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你了。”有人可以帮忙,林奇川当然不会拒绝。
两人一起走到门口,林奇川忽然停下脚步,转身说道:“对了,徐支书,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跟我说,别客气。”
徐婉婧有些诧异他态度的转变。
怎么说呢,变得比之前更加主动,而且也更亲近了几分。
徐婉婧想,看来这次的事情,确实在他那里给自己和大丰村都拉了不少印象分。
她有些庆幸自己当时没有犹豫,选择第一时间追上去了。
“好的,林总,有需要我一定找你。”
徐婉婧脸上的笑意又多了几分,“毕竟现在办公室就在我们村呢。”
“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到时遇到问题我抬个脚就到了。”
“我可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看着越发生动活泼的徐婉婧,林奇川的情绪也跟着上升了几分,眼角的笑意越发明显。
他点点头,伸出手正式地和她握了一下。
“那就以后多多指教了。”
说完后,他就不再逗留,转身大步离开,背影显得随意而洒脱。
徐婉婧站在门口,感受着手心里残存的余温,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忽然涌起一丝暖意。
就好像傍晚催促着她回家的晚霞,有种莫名的安心感。
她轻轻呼出一口气,转身干劲满满的回到办公室。
既然保证过,大丰村要起好示范作用,那就必须要提前做好准备了!
回到家后,林奇川也跟爸妈提了一下后天搬工作室的事。
蔡玲花本想着,这么重要的事情,应该让人先算个日子的。
张着嘴就想说先等一等,可想起这几天发生的事,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如今村里的人不知道是人是鬼,要是再冒出一个马有才那样的蠢杀才,那可就危险了。
既然都要搬,那还不如早点搬。
让儿子能够少呆在村里办事,也少一分纠缠和麻烦。
“那行,我跟你爸明天去办公室看看有什么要收拾的。”
林奇川摇头,“不用你们走一遭了,重要的东西我都搬回来了,我自己再去一趟收拾一下就行了。”
“至于剩下的家具,到时直接装车拉走就行了。”
见林家生夫妇想忙活什么,他建议道,“昨天说好了要给大丰村的人办感谢宴的,不如你们去跟大刚叔商量一下这个宴席要怎么办吧。”
有了事忙活,两人就不再盯着林奇川了。
不过宴席的事也不着急,毕竟大丰村现在的目光都聚焦在黄芪采收一事上呢。
所以赵大刚的意见是,等黄芪采收完毕,到时后感谢宴和庆功宴一块办了,大家吃得也会更高兴。
林家生和蔡玲花一听确实是这个理,转而又兴致勃勃地跟着忙活起这事来了。
林奇川回到房间,先是去预定了一批准备捐献给大丰村的物资。
米面粮油,还有办公器材等等,虽然不是很值钱的东西,但都是很实用的。
米面粮油是村委用来发给村里孤寡老人和困难户的,办公器材是村委能够用得上的。
采买完后,他就找到了自己之前写的计划书出来。
去年第一年采收黄芪,虽然做了不少的准备,但中途还是出现了不少的意外。
他总结经验之后,归纳了更加完善的一份计划书。
如今正好发给徐婉婧,【徐支书,这是黄芪采收的具体安排,你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徐婉婧收到文件后,立马回道,“林总,你放心,我这边立马会根据计划书做好安排,保证三天之后能够顺利开展采收工作。”
从这段时间来看,徐婉婧虽然年纪轻,但工作能力还是很强的。
所以把事情交给她,林奇川就放下了心来。
忙活完这些事,时间还不算太晚,林奇川想了一下,还是决定去村委办公室看一眼。
一打开门,就见门外蹲着几个老汉,一个个吧嗒吧嗒吸着水烟,脸上都是皱巴巴的愁意。
不仅其他几个村的人知道要收黄芪了。
有了一年采收经验的沟谷村的人更清楚这一点。
原本还么那么着急的人,一看这天气转凉了,也跟着跳脚了。
今年事情发展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先是在马有才的带头下,和林奇川闹翻了。
原本以为跟着马有才,能够挣更多钱呢。
结果马有才把自己给折腾进去了,他们又得罪了林奇川,一时之间各个都开始抓瞎了。
昨晚大家愁了一夜,决定还是要找林奇川。
结果没想到林家一家三口早早就出门了。
好不容易等到人回来了,几个人赶紧跑过来。
可来到林家门口,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都不敢上去敲门。
没有了马有才的怂恿和助威,他们前几天跟着闹事的劲也全都消散,又变回那幅老实巴交,朴实的模样了。
可林奇川经过最近这些事,已经不会再被他们的样子所骗了。
所以他看见这些人的时候,脚步微顿了一下,全当视而不见,关上门就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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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看见他出门,急慌慌站起来的几个人,刚想张嘴说些什么呢,就见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顿时嘴边的话就堵在那了,吐不出去也咽不下去,噎得难受。
“你说,他怎么气性就这么大呢?”
其中一位头发半百的瘦老头不甘心地剁了下脚。
“这事马有才带头闹的,也是马有才要抢他的生意。”
“他都把马有才送进牢里了,还不消气呢。”
另外一人瞪了其他两人一眼,语气很是憋屈,“你们不也跟着闹了吗,他记你们的仇很正常。”
“可我家那天没跟着闹啊。”就是没阻拦罢了。
“他算账怎么连带我家也算上了?”
林奇川当然知道,村里不是百分百的恶人,肯定也有不愿意跟着马有才狼狈为奸的。
可但凡那天马有才闹事的时候,哪怕能够有一个人站出来,替他说句话,他都不会对这个村子那么失望。
就跟八叔公一样,这些人确实没跟着闹,但采取了隔岸观火。
换种角度来看,这又何尝不是另外一种针对和帮凶呢?
坏事不沾,好处还能捡漏。
所以在他看来,在这件事里边,没有哪一家是无辜的。
只不过,沟谷村的人,是不会意识到这个问题的。
刚刚一直没说话,稍微年轻一点的那人,是马有才的一位堂弟马有顺。
他把烟灰磕在石头上,“他们一家子都在沟谷村,我就不信他们真的想和全村作对。”
“这会只怕还想拿捏我们呢。”
“我看这次看谁更能熬!”
其余两人见他面有厉色,心里都有些打鼓。
“你可别冲动啊。”
别跟马有才一样把自己给折进去了,到时连带他们都要受累,更得林家埋怨。
马有顺脸上不屑一闪而过,“我才不会跟他那么蠢呢。”
折腾人的手段有得是。
他搭上两人的肩膀,小声密密说了一通……
“我就不信,他们家能一直扛下去。”马有顺笃定道。
喜欢说我黑心,我走了全村都悔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