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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宽容的人,我一向觉得旧账是需要算清的,巧了,赫伦堡这个被诅咒的地方,好像很适合清算。
黄昏,不幸的黑色之城赫伦堡,居住在无人楼阁中的蝙蝠尽数苏醒,发出如小鼠一般的叽叽声,起先微弱,尔后繁密,让冷寂空阔的赫伦堡热闹无比。
听着它们烦人的啾啾叫,我一度觉得它们的超声波或许也是造成我最近脑涨欲裂的元凶,甚至有将它们也变成尸偶的想法。可是一想到蝙蝠身上的无数病菌病毒,还有相对于鸟类来说,并不太划算的飞行能力和战斗力,用处不大,我还是打消了这个主意。
我知道,今天,死的将不是任何一只蝙蝠,而是蜘蛛,讨人厌的蜘蛛!
“八爪蜘蛛”瓦里斯,他日子到了。
“小姐,他到了。”西佛禀报,“另外,您要求做的东西,您的女巫和学士已经备好了。”
啊对,还有我要求做的东西。
做好了?那就好。
我的头疼自然不是因为什么蝙蝠,而是我已经受不了满头满脑都是各地来的信息了,大脑几乎被撑炸,就连思考都变得艰难。
所以,按照我的想法,我把自己的思维切割成两份,一份,冷静地处理各方尸禽传递来的信息,并进行应对,另外一份,正常地去生活,否则这日子没法过,假如我不这么干,迟早有一天,我要么变成疯子,要么变成植物人。
我收回注视窗外的视线,“是瓦里斯吗?是的话,请他去阳台一叙,把我的黎明套牌带上,我路上检查。”
是的,黎明套牌,这就是我割离开那一千几百双眼睛的办法!
另外,瓦里斯是我来到七国以后,一个不断给我制造麻烦的敌人,如今我既然抓到了他的把柄,自然要将他斩除。他死定了。既然死定了,那我想在他面前装一波逼,这样我会有个好心情。
红霞漫天,黑色的小蝙蝠一群一群自废墟中飞出,欢喜得很,就好像是前世的小学生放学,阳台上已经布置好了,两把椅子隔桌而对,桌上孤零零地放着一壶黄金色的青亭葡萄酒,丹妮莉丝未归,此处只有我的随从。
我坐下之后不久,太监瓦里斯顶着他光溜溜的脑袋,出现在我的眼帘下,他将双手套在袖子里,胖脸上依旧是那谄媚而亲切的微笑。
“好久没见,瓦里斯大人,”我给他倒了一杯黄澄澄的酒液,“此时已近黄昏,天红地黑,太过凄清,不适合一个人喝酒,我正缺一个酒伴。”
瓦里斯保持着笑容,左右看了周围的无垢者一眼,“所以,您请了我这老狗?荣幸之至。”
我放下酒杯,杵着桌子,支起下巴,“你是否知道,丹妮莉丝去了神眼湖的千面屿?”
我想说的是,丹妮莉丝走了,没人可以救你,瓦里斯。
“我可是御前会议的情报总管咧,女王之手。”他倒是不慌不忙,“我知道明光去了哪里。”
我点了点头,“当然,你当然知道她不在,”我直奔主题,“那么告诉我吧,瓦里斯,你为什么要一心和我为敌,为了伊利里欧和你们的小格里芬?
当初在君临被攻占时,你给琼恩·克林顿抱来了雷加王子和伊莉亚公主的儿子,告诉他那是七国的天命之主伊耿,然而,那不是,那个婴儿是伊利里欧和一个黑火家族女人的后代。你一直在帮你的老伙计伊利里欧,现在伊利里欧死了,所以你要干掉我替他复仇?”
“我们是老朋友了,我的女王。”瓦里斯避而不答,“我不知道您的意思。”
我甜甜一笑:“老朋友,是吗?可你就这么对付一个老朋友,串联诸侯和教会,来反对我,对吗?我抓了一些孤儿,他们指认你。”
“看来,稚童之语,您深信不疑。”
“别狡辩啦,”我叹息了一声,“利用不起眼的小孩来完成自己的阴谋诡计,这不就是你瓦里斯的风格吗?”
