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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十团。刚好对应三魂七魄。”
陈然疑惑道：“很奇怪吗？”
“这些光亮确实对应三魂七魄，这点不奇怪。”
话虽如此，李木槿脸上的严肃却没有退去：
“但是，你不可能看的那么清晰才对啊。刚刚开灵，只能看到一团微微发光的灵罢了。只能看到一个整体轮廓，可你竟然能看到组成它的十个部分，这是怎么回事……”
李木槿眉头深深皱起来。
如果说这是天赋，那未免也太可怕了吧？
怎么说呢，凡人领域的修炼只有天地人三境。
在这之上，更高层次的提升，则是需要对“三魂七魄”出手的领域。
而要探索三魂七魄，则需要逐步推进自己的灵视程度，慢慢内视自身，慢慢看见自己的七魄和三魂。
这个过程繁琐至极，绝不可能一蹴而就，需要感悟天地灵气，不断提高修为来实现。
所以刚刚开灵就能看见三魂七魄，这也太异常了吧？
这岂不是说，陈然可以以最快的速度直接修炼到三魂归身的层次，一点瓶颈都没有？
三魂归身再进一步，可就是凝练元神了，代表人类目前的最高层次。
“其实，”陈然话没停下，“除了看见十团光亮外，我还看见这些光亮的颜色迥异，时有变换。”
“……”
李木槿有种被噎住的感觉。
这下不只是三魂归身了，恐怕这狗贼一直修炼到凝练元神的地步，也不会有任何瓶颈存在。
因为颜色代表魂魄的状态，只有最细致入微的掌控了三魂七魄的所有细节，才能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下，将它们融合为一，锻造出元神。
李木槿眼神慎重地看了看陈然，这狗贼，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吗？
他竟然产生了稍微那么一丝的……嫉妒？
“怎么了？”陈然疑惑地看着李木槿，“我的灵视有什么问题吗？”
“……没问题，只是我有点怀疑你小子是老天爷的私生子。”
李木槿最终叹了口气，说出这么一句话。
为了避免误会，他再次确认了一遍：“小子，你真的可以看见十团光亮，而且颜色不一对吧？”
“对，颜色不一的光亮。”陈然点点头。
“你的这种状况……应该是在灵视上有特殊的天赋，或者有特殊的灵眼、天眼，古籍记载上，这种情况并非没有，只是很少出现，说是千古一例也并不为过。”
“古籍……千古一例……按你们的说法，灵气复苏不是才一百多年吗？这么形容没问题吧？”
“呵呵，小子，你倒是激灵，不过不该问的可别问，有些事情，你没有权限知道。”
李木槿忽然笑了笑，岔开话题：
“我给你说说三魂七魄的事情吧。根据它们的颜色变化，是可以判断一个人的各项身体状况的。三魂七魄所代表的学问，可深着呢。比如三魂里的幽精，就决定着人的性取向如何，以及姻缘和部分命运如何，玄之又玄。你要是有兴趣，就去基地的资料室看看相关资料，我给你开放一点权限。”
“这么神奇？”
陈然闻言，下意识再开灵视，朝小白望了望。
一听能看出性取向如何，他就有点八卦了，甚至都忘记考虑自己没有这方面的知识储备，即便看见魂魄状态了，也判断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嗯？朦朦胧胧的，看不见她的魂魄。”陈然有点意外。
小白自然是察觉到了陈然的动作，只见她嘴角不屑，脸上写满得意，踮起脚尖拍拍陈然的肩膀，说道：
“我可是天境巅峰，你一个刚开灵的小鬼，也想窥视我？没大没小的，别白费功夫了。”
她朝陈然摇摇头，一副‘你不行’的姿态。
甚至还投来‘羡慕不？嫉妒不？’的眼神，很欠揍。
