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等愚笨,不知道殿下能否说道说道殿下如此赞同与楚同盟的原因呢?”
慕容器深吸了一口气,想起当日在楚国时严无为对她说的那番话,心中有了思量,便道,“本殿以为,治国安邦…上善者伐jiāo,有进有退,有攻有守,需得张驰有度。”
兵部待郎听了这话后大笑,“臣也以为然!”
尚书令听了这话后皱眉道,“那殿下认为该如何个张驰有度?”
“去年,秦收巴蜀,又吞鲁国,这便是伐…后招赖国反扑,便是秦国太过的表现,而与楚联盟,转攻为守,如此能安周边列国的心,本殿以为然。”
慕容器这话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的,保守些的大臣听了这话都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激进点的却仍咄咄bī人,“那若是与楚为盟后更招惹了列国猜忌呢?”
“太子殿下如何能保证楚国不会背信弃义呢?”
“秦无战事却出兵三十万压楚境,太子殿下不怕招楚记恨吗?”
……
慕容器被他们接二连三的问题问到头晕,她小小年纪,接触国事又不久,方才能作答出来朝臣的刁难也实为不错了,再这样下去,恐就有些打击她积极性了。
慕容壡自是明白这个道理的,便出声道,“好了好了,众爱卿,纠着孤的太子还问个没完没了不是?”
众大臣:“……”
慕容壡又道,“太子虽说是一道出使的,可孤只是让她去旁听的,连个副使都算不上,你们纠着她gān什么?喏,正使不就是在你们跟前么?”
正躲清闲的严无为:“……”
慕容壡笑呵呵道,“我朝历来开放,众爱卿为国事上头也不是没有的事,孤看今日严寒,来人啊,把地龙再烧烫些,可不能让寡人的爱卿们着了凉。”
众人听这话似乎有些苗头不对,一时不敢吭声:“……”
慕容壡又道,“再给爱卿们备些茶,润润嗓子,严相啊,你要耐些心,好好同众爱卿解释解释,当然,今日若是你们争不出个所以然来,那孤不介意管了众爱卿的晚饭。”
众人:“……”
慕容壡见他们不说话了,笑,“吵啊,怎么不吵了?”
“……”
慕容壡慢悠悠地起了身,晃着步子下了王座,“不就是争个寡人为什么要出兵吗?不就是争个严相为什么要与楚同盟么?来啊,都说说,除过严相的法子后,你们还有没有别的什么办法?”
一大臣见此道,“可与齐同盟…”
“嗯,好办法,”慕容壡笑笑道,“秦齐之间也就隔了三四个国家,放着近邻不要,去要远方的亲戚也不是不行。”
那大臣听出了慕容壡是在嘲讽他,低头着,不吭声了。
“寡人知道你们在担心什么,知道你们心里的那些小九九,可孤今日便把话放在这了,严相,是孤封的严相,太子,是孤立的太子,他们做的什么事下的什么决定,孤都了然于胸。
今日寡人不妨告诉你们,寡人要的不是安稳,不是守一方安宁,孤要的是秦国变qiáng,变富!列国纷争几百年,孤要秦国终结这一切!
为我秦国能进取,别说是跟楚同盟,孤就是拉着周边几国去攻打另一边的十几个国,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拉肚子拉到虚脱…
第51章 50
“为我秦国能进取, 别说是跟楚同盟, 孤就是拉着周边几国去攻打另一边的十几个国,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
自慕容壡在朝堂上大动肝火过后朝臣们对与楚联盟一事便也只能听之任之了,虽是如此, 那些持反对意见的大臣们心底里还是很不大高兴的,有的甚者为示反抗,签同盟书的那一日竟还合谋起来称病不朝, 想借此打压一下慕容壡的气焰,自古都是要么君qiáng臣弱,要么君弱臣qiáng,他们这些半入huáng土的老顽固当年怕是死都不会想到慕容壡继位之后行事会如些嚣张激进, 怪就怪当初见慕容壡生了副好皮囊,笑起了又乖巧懂事, 以为是个好拿捏的主,结果没想到竟是如此一尊大佛, 真是气煞当年那些支持让慕容壡继位的大臣们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那些个大臣本来也就是想使使性子, 让慕容壡这个王知道他们这些老臣不是好欺负的,意思意思就行了,没想闹大了去。结果没想到偏生慕容壡自小到大都不是一个睁只眼闭只眼的人, 这一闹还真就闹大了。
本来因为签同盟书的事慕容壡就上了不少火,好不容易把那些个老顽固们给劝安生了,以为妥了,结果到了签订日时上朝的时候却看见有的大臣竟还敢以罢朝的方式来抗义她, 眼睛里容不下沙子的慕容壡当场就黑了一张脸,当着众人面在殿上摔了两盏茶杯,这还不解气不算完,签了同盟书送走楚使后立马翻脸,令慕容器带上太医和巡防营的人挨家挨户地去看看那些称病不朝的大臣们,说都是国之栋梁,都是秦国的重臣,生了病不来上朝,那便让太子带着太医去看,有病的治病,没病的就治不恭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