瓦里斯闭上了双眼,我猜他八成是想到了,自己此次已经逃不过我的制裁。
“我们是老朋友,”他又重申了一遍,“我记得您,荣光,我记得您出现在御前会议的那一天,您搅乱局势的蜜唇,还有您导演的‘狼晨’,我知道您是怎么对付提利尔家族,又是如何就蓝礼之死做好准备的,我知道,您是个危险的美人,年轻而老到,并且有蔑视王权的疯狂,尽管最后,依旧被王权给腐化了心灵。”
我眉头一挑,“你难道还替我惋惜?觉得我不该成为红王?”
他平静地指责道:“你利用了丹妮莉丝,想必龙之母过不了太久,就会反应过来。她以为自己利用了红王作为后盾,以为你的名声狼藉,必然让七国团结在她的麾下,以和强大的洛恩王国对抗。”
我承认:“是的,她确实有这样的想法和底气。”
“然而您只是在彻头彻尾地利用她,利用她的龙威吓瓦兰提斯,利用她的龙收服七国,然后您再收拾她,这就比面对七国上千座城堡和不计其数的士兵划算多了,现在您摆出舍我其谁的架势,就好像没了你,就没人可以和异鬼对抗!可实际上,没了你,异鬼的灾患绝不至于如此深重,是你,带来了毁灭。”
什么意思,这是想细数我的罪过?
“我是个毒妇,而你可是帮凶,”我指出,“荆棘女王和‘勇武的’加兰,他们的死也和你有关。”
他摇着头,“我绝无替自己开脱之意,我只是想说,”他腔调圆滑地回答,“如果您真是什么救世主,区区瓦里斯,又能给您带来什么麻烦?我觉得我已经很重视波顿家族的莱雅拉了,可事实证明,我依旧低看了您,我以为您只是权力游戏的玩家,和我及小指头一样不起眼,却不想,你是要主持游戏的人。”
这是在捧我?有趣。我倒要问问——
“那你还是要对我出手?既然知道自己一出手,必死无疑。”
瓦里斯没有再否认,“我从事的是高尚的事业,我想要稳定的国家,幸福的人民,这不是太高的要求,不打仗的国家自然稳定,吃饱穿暖的人民定然幸福,可是我的挚友和主人却从未做得到这些,尽管我和伊利里欧一起立下了宏愿。这个世界上总有人想要战争和压迫,您能带来我想要一切吗?我觉得不可能,您和我们没有区别,您是祸乱的元凶,荣光。而丹妮莉丝——”
丹妮莉丝就给了你希望?天真。啊,不对,他还是想挑拨我和丹妮莉丝,装作一副丹妮莉丝忠狗的模样,来激起我的怒火。
“这是你的想法,可我不是这么想,”我莞尔笑言,“我觉得我是终结旧时代的君主,而非延续旧秩序的君主。”
“您依旧在玩权力的游戏。”他指出,“类似您这样的人,死有余辜。”
“不,你想错了,”
我打算直率地说出我的意图,反正此人将死,说给他听也无碍。
也算是整理一下,当下,我的权势,以及被各路消息搞得有些混乱的思想。
当然,我之前提过了,这也是为了装逼。
“我不能说从未把你们当做敌人,可是,卢斯·波顿、瑟曦·兰尼斯特、‘小指头’培提尔·贝里席、你还有史坦尼斯,你们每一个都曾是我的阻碍,曾经是,现在,你们不够格,你寄予厚望的丹妮莉丝或者小格里芬也不够格,我的敌人只剩下两位。”
是的,我只有两个敌人了,其中绝对不包括瓦里斯。
“敢问——?”他被勾起了好奇心。
问什么,我剩下的敌人是谁?