这妹子有点膨胀，不过陈然没当回事。
等可以打过她的时候，吊起来收拾一顿就好，多大点事？
而且，虽然没看到魂魄，但也不是毫无收获。
‘老头说灵视不但可以见鬼，还可以窥探真实，诚不欺我。’
陈然心里深深的感慨，因为他看到了……
“小子，别用灵视去窥探境界比你高的人，没作用。”
李木槿看了眼小白：“这丫头小周天将成，只差一步就可跨入天位了，你的灵视可破不开她的灵力屏障。刚才你能看见我的，是因为我主动让你看的，没防御。”
“灵力屏障？”陈然问道：“怎么来的？”
“天地人三境，等你到地境的时候，就可以获得灵力，施展一些小法术。”
李木槿拍拍陈然的肩膀：“地境对你来说还太早……不，以你的天赋，也许今年就能晋升上去了。不管怎么说，现在还不需要考虑。”
“好吧。”
陈然指了指小白，忽然说道：
“李部长，我想问个问题，小白……她是妖怪对吧？
小白：？？？
这个问题刚问出来，李木槿还没反应，小白却是身体一抖，惊讶的看着陈然：
“你……你怎么会知道！？”
“哦？这么看来你还真是啊。”陈然一脸佩服的表情：“没想到这个世界上，除了鬼之外，还有妖怪，长见识了。”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快回答我！”
小白连忙检查了下自己的灵力运转以及障眼法术，都没有任何问题。
“用灵视看出来的。”
陈然指了指她头顶：“一双兽耳。”
又指了指她屁股那里：“一条尾巴。”
由于是在屋里，小白早已摘掉了棒球帽。
此刻，在陈然的灵视下，小白的头顶，一双兽耳耸立着，有点像犬科类动物的耳朵。
灵视下，她黑色的发丝也变成了银白色，垂落下来，宛若月华。
而在她身后，一条尾巴伸出来，时不时摇摆几下。
看上去就像是幻想中走出来的妖仙一样，美丽、灵动更甚之前。
陈然眼里暗含惊讶：“这看起来可完全不像是假的啊。人类就算修炼，也不至于长出兽耳和兽尾吧？”
“不可能！你竟然看穿了我的障眼法术？”
惊讶过后，小白心里完全不能接受。
自己都天境巅峰了，被一个刚开灵的小子看破了法术？
这要是传出去，恐怕今年东海市基地这边一年的笑点，都得被她承包了。
小白抱着脑袋，有些精神错乱：“不应该是这样的啊，怎么会是这样……”
“好了，”李木槿插话道：“这小子灵视能力厉害得吓人，三魂七魄都能看见，虽然隔着灵力屏障看不透你的灵，但看破你外在的障眼法，也没什么值得惊讶的。”
“我不服！老头，他开挂！”小白指着陈然。
陈然耸耸肩。
他心里隐约有些猜测……这一切，莫不是都和碎石块有关吧？
等回家后，一定要把碎石块的秘密研究出来。
陈然有种直觉，这是大宝贝！稀世珍宝！
一旦掌握了它的秘密，自己说不定就发达了。
“我这是天赋。”
陈然看着小白：“倒是你，让我有点好奇了，没想到是妖怪。让我猜猜，你的本体……看着像犬科类动物……这尾巴和这耳朵……难道是狗？”
“你才是狗！”小白气得直摇尾巴，“我是狐狸！高贵的狐狸！”
“狐狸？”陈然默默打量着，“耳朵尾巴都是白色的，头发也是……白狐吗？怪不得你那本小册子上的名字叫白狐，这名字原来是这么来的啊。”
白狐……所以叫小白么？
“咳……”
李木槿咳嗽了声，吸引了陈然的注意力：“小白确实是妖怪，只不过修为还不到家，还没能完全化形，耳朵和尾巴留了下来。这个世界的妖怪阵营复杂，投靠了我们人类的不在少数，小白就是其中之一。不过……她的情况有点特殊。”
“什么地方特殊。”陈然眼里跳跃着好奇。
“她的诞生，跟一种都市传说有关，算起来的话，她诞生还不到两年。”
李木槿解释道：
“我之前不是说别拿她的年龄跟境界和自己对比吗？因为她从诞生开始，绛宫、气宫、泥丸宫都是开启的，若不是为了让她打好基础，她现在早就晋升到天位领域了。所以拿她来比拼天赋，不公平。”
