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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灵。
在李木槿的讲解下，陈然理解了这两个字不是指的修炼境界。
而是指开启修炼的前提。
开灵，这里的“灵”指的是三魂之一的爽灵，修炼资质的来源。
爽灵代表和天地、和灵气的沟通能力。
不过这种沟通能力，平时是处于“关闭”状态的。
像是有一层膜隔断了爽灵和天地的对接。
当然，也有些人的爽灵天生就处于“打开”状态。
这种人从小就能看见一些不干净的东西，俗话所说的“阴阳眼”就是这么回事。
所谓的“阴阳眼”，其实就是灵视的一部分功能。
只有开灵后的人才具备灵视能力。
“本来的话，开灵是要靠自己的，打坐，静心，清神，日夜苦思冥想，感悟天地，终有一日捅破了那层膜，叩开仙门，天地豁然开朗。不过……”
李木槿说道：“那样需要花费很多时间，类似于高僧领悟禅意或者苦行僧修行，而且还不一定能成功。所以我们用点与时俱进的新颖办法。”
“什么新颖办法？”陈然好奇道。
“刚才不是说了吗？我来帮你开灵。”
李木槿笑了笑：“当修炼到高深境界，三魂之一的爽灵归身，识海开辟，这个境界的人，就能帮其他人捅破那层膜，顺利开灵了。”
老头朝他招了招手：“你过来，靠近点。”
陈然瞥了眼小白，问道：“她帮我不行吗？”
可以的话，还是希望能由可爱的小姐姐出手的。
李木槿撇撇嘴，相当不客气地说道：
“她修为才天境，天位都没入，别说三魂归身了，连七魄都没锻造，怎么帮你？”
“原来她这么垃圾啊。”陈然感慨。
“没错，就是这么垃圾。”李木槿点点头。
小白在一旁气得肩膀颤抖，紧咬贝齿，但什么也没说。
她还年轻，年轻就有资本，待得十年后，看看谁能嘲讽谁。
陈然乖乖走到李木槿面前，在他的期待中，李木槿抬起手，手指慢慢点在了他的额头上。
大概十秒后，李木槿手放了下来。
“好了。”他说。
“嗯？”陈然一愣。
这就好了？
“可是，我好像没啥感觉啊。”
陈然摸了摸额头。
小白在这时慢条斯理的说道：
“凡人领域的修行只分天、地、人三境。而要跨入第一境人境，第一步就是开灵，初步沟通天地，看见灵气存在。开灵时期就一个灵视功能，也没啥特殊能力，没感觉是很正常的。”
“天地人三境？”
陈然看向小白，他记得这妹子是天境巅峰来着。
“那是不是说，我现在算是第一境人境了？”
“你算个屁的人境，开灵只是刚入门，只是个前提条件。”
李木槿语气不屑，撇撇嘴：
“不过你小子运气倒是很好，刚好在18岁的时候和我们相遇了。18岁可是最好的修行年纪。”
“不是越早越好吗？”陈然疑惑道。
他瞥了眼小白。
瞧瞧，顶多才15岁吧？
都天境巅峰了。
李木槿似乎看出了他在想什么，笑着道：“小白的情况有些特殊，从正常逻辑来说，她不能跟你们放在一起比较，这样有失公平。”
顿了顿，组织了下语言，他继续道：
“修行不是越早越好，爽灵关乎聪慧程度、逻辑能力等方方面面，只有等心智发育成熟，爽灵也成熟了，外加绛宫气血积累得快要破虚凝实时，才是修行的最好时间。一般这个时间，都是从18岁开始的。”
“18岁么……那“绛宫”又是什么？”
“绛宫关乎第一境，开启绛宫才算人境，这个之后再说。”
李木槿丢下一句‘开启绛宫的才能算是人’后，就开始给陈然讲解起修行的一些常识。
一般来说，从18开始，才是修行的最好时间。
并不是越早越好。
年纪小了，爽灵和身体都未发育成熟，修行反而有害，轻则伤身，重则丧命。
不过凡事都有例外。
总有那么一些狗贼！对，狗贼！这些狗贼们走了狗屎运！他们会做出一些人神共愤的事情——他们的别称是天才。
他们在15或者16岁就适合修炼了，走在了很多人的前面。
当然，即便天赋再好，最低也就到14岁，再往下，爽灵不成熟，容易被灵气冲刷成白痴。
当陈然问道小白是不是就是天才时，李木槿却摇摇头，依旧是那句‘她的情况比较特殊’。
“你说的这些我都懂了，”陈然点点头，“可是，这跟开灵有什么关系？我现在只想知道，开灵了后，跟普通人有什么区别？”
“开灵后，就能够灵视，看见灵气。不过靠别人帮忙开灵的人，刚开始不适应，自然什么也察觉不到，需要适应个一两天。”
李木槿笑呵呵道：
“当然，如果你天赋够强，只需几分钟就适应了。现在我们也说了几分钟的话了，你试试闭上眼睛，集中精神，感觉一下自己有没有多出一种五感之外的感官。”