我说出了酝酿已久的答案:“寒神和红神,一位是光之王拉赫洛,另外一位,是寒神阿黛菈,而我有的是底牌。”
他缓缓摇头,就仿佛是在看一个调皮捣蛋的小女孩,“您对异鬼的战争,是必败的,您不是什么光明王子,丹妮莉丝才是,而你窃取了丹妮莉丝的权力。”
我不想讨论他到底是支持丹妮莉丝,还是利用丹妮莉丝来对付我,这种扯皮可以扯上好几年,没必要。
我直接问出了口:“说来说去,你不相信我有这个本事,对吗?”
他反问:“相信?相信是一个沉重而愚昧的词儿,雷加相信自己的抵达会让叛军崩溃,‘疯王’相信真龙的王朝将永远存续,小指头相信自己毫不起眼,必将在混乱中安然无恙,艾德相信你,无数人相信过我,而现在他们全都死了。”
是啊,空口无凭。
于是,我索性展示出一个巫术女王的小把戏,玩味地望着手下败将瓦里斯,目光就像是猫在戏弄老鼠:
“我看得到所有人的一举一动,也看得到你的非分之想,当下这一刻,君临的总主教将被处刑,他正在向涌入圣堂的群氓求饶,遭遇同样下场的还有维拉斯·提利尔,高庭将会成为罗宛家族的领地,而维拉斯本人,已经被我囚禁,他的妹妹也被我给查处了、我的王权,我的宫廷,瓦里斯,是一架无情冷酷的权力机器,这个机器的中枢和大脑是我,只要我在,它就能碾碎一切敌人。”
我,所言非虚。
然而我看得出来瓦里斯没有明白我的意思,从表情上看,他大概还以为我是事先有所布置,一直用心险恶,而非真的是看得到所有人的一举一动。
他不理解我的魔法,好吧,既然我说我底牌丰厚,那么,让我们来看看我的底牌吧!
“西佛,把黎明套牌拿出来。”我传令,西佛应令而动,送上了一个精致的榆木盒子,上头有雕花和维斯特洛的地图。
“黎明套牌,这是什么?这就是您的底气?”将死的太监好奇心起。
“我告诉你说,我看得到所有人的一举一动,这给我带来了一些困扰,”我的手指摩挲着榆木盒盖,“于是我,找上群星就位教的巫魔女、加上某个比我高超的死灵师,再加上我,一个巫魔女,作出了这个东西。这东西只有我能用,别人都不行,”我介绍道,“因为没有人像我一样掌握着一千多双眼睛。”
瓦里斯的脸色终于有了变化,他语气沉重:“据我所知,滥用魔法的君主从未有好下场,不管是龙王、亲王还是绿先知。您这样,是在把自己变成和异鬼一样的怪物。”
“或许是,”我手指轻轻一翘,铛地一声,木盒的铜扣被掀开,“我能感受到其中的力量,来来来,恨我入骨的小太监,我们看看,这究竟是什么?”
瓦里斯应我命令倾身过来,我打开木盒,里头看起来平平无奇,只是一沓生皮而已。
“这是——”
“我发现我的头脑太乱,我想了一下原因,原因大概是我作为人类,没法适应。我的思维可能还跟得上处理信息的速度,可是我身为一个人,没法适应这样的生活,这样下去,迟早我的感情会越来越少,我会越来越像是一架机器。”
这里的机器,是指人脑计算机,或者别的什么鬼东西。
我一直在研究历史上的死灵师,毫无疑问,真正的死灵师,而非用解刨或者药物制造噱头的那些骗子,总是会带来滔天大祸。
原因很简单,因为他们变得越来越不像是人,他们操纵着活尸,其数量远超他们自己脑力和习惯、还有人性,能承担的极限。逐渐的,他们变成了冰冷的怪物,给人类带来祸患。
所以,我的想法就是:
“我需要机器,但是,我不想把自己变成无情无感的机器。否则就和你说的一样,与夜王将毫无区别。试想,作为机器的我会做什么?为了排除一切风险,达到对权力的完美控制,我会怎么做?我很有可能会把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生灵,全都变成行尸走肉,以完全解除对我王权风险,毕竟只要有活人,就有威胁到我王冠的几率。”
瓦里斯听了我的阐述,那种冰冷的,不带丝毫情感和人性的,死灵君主的逻辑,让他大皱眉头,他不禁跟着我的步调,开口问道:“所以,这些牛皮纸就是——,是什么让您能免除变成那种机器的工具?”
