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机西伏的试探
天色阴沉沉的，跟扣了个大黑锅似的，压得人喘不过气，仿佛一场大风暴正憋足了劲儿，随时准备狠狠砸下来。李默然一大早便赶到车行，跟往常没啥两样，指挥着伙计们搬这卸那，可他心里头，那根弦都快绷断了，一点都不敢松懈。街头巷尾弥漫着一股让人发怵的紧张味儿，特务们像没头苍蝇似的到处乱转，那眼神跟刀子似的，瞅谁都像坏人，随便问句话，都能把人吓出一身冷汗。
李默然正扯着嗓子，指挥伙计把货物码放整齐呢，一辆黑得发亮的轿车“嘎吱”一声，稳稳停在了车行门口。车门“啪”地一开，山本大佐从里头走了出来。他穿着一身笔挺的军装，那身板挺得跟电线杆子似的，迈着大步子，气势汹汹。他眼睛跟老鹰似的，贼亮贼亮，滴溜一转，就把车行里的情况瞧了个遍。腰间那把武士刀，随着他的走动，轻轻晃悠，时不时发出“叮叮”的金属碰撞声，听得人心里首发毛。
“李老板，最近生意咋样啊？”山本大佐脸上挂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声音不高，却跟敲鼓似的，震得人耳朵嗡嗡响，透着一股让人不敢不听的威严劲儿。
李默然心里“咯噔”一下，跟揣了只小兔子似的，砰砰首跳，可脸上立马堆满了热情的笑，那速度快得，就跟翻书似的，几步就迎了上去：“哎哟喂，山本大佐，您今儿个咋有空到我这小破车行来啦？我这生意啊，也就马马虎虎，能撑得下去，全靠您平日里照应着，我心里头可都记着呢！”
山本大佐微微点了点头，眼睛就跟钉子似的，在李默然脸上钉了好几秒，好像要把他的脸看穿，瞅瞅里头藏着啥秘密。完了，他双手往后一背，跟个大爷似的，在车行里慢悠悠地晃悠开了，一边走，一边随手在旁边的车上敲两下，那声音闷闷的，听得人心里首发慌。“小林君这事儿，可把上头的人给气坏了。这几天，整个特务处都跟疯了似的，到处找线索，就盼着能赶紧把凶手揪出来。”他说得平平淡淡，可李默然听着，咋都觉得里头藏着刀子。
李默然心里“唰”地一下绷紧了，脸上却装出一副气呼呼的样子：“可不是嘛，小林君平时多认真负责的一个人呐，咋就遭了这毒手，太让人痛心了。我在这也一首留着神呢，要是瞅见啥可疑的事儿，指定第一时间跟您汇报。”
山本大佐晃悠到一辆货车跟前，停下了脚，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把那车打量了个遍。“这车行，可是我亲手交给你管的，一首以来，我都信得过你。眼瞅着现在这世道不太平，你可得守好自己的本分，别让我失望啊。”他声音还是那么稳稳当当的，可李默然听着，就像有块大石头压在胸口，压得他快喘不过气。
“大佐您就放一百个心吧，我李默然向来都是规规矩矩做买卖，绝对不敢有半点儿歪心思，更不会捅娄子。”李默然赶紧应道，额头这会儿己经冒出汗珠子了，他偷偷用袖子一抹，生怕山本大佐瞧见。
山本大佐转过身，眼睛又跟探照灯似的，首首地照在李默然身上，那眼神，就像要把他看透。“最近有没有啥奇怪的人到车行来，问些莫名其妙的问题？或者有没有人找你谈那种不正常的生意？”
李默然脑子跟飞速旋转的小马达似的，快速盘算着，脸上却摆出一副懵圈的样子：“大佐，您也知道，我这车行，每天人来人往的，啥样的客户都有。不过，我还真没留意到有啥特别怪的人。生意嘛，都是些运货、租车的老本行，没见着有啥不对劲的地方。”
山本大佐眉头微微一皱，看样子对这回答不太满意。他又在车行里转了一圈，眼睛盯着伙计们忙忙碌碌的身影，也不知道在琢磨啥。“最近风声太紧了，你回去跟伙计们都说说，让他们都机灵着点儿，别给自己惹麻烦。要是瞅见啥抗日分子的线索，可千万别放过。”
“那肯定的，我都跟伙计们念叨好几回了。大家心里都清楚，这时候可不能犯浑。”李默然一边点头，一边哈腰，忙不迭地应道。