“……果然人比人，气死人啊。”陈然感慨道。
“好了。”李木槿突然拍了拍手掌：“事情汇报完了，资质也检测完了，人也招揽了，今晚就到这里吧，有事明天再说。”
打开了测试房的房门，李木槿率先走了出去。
只不过他的声音飘了过来：
“小子，今晚你就在基地呆一晚吧，让小白给你找间房。”
说完便快速离开，大概是有事要去处理吧。
至于去睡觉……守夜人貌似都是一群猫头鹰，都是晚上工作。
陈然回过头，看向小白，露出微笑道：
“你能带我去个地方吗？”
“什么？”
……
陈然要去的地方，自然是这个基地的资料室。
李木槿告诉过他，三魂七魄的颜色变化，有着很深的学问在里面，甚至连姻缘命运之类的都能预测，让他感兴趣了就去看看资料。
知道这一点后，陈然一点要睡觉的心思都没有了。
既然自己有如此变态的灵视能力，能看到三魂七魄以及其颜色，那么自然得去好好学习一番，看看各种颜色变换分别代表了什么意义。
这知识要是搞到手，配合自己的灵视，完全可以去当神棍，给人算命，一算一个准。
倒也不是为了赚钱什么的，陈然只是单纯地觉得很有趣。
不过，阅览这些资料比陈然想象中的要麻烦很多。
小白先是带着他去“前台”乔雪薇那里登记申请了下，然后才被带去了电子阅览室。
是的，电子阅览室。
守夜人也算是与时俱进了。
只可惜这里屏蔽了外围网络，阅览室用的完全是局域网，不跟外网相连，连IP都是固定和限制数量的，手机完全连不上，也没有蓝牙功能啥的，不然倒是可以把资料上传到自己的手机上，回家慢慢看。
陈然也不埋怨，拿到了自己专有的账号密码后，就坐在电脑前直接看起来。
以他目前的权限，无法查看太多资料。
不过还好，他想要看的那部分，正好在查看权限之内，应该是李木槿的功劳。
于是乎，他就在这里一直看到了天亮。
……
第二天上午10点。
陈然顶着两个大大的熊猫眼，被人叫到了李木槿的办公室。
他朝宽敞的室内看了眼，发现李木槿坐在办公桌后的木椅上，小白正在旁边靠墙的椅子上坐着，时不时低下头，貌似在打瞌睡。
陈然打了个哈欠，问道：“李部长，您找我有事吗？”
李木槿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抬手一指，一道气劲打向小白，狠狠轰在她脑袋上。
棒球帽被轰飞，陈然马上开启灵视看了看，果不其然，小白头顶的雪白狐耳可爱的颤了颤。
“我没睡！我没睡！”
被打醒的小白忽然站了起来，四处看了看。
看到李木槿似笑非笑的表情时，小脸一红。
“我……我真的没睡，我刚才只是……只是低头思考问题。”
“好了。”李木槿没好气道：“你们两个昨晚干嘛了？怎么都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还有小白，你好歹也是天境巅峰了，精神力涨幅那么多，几晚不睡觉都没问题吧，还打瞌睡？”
“睡觉可是习惯！昨晚忙完都四点多了，刚睡四个小时，就被老头你叫到这里来，这又不怪我……”
小白低声埋怨道。
“哎，你们啊，熬夜能力也太差了吧？这样也配得上守夜人的称呼？”
李木槿语气里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年轻人就要多熬夜，我一把年纪了都没说苦呢，你们还嫌苦？”
“熬夜对身体不好的。”小白反驳道。
“胡说八道！那是普通人！我们熬夜，能跟普通人一样，落一身病症吗？你这丫头，以后少找借口！”李木槿训斥小白道。
“守夜人还讲究熬夜能力吗？”陈然有些意外，插话进来道。
“那是自然，我们的工作一般都是晚上进行的，要不你以为为啥叫守夜人？”李木槿理所当然道。
陈然仔细看了李木槿几眼，问了个一直很在意的问题：