“坐下,把椅子搬过来,我来给你讲解一下吧。首先,我将我那一千五百,或者一千六百双带羽毛的眼睛,所看到的,所听到的一切,都与我的心智相隔离开,这样,我的头脑就舒服多了。”
“那就有个问题了,您隔离掉了这些讯息,那您如何掌控这支军队,如何找出内奸?您制造那些眼睛,您说的带羽毛的眼睛我不知道什么意思,但是我能理解其用途,它们不就是您用来监视和掌控一切的工具吗?”
啪!
我手掌一拍:“是的,你问到地方了!所以我说,我需要机器,但是我不想成为机器,我要死灵术为我所用,但是我不想让死灵术吞噬了我。”
“借助这些牛皮?”
“是的,这些是卡牌,"我抽出一张生牛皮的卡片,“群星就位教帮我将它们与我的心灵结合在一起,只要我一碰就能了解相关的信息,别看这是牛皮,质地挺好,硬、薄、柔韧不易撕碎,还防水,所以我叫它们卡牌,我称之为,黎明套牌。它不是什么宝贝,只有我能用,毁坏掉的话,我也不过是头疼一阵子,然后叫人再做就是。”
“有趣的魔法。”瓦里斯表示赞同,“不管是作出这卡牌的魔法,还是将它与你链接在一起的魔法,都很有意思。”
“来,‘八爪蜘蛛’,现在,来看看我有什么底气,挑战寒神吧,”我招呼道,“让我来巡视一下,我的臣僚们都在做什么,这套卡牌分为领地卡、人物卡、军队卡、死灵卡和神灵卡,首先来看——,这张吧。”
我的人物卡一共有108张,我从中挑出了一张:
只见卡面上画着淡淡薄雾和如镜水面,一个丽影行走在水中,长长的银发光泽闪烁,龙之母丹妮莉丝,她似乎正在洗浴。
“看到了吗?”我展示给瓦里斯,“你看这是谁?”
我将牌面展示出来,瓦里斯眯眼检视了一会儿,“人物卡...”他读到,“是丹妮莉丝女王,骑在她的龙背上?啊,还有一句话,‘她在血与火中重生,新生的真龙女王是多斯拉克马王的遗孀、龙的母亲和奴隶湾的梦魇,是长了乃子的征服者伊耿’,这是对女王的评语吗?”
“是的,人物和军队都带有这样的评语。”我颔首承认,“有些时候光看名字和形象,我想不起来是谁,有一句评语更能唤起我相关的回忆。”
果然如此!
只有我才能借助卡面看到尸禽的视野,其他人都只能见到一个简单的图画。我能看到丹妮莉丝正在神眼湖边洗澡,而瓦里斯,则看到的是一张画出来的形象。
这就相当于我可以在黎明套牌的卡面上,看到卡牌对应之人或物的一举一动,类似于前世的那些集卡游戏和卡牌游戏里的什么闪卡、珍藏卡之类的,而在别人眼里,黎明套牌只是普通的死物!
这就是我,借助死灵师的能力来掌控国家的手段了,我在这个黎明套牌的帮助下顺畅地监控各地,却又避免了被死灵术给影响了脑子,变成一架掌权的机器。
“怎么样?”我手指灵动,得意地翻着整套牌,“七国和洛恩王国尽在这副牌中,丝毫毕现。”
接着,我拿出两张死灵牌,我看着上面的图画,是——
禽俑,——生时是绿先知之仆,死后为死灵师之眼。
“看,”我把这张牌递给瓦里斯观摩,“这就是我能看到所有人发生的一切事的秘密,借助尸禽,我耳听四路,眼观八方。”
瓦里斯拿到了那张卡牌,他翻来覆去,研究了一阵,接着突然惊叫起来,“这是...它上面的字和图画变了!”
