李默然热情地打招呼。
王老板挤出一丝笑容，说道：“托您的福，还凑合。李老板，您这是……”
“哦，我现在在特务处任职，负责收集些商业情报。王老板，您要是知道什么消息，可得跟我说说。”李默然不动声色地表明来意。
王老板眼神闪躲了一下，说道：“李老板，您也知道，这生意场上的事儿，真真假假，我也不敢随便乱说，怕误了您的事儿。”
李默然心里明白，王老板这是怕惹麻烦。他笑着拍了拍王老板的肩膀，说道：“王老板，您放心，我心里有数。您要是有什么消息，悄悄告诉我就行，绝不会给您添麻烦。”
正说着，石井走了过来，他目光在王老板身上扫了扫，问道：“李桑，这位是？”
“哦，这位是王老板，在海市做布匹生意，做得可大了。”李默然连忙介绍道。
石井点了点头，说道：“王老板，以后要是有什么商业上的风吹草动，可得及时告诉我们。这可是为了大东亚共荣，也是为了你们自己好。”
王老板连忙点头称是，可眼神里的恐惧更明显了。李默然见状，赶紧打圆场，和王老板又寒暄了几句，便带着石井离开了。
“李桑，我看这王老板似乎知道些什么，你怎么不追问追问？”石井皱着眉头说道。
李默然笑着说：“石井先生，这做生意的人，都精明得很。您要是逼得太紧，他反而什么都不会说。得慢慢来，让他放松警惕，自然就会透露消息了。”
石井听了，微微点头，说道：“李桑，你在商业场混了这么久，确实有一套。不过，你可别因为和这些商人交情好，就忘了自己的职责。”
“石井先生放心，我心里清楚。”李默然连忙说道。
从商会出来后，李默然和石井又去了几家商业洽谈会。在那儿，他们像两只伺机而动的狼，竖着耳朵听着每一个有用的信息。李默然一边听，一边在心里琢磨，哪些是真的有价值，哪些不过是些商业噱头。
忙碌了一天，回到特务处，李默然累得瘫坐在椅子上。可他知道，还不能放松，得把今天收集到的情报整理一下，交给小林。
他正整理着，石井走了进来，说道：“李桑，整理得怎么样了？我看看。”
李默然把整理好的资料递给石井，石井翻了翻，说道：“李桑，这些情报大多都是些无关紧要的消息，没什么实质性的内容。你可得加把劲，别让小林先生失望。”
李默然心里无奈，这些情报本就是他故意筛选过的，真正有价值的，他都记在心里了。他说道：“石井先生，这商业情报收集，急不得。得慢慢积累，才能挖到有价值的东西。我明天再出去找找，肯定能有收获。”
石井点了点头，说道：“好吧，希望你明天能有好消息。”
等石井走后，李默然靠在椅子上，揉了揉太阳穴。他知道，在特务处的日子，每一刻都充满了危险和挑战。石井对他的监视越来越严，小林那边也时不时施加压力，他得想个办法，既能让他们相信自己，又能真正收集到有价值的情报。
第二天，李默然和石井又照常外出。在路上，李默然突然想起之前在商会听到的一个传闻，说是有几家本土企业打算联合起来，抵制日货。他觉得这事儿可能有戏，便决定从这儿入手。
“石井先生，我听说最近有几家企业在商量联合抵制日货的事儿，您听说了吗？”李默然装作不经意地问道。
石井听了，脸色一变，说道：“李桑，你确定？这可不是小事儿。要是真有这事儿，我们得赶紧查清楚。”
“我也是听人说的，具体情况还不太清楚。要不咱们去那几家企业打听打听？”李默然建议道。
石井想了想，说道：“行，就按你说的办。要是能把这事儿查清楚，那可是大功一件。”
于是，他们来到了传闻中涉及的几家企业。可到了那儿，企业的人都像是约好了似的，一问三不知，态度还十分冷淡。
“李桑，这事儿恐怕没那么简单。这些人肯定是知道什么，故意瞒着我们。”石井阴沉着脸说道。
李默然心里也犯起了嘀咕，他知道这背后肯定有一股势力在暗中操控，让这些企业的人不敢说实话。他说道：“石井先生，要不咱们换个思路，从和这些企业有生意往来的小商家入手，说不定能找到突破口。”
石井点了点头，说道：“也只能这样了。李桑，就看你的了。”
接下来的几天，李默然和石井跑遍了和那几家企业有生意往来的小商家。在李默然的软磨硬泡下，终于有一个小商家透露，确实有几家企业在秘密商量抵制日货的事儿，而且还在筹备一个大型的商业活动，想借此打压日货在海市的市场份额。
李默然把这个消息告诉石井后，石井十分兴奋，说道：“李桑，这次你可立了大功。咱们赶紧回去，把这个消息告诉小林先生。”
回到特务处，小林听了他们的汇报，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说道：“李桑，干得不错。看来你还是有点本事的。不过，这事儿还没完，你们得继续跟进，把参与的企业名单、活动时间和地点都给我查清楚。”
“小林先生放心，我们一定尽快查清楚。”李默然说道。
从小林办公室出来，李默然心里却高兴不起来。他知道，自己虽然暂时取得了小林和石井的信任，可这只是个开始。接下来，他得在继续获取他们信任的同时，想办法把这个情报传递给地下党，让他们提前做好应对准备。而且，他也清楚，随着调查的深入，危险也会越来越大，他必须更加小心谨慎，在这艰难的处境中，周旋下去，为自己，也为国家和民族，寻找一丝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