“我听说守夜人这个组织名称，是组织里某位大佬取的……该不会就是您吧？”
“哦？你猜得倒是蛮准。”
李木槿点点头，当初他还想取个‘猫头鹰’的名字。
现在，为了与时俱进，他也想把组织名改为修仙者联盟，不过被上层一些老不死的驳回了。
“哎，你们熬夜的能力有待锻炼啊。总之，你们要补觉，也别在基地补，回自己家去。”
李木槿稍微端正了下神色：“刚好，我这里有个任务派给你们。”
“嗯？”陈然一愣，“我才刚上任吧，这就派任务了？”
他才刚刚开灵吧？一个灵视，还能把鬼瞪死不成？怎么就出任务了？
“只是个调查任务，关于电梯灵异事件的。对，就是你们遇到的那个。”李木槿说道。
闻言，小白略微蹙眉：“李老头，那只鬼很危险的，我搞不定。”
“不是让你去搞定它，你和陈然一起，去调查调查它更详细的情报，比如它的活动区域和更详细的杀人规律这些，能找到第一发生地，那就更好了。
反正陈然胆子大……不，他那是心里变态，免疫那电梯鬼的能力，有他配合，你们的安全还是没有问题的。”
李木槿说道：“有线索后，回来报告，到时候我再派人去讨伐。”
陈然能从电梯鬼手上逃走三次，事不过三，这证明电梯鬼的能力，确实是以恐惧为前提发动的。
有陈然在，调查任务就能很顺利的进行，也不怕被电梯鬼袭击。
“您就这么相信我啊。”
陈然有些哭笑不得。
他说自己胆子大，那完全是假话啊。
这下好了，被彻底误会了，心里变态都出来了。
不过……遇到恐怖的东西不仅不害怕，反而身体亢奋……听上去确实有点变态。
“自然相信，那电梯鬼不就是证人么。”李木槿笑了笑，接着提醒道：“记住，你们两人不能分开！调查时，必须时时刻刻待在一起。”
“李老头，”小白疑惑道：“你干嘛不直接派人去讨伐啊？还要先调查？”
“哎，小白，你昨晚回来时没发现，基地内没有天境之上的成员在吗？”
“咦？你这么一说，确实……天境之上的成员，我一个都没看见。连队长也不在，他们都去哪了？”
“他们都去万妖城那边了，万妖城靠近我们东海市，那里发生了骚乱，妖怪高层好像在计划着什么，我们分部进入天位的成员，都被紧急调过去镇压乱子了。”
李木槿也有点郁闷：“不然，电梯鬼的事件，也轮不到你们两个小鬼来处理。即便调查也不会让你们去调查。”
至于他自己……他不能离开基地，得一直镇守这里，几十年如一日。
“万妖城那边竟然出乱子了？”小白很惊讶，“怪不得……”
“万妖城？”陈然这时候问道：“是指妖怪的聚集地？”
“嗯。”李木槿点点头，“万妖城是妖怪界最大的一方势力，与人类是敌对关系。万妖城的力量不可小觑，一旦出问题了危害甚大。”
“万妖城……”
陈然嘟囔了句，便不再去管，说起正事：
“对了，李部长，您给我们的任务，有没有什么完成时限，或者是失败惩罚之类的。”
这其实是他疑惑的地方。
任务——如果是危险的任务，不见得所有人都会卖命去做。
不排除真有那么伟光正的人，但是，大部分人，都是非常自私和惜命的。
既然如此，守夜人这个组织，到底是如何完美运作的？
难道是完成后有奖励？
李木槿听出了陈然话里的意思，他笑了笑，说道：
“放心吧，没有完成时限，任务失败没有惩罚。不过……只有任务成功，才能得到积分，积分可以兑换各种国家管控资源。
小子，你以为修炼什么都不要啊？没有修炼资源，你拿头修炼？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要资源，自个儿缓慢进步。不过如此一来，实力低下，在任务中存活的几率就会更低。
实力才是一切！明白了吗？”
陈然点点头：“明白了。”
原来修炼是要资源的，他还以为有灵气就够了呢。
奖励模式，外加鬼怪的潜在威胁，确实能调动人的积极性。
“好了，明白了就出去吧。记住，调查的时候小心谨慎一些，你们两个人，千万别分开。”