“哦?”我臻首凑了过去,毫不忌讳太监身上淡淡的臊味,只见我递给他这张禽俑牌变了模样,从死灵卡变成了领地卡:
潘托斯,——记得提醒我,这辈子都不要当潘托斯的亲王。
我看到了卡上的画面,那是潘托斯南边的海岸,城市的港口只留下一个淡淡的影子,看来由于海风的关系,尸禽飞得有些偏差。
“这是我布置回厄斯索斯进行监视的鸟儿,”我解说道,“禽俑最大的作用就是提供视野,和成为死灵师的助手,所以在执行任务时,卡面就会变幻,这也是魔法的一部分,比让死人复活要容易很多。”
瓦里斯已经没了那副安详和煦的模样,他变得惊惶了:“可是...这是怎么做到的?这卡牌难道能知道那座城市叫潘托斯?它是怎么分辨的?”
“是我,我分离了那些涌入我脑海的信息,是为了让自己避免会成为机器,并不代表,我的大脑没有在处理那些信息,这副牌更关键的好处,是判断哪些信息有用,哪些信息没用,例如人物卡,会让监视相应人物的尸禽只关注那一个人,军队卡、领地卡还有死灵卡都是同一个道理,你手上的正是判断地理位置的禽俑牌,变成了潘托斯牌。”
瓦里斯看着手中的“潘托斯”被我抽走,他喃喃道:“真是神奇,有这样的能力,谁都能成为世上少有的伟大君主。”
“这可不止于此,我在考虑给卡牌加上能力说明之类的内容。”我笑道。
“您这是什么意思?”
“能力说明虽然会让卡牌显得简单化,但是会让我思考的时间缩短,更快地作出决断,有时候时间紧要,我需要尽快进行反应,来!看看这个,”我抽出卡牌道,“一张军队牌。”
我将瓦里斯手上的潘托斯牌收回,从卡牌中拿出了一张卡:
多恩骑兵,——他们和他们的马,总是能最快地找到水源。
这张卡牌上画着一群正在前进的马队,其位置大概在三叉戟河沿岸,正要过河。这是一帮身着全镜甲或者说叫圆盘甲的多恩骑兵,手中武器是弯刀或者锤子,还携带着短矛、骠骑兵盾,以及马弓。其能力说明,正是“长途奔袭”,据说多恩马能够跑上一天一夜而不会累倒。
全镜甲或者圆盘甲只在多恩有,应该是多恩没有制造板甲的工艺,这才选择了这样奇怪的甲胄。骠骑兵盾形状很古怪,在这个世界上,也是多恩风格。
我进一步进入这张卡牌的视野。
马蹄刮起了尘埃,马泰尔家族的长枪贯日旗迎风飘扬,只听一位属于我的修士,正在马上大声向几名多恩骑士宣布我的命令:“异鬼强大!红王,红王说我们是以弱敌强!所以,她给了一些原则!
先打分散和孤立的敌人,后打集中和强大的敌人!以歼灭敌人的有生力量为主要目标!
集中优势兵力,局部歼敌,避免得不偿失的消耗战!
不讲一城一地之得失,力求在运动中歼灭敌人!
抓住异鬼控制尸鬼的特性,遇到异鬼,群起攻之!
善于休息和整训,以打仗促成长,每次战斗过后,有条件的可以休息半日!”
这五条在这两日会为全军所知,是我下令要求尽量让四十五万军队人人知晓的,现在看起来,至少修士们执行的情况还不错,至于这五条到时候管不管用?我会盯着的。
我移开视线,注意力从几百里格之外的三叉戟河畔,转回到了赫伦堡,我继续告诉瓦里斯道:“在军队卡和别的类别中的一些特殊牌里,例如死灵卡中的石龙牌上,我还打算标记战力,例如以一千人为一个单位,例如这支多恩骑兵,骑士、侍从和牧民加起来共计一千人,那就是1的战力,此役我能指挥的军队共计四十五万,那就是450点战力。”
“这可能是世界上最庞大的军队了,就我所知,”瓦里斯看了一眼那张多恩牌,说道,“可是照您的估算,异鬼恐怕足足有3000点战力,是您的7倍左右,而且,您所谓的战力,每1个,都代表着1000条人命!”