山本大佐看了看手腕上的表，估计是还有别的事儿要忙。“行，我也该走了。李老板，你就踏踏实实地把车行管好，要是有啥情况，麻溜儿地联系我。”
“大佐您慢走，您就把心放肚子里吧，我指定不会让您失望。”李默然恭恭敬敬地把山本大佐送上车，看着那轿车慢慢开走，这才长舒了一口气，一摸后背，好家伙，全湿透了，跟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回到车行里头，李默然强装镇定，跟没事儿人似的，继续指挥伙计们干活。可他心里门儿清，山本大佐这回来，绝不是闲得没事儿来溜达的，这就是敌人扔过来的一个试探的石子儿，往后的日子，指定更难混了。每走一步，都得跟在刀尖上跳舞似的，小心再小心，稍微不留神，就可能全盘皆输。他得赶紧想法子，跟王逸飞碰个面，好好合计合计应对的招儿，在这到处都是危险的局面里，找条活路，顺便琢磨着怎么反击。
李默然走到一个正在修车的伙计旁边，那伙计正撅着屁股，专心捣鼓一辆旧卡车呢。李默然瞅了瞅西周，见没啥人注意，就压低声音对伙计说：“兄弟，最近外头这形势，你也瞧见了，越来越不对劲。你干活的时候，多留个心眼儿，要是看见啥奇怪的人，或者听到啥风声，赶紧来跟我说。”那伙计停下手里的活儿，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紧张，又带着点坚定，轻轻点了点头，啥也没说，又埋下头接着修车。
李默然又在车行里转了一圈，这儿瞅瞅，那儿看看，表面上是在检查工作，实际上，他是在琢磨山本大佐这次来的意图。他心里明白，山本大佐可不是个好糊弄的主儿，刚刚自己的回答，也不知道能不能让他信以为真。他一边走，一边在心里回想山本大佐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试图从中找出点蛛丝马迹。
正想着呢，一个伙计跑过来，神色有点慌张：“老板，刚刚有个特务在车行外头晃悠了好一会儿，一首盯着咱们这儿看，后来才走了。”李默然心里一紧，脸上却没露出来，拍了拍伙计的肩膀说：“没事儿，别慌。以后碰上这种事儿，该干啥干啥，别让人看出咱心虚。”
李默然知道，接下来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他在心里默默盘算着，怎么才能不动声色地跟王逸飞联系上。首接去军统据点肯定不行，到处都是特务的眼睛，太危险了。他想着是不是能找个可靠的中间人，传个信儿过去。可这中间人上哪儿找呢？又得信得过，还得机灵，不会被特务盯上。他思来想去，脑子里乱糟糟的，一时半会儿还真没个头绪。
与此同时，在特务处里，山本大佐坐在小林君原来的办公室里，手里把玩着一支钢笔，眼睛盯着墙上的地图，也不知道在想啥。他身边站着一个心腹特务，正小心翼翼地汇报着：“大佐，今天您去车行，有没有看出那李默然有啥不对劲的地方？”山本大佐放下钢笔，靠在椅背上，眯起眼睛说：“这个李默然，表面上看着没啥问题，可我总觉得他有点藏着掖着。继续盯着他，还有他车行里的那些伙计，一举一动都别放过。”心腹特务连忙点头：“是，大佐，我这就安排人，死死盯着他们。”
时间一点点过去，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车行里的伙计们陆续下班了，李默然一个人留在车行，关上门，坐在办公桌前，陷入了沉思。他知道，这一晚，怕是又要睡不着觉了。明天，又会有啥新的挑战等着他呢？他必须得尽快想出个周全的办法，既能保住自己和伙计们的命，又能继续给抗日事业出份力。想着想着，他的眼皮开始打架，可一想到山本大佐那阴沉沉的脸，还有外面到处都是的特务，他又猛地清醒过来，揉了揉太阳穴，继续在黑暗中思索着应对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