“第六感？”
“不是，我说的是灵视。第六感可不是凡人领域能掌握的。你先闭上眼睛，集中精神。”
闻言，陈然照做，闭上眼睛，仔细感受着自己的身体。
大概一两秒后，他产生了一种非常奇特的感觉。
身体周围好像变得粘稠起来，挥舞手臂，某种气流从皮肤上吹过，眼前好像不再黑暗，而是闪闪发亮。
陈然没忍住，睁开了双眼。
奇迹发生了，他看见了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或者说是颜色。
四周漂浮着淡淡的雾，那雾是青色的，淡的好像看不见。
“青色的是灵气，正常状态下的灵气。”
李木槿的声音在这时候飘来：
“如果什么时候，你看见周围的灵气偏暗，偏黑，恭喜你，中奖了，因为那是鬼物的气息污染了灵气，说明附近可能有鬼，或者某只鬼之前在这里待了一阵。”
恭喜你，你遇到鬼了……这老头咋说话的？这值得恭喜？
陈然心里腹诽，不过还是问道：“这种污染是永久性的吗？”
“当然不是，过段时间灵气就会恢复正常，变回青色。”
李木槿继续道：“你现在这种特殊感官状态，就叫做灵视，可以见鬼魂，窥真实。”
陈然连忙四处望了望，啥也没看见。
李木槿看了他两眼，没好气道：“小子，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这是东海市守夜人基地，驱鬼者的大本营，这里都闹鬼的话，这个世界也没救了。”
“李部长，我只是条件反射而已。”
陈然接着好奇问道：“话说，灵视状态怎么关掉啊？”
总不能一直开着吧？
刚问完，他眼里那朦朦胧胧的青雾就消失了。
视野回归到了正常状态。
“呃，这么好关的么。”
“当然，灵视就是你的一种感官，自然受你操控。就跟控制睁眼闭眼一样。”
李木槿笑道：“你见过谁连睁眼闭眼都控制不了的？不过你小子控制力不错啊，一般刚掌握灵视的人，都会给自己设置一个暗示的开关，来辅助控制灵视，比如打响指，念咒语什么的。你这刚掌握就能如臂使唤了，也算是奇葩了。”
连小白也诧异的看了眼陈然，真不愧是完美天赋。
她还记得自己刚开始的时候，时不时就打一个响指。
说实话，那样有点浮夸……
“我该怎么修炼？”
陈然试验了几下灵视功能后，紧接着问道：“怎么突破到人境？”
李木槿无语道：“你以为修炼是开火车呢，今天人境，明天就地境，大后天天境？刚刚开灵，你这几天先好好熟悉一下灵气再说吧。而且灵视的功能，我还没介绍完。”
只见他指了指自己，说道：“我压制了下修为，你现在用灵视看看我。”
陈然照做，开启灵视看向李木槿。
很奇特的，他好像看到了对方的身体内部。
并不是看到了内脏什么的，而是更“深层次”的内部。
那里有十团光亮漂浮着，各自颜色迥异，像是霓虹灯一样，耀眼无比。
“你再看看你自己的。”
“……没镜子我怎么看自己？”
“蠢货，灵视是特殊感官，跟眼睛不一样。”
“好吧。”
陈然想象了用灵视看自己，然后顺着这种想法慢慢去操纵这种特殊的感官。
很快地，他真的看到了自己的内部。
也是十团颜色各异的光亮，只不过没有李木槿的那么耀眼，也有些趋近于透明化。
“这就是人的灵魂，当然，现阶段你的灵视，只能看到粗浅的部分，看不到灵魂分散，所以只能叫看见了灵。”
李木槿说道：“你看见的那团发光的东西就是灵。教你一个简单的小技巧，当一个人说谎时，他的灵就会不安的轻微颤动。”
闻言，陈然一惊。
说谎时灵会颤动？
他之前可没少说谎，不会被这老头识破了吧？
不，不对！如果识破了，之前邀请自己加入的时候，他为什么还一脸欣慰地夸自己觉悟高？
自己当时可是说谎了，什么觉悟高的，他可没一句真话！
莫非，这老头在配合自己演戏？
但他有这么做的必要吗？
很突兀地，陈然想到了自己裤兜里的那块碎石块。
不会……是它屏蔽了对方的灵视吧？
“原来还有这么有用的技能啊。”
陈然心里忧虑，脸上却是丝毫不表现出来，感慨道：
“这些光亮是人的灵魂，而人的灵魂分三魂七魄，光亮正好有十团，一一对应，倒是有趣。”
“那是自然……等等！”
忽然，李木槿瞪大了眼睛，吃惊得一把抓住陈然的肩膀：
“你小子说什么？十团……你看见了十团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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