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梵天的神力显化,据说也代表着梵天的那个被湿婆斩下的那个融于世界之中的头颅。700txt.com
但是,梵天法宝的发挥效果在各个英雄的手中也略有不同。
如果要用从者宝具来打比方的话,不仅等级不一样,就连类型也会多变。
也许是对人、对军乃至对城。
但在迦尔纳与阿周那与一般的英雄都不同,哪怕是相同类型的法宝,他们也将其运用的如鱼得水。
作为武艺、智慧与人生的显化,梵天法宝(brahmastra)在他们的手中是当之无愧的‘对国宝具’。
而当两者相互叠加之时,威力更是相互叠乘。
‘轰’
双色的火焰席卷着,梵天、因陀罗与苏利耶的神力相互交织、碰撞,那向外激荡的力量将那本来还流淌着的黑泥席卷一空,留下的只有那仿佛将一切都燃尽的火海。
对迦勒底一方来讲,这一幕好像似曾相识,因为就在快八个小时之前,羽蛇神也展开过自己的太阳暦石,令大地熊熊焚烧,如同太阳表面一般。
“迦尔纳先生他们的攻击与羽蛇神小姐相比又如何?”
感受着那几乎扑面而来的炽热高温,玛修忍不住开口询问道。
这当然不是因为她是什么斗兽人,一定要在两者之间分个高下。
只是现在,她觉得必须搞清楚两者的差别,毕竟前车之鉴还历历在目!
羽蛇神小姐之前释放出的力量已经有着毁天灭地的力量,但提亚马特却依然有着应对手段,那么现在……
“虽然大姐姐我并不想自满,但这种力量比起我来讲可还是差上了一筹啊。”
当玛修下意识注视起了那个同样立在城墙上的异域女神时,她只是以轻松的口吻诉说着这遗憾的事实。
“别忘了,大姐姐我好歹也是一方主神。”
是了,哪怕如今的魁扎尔·科亚特尔与其他从者一样是被召唤出来的、以魔力为基本构成的灵基身躯,但她可是女神!
高纯度的神性不仅赋予了全方位的提升,神殿的存在更是拥有比一般魔术师(caster)的魔术工房更优秀的强化能力。
而现在,羽蛇神的力量虽然远没有她那作为神灵的本体那样强大,但也绝对不是什么手握法宝的半神就能碰瓷的。
深刻明白这点,玛修一时无言。
注视着那仿佛已经被双色的火海逼迫到死角的创世女神,她只是抿着嘴:
“……那现在应该怎么办?”
“现在的话,你应该趁着这个机会休整一番。”
不等玛修过多询问,梅芙便给出了最准确的建议。
“刚刚才扛下提亚马特的攻击,你的状态应该很糟糕吧。”
“不,我还可以……”
还可以战斗。
玛修原本是想要这么说的,只不过,冲上头脑的疲倦却让她下意识感觉恶心。
眼里见到的那些风景、那些战友似乎都有些扭曲,那种眩晕感如同无形的长鞭、一直在拷打着她的意识。
“嘶……”
“你看你现在这样,都开始左摇右晃了,脚都站不稳了不是么?”
好像确实是这样没错。
说不出什么话来,玛修下意识便想要倚靠自己的盾牌,但脚底却忍不住搭话。
“诶?”
身体止不住向后倒去,这让玛修止不住慌乱起来。
她倒不是害怕受伤,只是就这么倒下的话,多少有些丢脸吧。
明明其他人还在战斗,自己怎么可以就这么倒下?
只是,她终究还是没有直接倒在地上。
倔强的少女很快便感受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映入眼帘的是一抹白色。
“爱丽丝菲尔小姐……”
感受着那温暖的怀抱,玛修只觉得自己的身体正在放松,有一种止不住的困倦在上涌。
“好了,玛修,现在你应该做的是好好休息……你会睡一个好觉的。”
“但是,我不能就这么睡过去,我还需要抵挡攻击……”
“没关系,需要你的力量时,你会被唤醒的。”
玛修缓缓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在她自己看来,似乎仅仅是陷入了短暂的小憩之中,但在周边的从者们眼里,她那纤弱的身躯上已经渡上了一层光辉。
那层光辉将它包裹在其中,就像是盛放在了一个半透明的玻璃杯中那样。
而那个杯子,则被魔术师们如此称呼:
“圣杯……”
那身着天之衣的纯白圣女双手合十,姿态如祈祷一般。
“歌唱吧,在这歌声之中休眠。”
而在玛修熟睡之际,爱丽丝菲尔也深深吸了口气。
她那白皙的面容上不由浮现出一抹苍白。
“现在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事情了。”
作为并不擅长战斗的从者,自来到迦勒底后,爱丽丝菲尔就很少参与正面的战场。
但这一次不同。
可以说,整个乌鲁克的战斗状况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激烈。
在长时间被动防守的情况下,即便是不善战斗的她也必须为后勤的维系贡献出自己的力量。
看似默默无闻的她就这么利用着自己的天之衣与一度作为圣杯容器的‘才华’提供着基本保障。
她的存在意义就像是帕拉塞尔苏斯的药水与少女美狄亚那样。
但在那由赫卡忒所传授的希腊神术面前,她那由精神升华而来的宝具力量多少便有些逊色。
而能做的无非就是利用那几乎能够‘起死回生’的特殊性补足美狄亚在这方面存在着的不足。
“呼……”
就在爱丽丝菲尔深呼吸的时候,她的身后很快便出现了那个红色的身影。
在激烈的战斗中,原先风帽已经被吹散,白色的发丝与因为魔力反冲而变黑的皮肤无比显眼。
“如果你撑不住的话,也可以休息休息。”
“啊啦,切嗣你是在关心我吗?”
面容上很快便浮现出一抹笑意,但这些仍然掩盖不了她的虚弱。
而见着这一幕,暗杀者却只是感觉喉咙里有什么东西堵着。
隐隐约约的,他那本该如同机械一样麻木的心情出现了一丝情绪上的松动。
见着他的表情变化,爱丽丝菲尔只是微笑着。
“好啦,我得去帮忙……我能感受到,好多人已经将我(圣杯)的‘祝福’给用掉了,他们一定经历了很艰苦的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