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芷昕身着简约白色短袖搭配蓝色短裙,扎着马尾辫,
浑身透着青春俏皮的气息,蹦跳着行走在古玩街。
她这性子,外表看着乖巧,实则调皮劲儿一冒出来就难以遏制,常弄出些小意外,
在这看似安宁平和的街头,活脱脱像一颗随时可能“引爆”的小雷管,给平静添上几分波澜。
在一处摆满各类小饰品的摊位前,目光瞬间被一个瓷制发卡吸引,
她将往前迈出去的步子收回来,往后退了退,正抬手准备去拿时,“砰”的一声,后背竟撞到了一个人。
这一撞,那人手里拿着的重要文件险些掉落,好在身旁一位反应敏捷的随从眼疾手快,及时接住。
苏芷昕只感觉背后寒意阵阵袭来。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她转身抬眸看向眼前这个被自己撞到的男人。
身姿挺拔,一身剪裁得体黑色西装,更衬得他冷峻不凡,那深邃的眼眸犹如寒潭,
仿佛能将人看穿,薄唇紧抿,透着生人勿近的疏离感。
男人也正目光冰冷地打量着她,眼神里满是不悦,苏芷昕赶忙开口道歉:“抱歉呀,我没留意后面有人”
男人却依旧没什么回应,只是那眉头皱得更紧了些,
站在一旁的随从这时轻声说道:“姑娘,你冲撞了,虽说己道过歉,要知道,这文件可是关乎着极为重大合作项目,要是因为这出了什么差池,你可担待不起。”
苏芷昕一听这话,双手抱胸,仰起头,小声嘀咕着:“我都己经诚心道过歉了,而且文件也没掉,干嘛还揪着不放呢。”
她这声音虽然不大,可当时周围本就安静了些许,旁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站在他身后的几个手下,脸色瞬间就垮了下来,面露不善。
其中一个手下更是按捺不住,冲着苏芷昕大声吼道
“你这小丫头片子,怎么说话呢!冲撞了靳少,以为道个歉就能了事了?居然还敢在这儿小声嘀咕,信不信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刹那间,原本轻松愉悦的街头氛围仿佛被一片乌云笼罩,紧张压抑的气息迅速弥漫开来。
苏芷昕被这一吼,心里那股不服气劲儿更是“噌”地冒到了嗓子眼,
她毫不示弱地瞪着那个手下,提高了音量回怼道:“吼什么吼呀,我都说了我不是故意的,也诚心道过歉了,文件不也没掉嘛,你们还想怎样啊,难道要我给你们鞠个躬赔罪不成?”
那手下一听,气得脸都红了,作势就要上前,却被男人抬手制止住了。
靳烬言这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且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小丫头,别不知天高地厚,今天算你运气好,我没心思和你计较,你最好识趣点。”
苏芷昕哼了一声,可嘴上依旧不饶人:“什么叫我不知天高地厚呀,本来就是个小意外,你这摆着个冷脸,还让手下这么凶巴巴的,也太欺负人了吧。”
靳烬言眉头微微一蹙,眼神里闪过一丝不耐,他看着苏芷昕,语气越发冰冷:“看来你是真不懂得见好就收,我不和你计较,你倒还没完没了了,这大街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苏芷昕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哼,我可没撒野,明明就是你们得理不饶人,撞了一下而己,又没造成什么损失,还一个劲儿揪着不放,我还觉得委屈呢。”
靳烬言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似乎没想到这小丫头如此伶牙俐齿又大胆,
他冷哼一声,故意撞了一下她,一边走一边丢下话:“希望你以后走路长点眼睛,别再这么莽撞了,别再让我碰见你。”
苏芷昕被他这一撞,身子晃了晃,站稳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冲着靳烬言远去的背影喊道:“喂,你这人怎么还动手啊,太不讲理了,有能耐别跑呀,哼!”
可靳烬言就像没听见似的,脚步都没停,很快就带着手下彻底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苏芷昕站在原地,气得首跺脚,嘴里不停嘟囔着:“什么靳少呀,就会仗势欺人,一点风度都没有,今天真是倒了大霉了,平白无故受这气。”
旁边小摊老板小声接话, “靳少……小姑娘在临城姓靳的也就只有靳家,产业遍布全球,听说是靳家老爷子当年打下的基业,那可是深厚得很,到了靳少这一辈,更是发扬光大,手段厉害着呢。姑娘还是少惹他为何。”
苏芷昕一听路人这话,柳眉一蹙,扭头望向那路人,撇着嘴角, “就算他权势滔天,也不能这般不讲道理呀,撞了人居然还动手,哪有这样行事的。”
那路人赶忙连连摆手,满脸紧张地规劝道
苏芷昕却满不在乎,双臂抱于胸前,哼了一声回应道:“我才不管他有什么权势背景呢,我又没犯啥错,本就是他太过分了,我可不会就这样忍气吞声,大不了他要是来找我麻烦,我再和他讲讲道理便是了。”
路人听了她这话,无奈地摇了摇头,压低声音嘟囔着:“这丫头真是年少气盛啊,还想着讲道理,到时候吃亏了就知道厉害了。”
说完,便加快步伐走远了,好似生怕被殃及一般。
苏芷昕站在那儿又生了会儿闷气,
她这性情本就随性洒脱,生着气的间隙,眼眸又回到那个瓷制发卡上面
摊主是个面容和善的中年女子,含笑着问道:“小姑娘,喜欢这发卡呀,买一条呗。”
苏芷昕脸上又绽出那俏皮的笑颜,说道:“阿姨,这发卡着实好看,不过您这售价是多少呀?”
摊主报出一个价格,苏芷昕觉着还算适宜,便爽快地掏腰包买了下来,心情也随之好了许多,嘴里哼着轻快的小曲儿又接着在古玩街闲逛起来。
而靳烬言这边,坐进车内后,脸色依旧阴沉。坐在副驾驶位置的沈阡落悄悄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