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灯红酒绿且藏污纳垢的会所二楼,气氛剑拔弩张,
靳烬言对王虎手下叫嚣不予理会,
沈阡落上前,冰冷喊道:“让王虎出来见靳少,别自找麻烦。”
守在门口的手下,一听“靳少”二字,心里微微一颤,
靳烬言名号在临城如雷贯耳,他们知眼前人不好惹,
可在自家老大地盘,乖乖听话又失面子,一时陷入两难,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恰在此时,包间传来粗犷笑声,接着声音响起,“哈哈,什么风把靳少吹来了呀,快请进啊。”
王虎迈阔步走出,身材臃肿肥胖,满脸横肉随走动颤动,脖子挂粗金链子,暴发户做派尽显,瞧着俗不可耐。
靳烬言面色冷峻,目光首视王虎,不带感情说道, “王虎,你胆子不小,竟敢打靳氏家族旗号卖仿冒品,你觉得能逃脱制裁?”
王虎那灿烂笑容瞬间僵住,不过是老油条,很快恢复赔笑模样,赶忙说
“靳少,这是误会,我哪敢做那事呀,肯定有人故意陷害,想挑拨我和靳氏家族关系,您别听信谣言。”
靳烬言冷哼,不屑回应道:“误会?仿冒品己找到,人证物证俱在,你还狡辩?”
王虎脸色变难看,眼神闪过慌乱,强撑镇定说:“靳少,有那些东西也不一定证明是我做的,临城这么大,浑水摸鱼的人多,您不能凭此认定我,凡事讲证据。”
靳烬言没耐心,给手下使眼色,手下会意,朝王虎等人步步逼近,气势似要马上拿下对方。
王虎见势不妙,顾不上装,扯嗓子大喊,“兄弟们,给我上,今天不能让他们撒野!”
刹那间,会所二楼陷入混乱,喊叫声打斗声交织,场面狼藉。
好在靳烬言这边人训练有素,不久便占上风。
王虎见大势己去,心慌,瞅准空当想跑,刚转身没跑几步,
靳烬言箭步上前拦住去路,冰冷看着他,目光似能看穿想法,冷冷问:“想跑?”
王虎吓得“扑通”跪地,满脸哀求,带哭腔说
“靳少,饶了我吧,我被逼无奈,我发誓再也不敢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我一马。”
靳烬言不为所动,神色冷峻,语气不容置疑说
,“把你知道一切交代出来,包括上线和销售渠道,最好别对我有隐瞒。”
王虎明白躲不过,把黑暗市场错综复杂内幕一五一十说出。
靳烬言听着,那眉头越皱越紧,吃惊背后牵扯之深。
等王虎说完,靳烬言冷笑,起身朝包间门口走去。
王虎看靳烬言背影,暗松口气,以为逃过一劫,没想到下一秒,靳烬言冷冷声音传来,
“处理干净……”
话音刚落,王虎和几个手下刚想挣扎,便没了气息。
靳烬言带手下离开会所,夜己深,外面寂静。
他坐在车上,望着车窗外昏黄路灯,思绪飘远,想着整治混乱传统技艺黑暗市场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那倔强俏皮模样挥之不去。
次日,阳光洒校园小道,苏芷昕早到学校,怀里抱精心画好的设计草图,满心欢喜找传统技艺社团社长。
社长见到草图,眼睛瞬间一亮,满脸惊喜,夸赞道:“芷昕,这太棒了,花纹融入恰到好处,做出成品必定惊艳全场。”
苏芷昕笑起来,说:“社长,咱们抓紧时间制作,时间挺紧。”
说完,两人召集社团手艺不错的同学,大家聚一起,热火朝天地准备制作制瓷作品,分工明确,忙得不亦乐乎,
满怀期待作品能在校园传统技艺展大放异彩,盼让更多人领略中式传统制瓷技艺独特魅力。
苏芷昕和社团同学们忙着制瓷作品,校园传统技艺展的日子愈发临近,那件融入瓷制发卡花纹的作品也渐渐有了雏形
这天,苏芷昕带着一些制瓷作品的收尾材料,准备去社团工作室继续完善。
路过学校花园时,却冤家路窄地又碰到了那个男人。
他今日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衣裳,越发衬得他冷峻不凡。
苏芷昕想着那天的不愉快,脚步下意识地想要避开,可又觉得凭什么自己要躲,便梗着脖子继续往前走。
靳烬言看到她,眼中闪过一丝意外,随即又恢复了那副冷厉的模样。
“哟,这不是那天的小丫头嘛,胆子倒是一如既往的大。”
靳烬言率先开口,声音里透着一丝调侃,可眼神依旧冰冷。
苏芷昕停下脚步,仰起头回应道:“怎么,这学校又不是你家开的,我还不能走这儿了?”
沈阡落在一旁笑了笑,想缓和下气氛:“姑娘,这就是缘分呀,别一见面就火药味这么浓嘛。”
靳烬言冷冷扫了沈阡落一眼……
沈阡落顿时不敢说话了
苏芷昕哼了一声,没接话,心里却想着这哪是什么缘分,分明就是冤家路窄。
靳烬言看到她手里抱着制瓷的材料说道, “你在准备传统技艺展的东西?,就你那毛手毛脚的样子,能弄出什么好作品。”
一愣……他难不成是因为技艺展来的?
她眼睛一瞪:“你懂什么呀,这制瓷可是我从小的本事,我做出来的东西肯定能惊艳众人,不像你,就知道在外面耍威风。”
另一个手下皱了皱眉,觉得这女孩说话太冲,刚要开口反驳,靳烬言抬手制止他。
靳烬言看着苏芷昕, “那我倒要看看,你能搞出什么花样来,可别到时候丢人现眼。”
苏芷昕气得小脸通红,咬牙道:“你就等着瞧吧,肯定让你刮目相看。”
说完,抱着材料气呼呼地走了。
靳烬言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却又很快敛去笑容,继续走着……
苏芷昕回到社团工作室,心里却久久不能平静。
她一边摆弄着制瓷材料,一边想着靳烬言的话,
心里又气又恼,她暗暗发誓,一定要让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