李木槿最后提醒了句。
小白和陈然同时点头，然后离开了办公室。
……
回家途中，走到基地门外的时候。
陈然拿着手里的小册子，心里的激动驱散了困意。
这是他的守夜人证明，以后有这东西，在调动国家资源上，会方便很多。
灵异事件之前，任何琐事让步，任何权力机构俯首。
守夜人的权利很大。
瞥了眼一旁有些哈欠连天的小白，陈然问道：
“对了，狐狸，我们现在就展开调查工作吗？”
“啊？狐狸？”小白闻言，有点反应不过来。
“你不就是一只狐狸精吗？叫狐狸也没啥吧？”陈然笑了笑。
“总感觉你在趁机骂我。”
“没有的事。”陈然摇摇头，“我先说说我的打算，我现在准备回去先睡一觉，调查的事，等睡醒了再说。你呢？”
小白双眼一亮：“陈然，你和我想到一块去了！当然是先睡觉养足精力啊。我们去你家吧，我都快困死了！”
看来想摸鱼的不止陈然一个。
作为一只熟练的鸽子，摸鱼可是必备技能。
再说现在这种困倦的状态下，贸然展开调查工作，也比较危险。
是的，比较危险，所以得先睡觉……陈然慢慢说服了自己。
“那走吧。”
陈然往前走去。
不过刚走出几步，又突然回过头看向小白：
“对了，我突然想起来了，你好像踢坏了人家的出租车，你有钱赔吗？”
小白洋洋得意道：“知道什么叫公款吃喝吗？”
“哦豁？还能这样？”
“当然。”
“这身份还真是方便啊。”陈然感叹。
没再交谈，两人快速离开了基地前门。
对面就是樱花广场的北门，此刻时间来到十点半，广场上人可不少，看来这里平时很热闹。
陈然突发奇想，开启灵视，观察着一个个过往的路人。
大量的三魂七魄的颜色，被陈然收入眼底。
对比凌晨看的那些资料，他得出一些结论：
“嗯？这位老人三魂之一的胎光魂颜色晦暗，胎光主人的生命力和寿命，看来他的时日无多了。”
“哦呀？这位中年大叔，七魄中的除秽魄暗淡无光，定是新陈代谢出了问题，但又不算太严重，我猜他便秘。”
“雀阴？这小伙子雀阴魄如一潭死水般，雀阴控制生殖功能的恢复，看来他纵欲过度了，或者撸多了，估计连晨勃都出问题了吧，肯定是个秒男！怪不得一脸苍白的气色。”
小白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你的灵视，还能这么用？”
“这就是天赋。”陈然非常欠揍了笑了笑。
这时候，迎面走过来一个阳光帅气的青年，不小心碰了陈然一下。
“啊，对不起。”
对方连忙道歉。
陈然见状也挥挥手：“没事，我又没伤着，没关系。”
青年露出微笑，借此机会，和他聊了几句。
陈然觉得奇怪，不过也礼貌回应。
但很快，对方问他要起电话号码和微信。
陈然更意外了，好奇之下，用灵视看了对方一眼。
那个瞬间，他吓了一跳，连忙拉着小白快速离开了北门，丢下青年一个人站在原地，尴尬不已。
等打到出租后，小白好奇地凑过来问道：
“陈然，刚才那个人怎么了？你们还没聊几句，你怎么就跑了？我看他挺热心的，现在肯定很尴尬。”
“那个人……”
陈然挠了挠脸颊，面露郁闷之色：
“三魂中的幽精带些……咳，总之，那是女性的特征，一旦出现在男人身上，就说明这个男人的性取向和女生一样。”
小白愣了几秒，总算理解过来：“你是说刚才那个人，他喜欢男人？他是基……”
“咳……不提他了。”陈然假装咳嗽了声，岔开了话题：“我们先回家睡觉吧。”
马丹！真尴尬，差点被基佬搭讪了。
就算我长得帅，你也不能这样吧？
摇摇头，陈然很快就没再想这些。
快回家了。
终于可以探究一下碎石块的秘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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