呵,还想让我绝望呢?
“这是战争,我的目的不是像艾德慕·徒利那样展现仁慈,”我轻佻地说道,“我的目的是尽可能多的消灭敌人的有生力量,以20万人为代价,至少让敌人的一半以上兵力在河间沉没,好给未来的反攻创造机会。别搞错了瓦里斯,我不需要杀死每一个尸鬼,我需要的是杀死控制尸鬼的异鬼,每一个异鬼大概控制着3万个尸鬼,这就是异鬼军队的软肋。算了,我猜我这么说,你依旧保有疑虑,来看看异鬼的牌面吧。”
说着,我展示出了三张牌,分别代表着异鬼的东中西三路大军,其中东路的谷地,异鬼数量在16位到30几位之间,西路的敌人在朝孪河城进攻,大概在明日下午或者晚上就会抵达,异鬼的数目约摸在15个左右,中路就多了,可能有40几个到50个左右,或许夜王也在其中。
瓦里斯低头检视画面:
长夜军团(西路),——长夜漫漫,处处险恶。
在云层之下,黑色的潮水弥漫在夜雾之间,那不是真的水,而是尸鬼的大军。
“您,您的窥探,居然没被发现?”他这次是真的震惊了,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静滞的景象。而我却不同,我看到了尸禽的视线在飞速移动,天地不时倒转,风驰电掣,我的小使者似乎是在躲避异鬼的尸禽,和不知道在何处的冰龙。
“被发现过几次,是夜王。”我如实回答,“所以我尽量避开夜王,幸运的是一般的异鬼没这个本事。”
“这可真是...您还真有可能获胜!”
我笑了,这瓦里斯快惊傻了,“我向来对此很有信心,看吧,‘八爪蜘蛛’,如果他们分兵,或者出现异鬼落单的机会,我还会分出别的卡牌来描述。”
“您说还有神灵牌!”瓦里斯盯着我,不敢置信地说道,“难道说,您连诸神也给监视了?!”
“目前做不到,目前,神灵是这个牌局的打牌人,而不是卡牌本身,”我不由感叹,“看看吧,广袤的河间,我辽阔的王国!只不过是一个牌局而已,我会用凡间的信仰作为交易的筹码,来换取光之王的合作,我将用瓦雷利亚钢和黑曜石,作为刺穿寒神心脏的匕首!”
“这可真是,”他赞叹道,“从未有过的大手笔!我好奇的是,对我这样的人,您卡牌里也有位置吗?”
我收回激动的神情,脸上再度一片平淡,“自然如此,而你该上路了,瓦里斯,你已经听到了不少,我的秘密,快点,喝了这毒酒,我还要继续去打牌呢。”
我还有一类牌,叫内奸卡。
借助这黎明套牌,极其思路,我能攫取我想要的,各类信息资料。
“那我会拭目以待,”瓦里斯真心实意地鞠躬道,“我很好奇,您会是疯王或者残酷的梅葛,还是人瑞之王或者贤王?我好想看到你和异鬼的胜负,不管我变成了灰尘,还是尸鬼。”
“我答应你,”我给了他最终的答复,“你不会再活过来的,瓦里斯。”
“我有一言,荣光,”他端起酒杯,“我理解,战争需要冷酷无情,权力也一样,可是,没有人会是你手中的牌,哪怕是如我这般的小人物。”
他一饮而尽,毒酒灌入了瓦里斯的喉咙。
我看着他自行了断,却对他的话兴趣欠奉。
如果不是对人本身怀有基本的尊重,对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怀有对人的尊重。我何必因为担心自己变成及机器,而选择用套牌,来解决无数死灵师无法解决的,成为“异鬼”的归宿?
安心去死吧。
至于我。
我会成为‘伟大的’莱雅拉,瓦里斯,莱雅拉大帝,王上之王,或许,我有朝一日,会成为七神中的第八个——
人类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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