珀尔修斯拿着吉尔伽美什递过来的酒尝了两口,发现确实不错。
这种酒应该是根据他先前拿着到处招摇撞骗的艾蕾酿造出来的冥界酒改良出来的,在口味上更加清爽一点,受众更广。
他也听出了吉尔伽美什话语里的意思,所以也没有多为难自己的弟子,而是从身上翻出来了几个麦当劳的全家桶,放在了地上。
“喝酒怎么能没有下酒菜呢。”
他对着众人道:
“来,我请各位吃一顿炸鸡,请。”
“这是什么?”
伊斯坎达尔看着地上的一堆纸筒纸盒子,有些好奇。
这段时间里,他都是和韦伯在被韦伯催眠了的那对老夫妻家里蹭吃蹭喝,因此并不知道这种新出现的快餐形式。
但这些天来一直在冬木市各个地方浪来浪去的吉尔伽美什却知道这东西是什么,他撇了一下嘴巴,心里觉得这玩意儿根本不配搭自己的酒喝,不过毕竟这是珀尔修斯带来的东西,他也没有当场发表自己的不满意见。
就着这堆炸鸡,两杯酒下肚,珀尔修斯便开始对其他的从者们吹起了牛逼。
“……那个时候啊,我看着完全是个怪物的美杜莎,手起刀落,就这么一着,就把她的脑袋给斩了下来。”
他端着酒杯,晃着脑袋,脸上的表情满是得意:
“然后我就把美杜莎的脑袋带到了雅典娜的神庙去,在那里献给了女神,当时女神立马就接见了我,她当时摸着我的额头看着我,什么话也没有说,但是当时我看得出来,她的眼神里就写了四个字,她想草我。”
“阿嚏!”
远在另一个平行世界的银发雅典娜,此时忽然打了个喷嚏。
“哦哦。”
听了珀尔修斯的话以后,伊斯坎达尔也满脸兴奋地问道:
“那你没和她发生点什么?那可是希腊的处女神哦,找遍全希腊也只有三个!”
“哼,我是那种人吗?”
珀尔修斯傲然道:
“虽然雅典娜是个闷骚,但我不能够引诱她出轨啊,我还有老婆,还有安德洛墨达,所以我当时义正言辞地就拒绝了她的邀请,踏上我回家的路了!”
“那真是太可惜了。”
伊斯坎达尔叹息道:
“是我我就从了,女神的味道啊,那一定相当的不错。”
“傻比。”
吉尔伽美什在他旁边嘲笑道:
“你真当女神是那么好透的吗?”
“唔,你说这话就没有意思了啊。”
伊斯坎达尔摊手道:
“你该不会是嫉妒珀尔修斯吧。”
“本王嫉妒个锤子,好像没有女神想草本王一样,那伊什塔尔当时都亲口对本王说出来了。”
吉尔伽美什不屑道:
“你以为本王为什么要拒绝伊什塔尔?你要是没有掌控这群神的把我,贸然接受一个女神的求爱的话,迟早被她给玩儿死。”
“这……”
伊斯坎达尔摸着鼻子,纳闷道:
“我觉得美索不达米亚人尽可夫的爱情女神,和我们希腊光辉的处女神应该还是有点不一样的吧。”
当然不一样了,你要是见过以前的雅典娜,你就会觉得伊什塔尔这天真的女神要可爱的多。
珀尔修斯和吉尔伽美什对视了一眼后,默契地没有在这个话题上面继续延伸了。
大老爷们儿之间的话题,而且还是最三俗的话题,旁边的女性当然是听不太下去了,阿尔托莉雅还好,她原来就是以男性的身份统治大不列颠的,这种话题,身边的骑士们喝酒的时候,她也不是没有听到过。
不过爱丽丝菲尔就有些受不了了,她一方面对珀尔修斯他们嘴里的女神感到好奇,另外一方面又对他们直白的言语而感到害羞。
毕竟身为人妇,有卫宫切嗣这个“犯罪者”的言传身教,这些概念,爱丽丝菲尔还是明白的。
看到爱丽丝菲尔似乎有些不适,阿尔托莉雅也及时地出生打断了他们的交谈。
“assassin,rider,你们说话注意一点。”
阿尔托莉雅有些不满:
“我不要求你们像个绅士一样行动,但旁边还有个女士在呢。”
“哦,那真是失礼了。”
伊斯坎达尔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然后放下酒杯,说出了自己期待已久的话题来:
“那我们就来聊一聊各自的王道,怎么样?”
“王道?”
其他的三个从者异口同声地问道:
“干嘛要聊这东西?”
“嘿嘿,据说圣杯会由注定的人得到它。”
伊斯坎达尔笑呵呵地答道:
“那我们先来比较一下各自的格局,不就能够知道到底是谁更适合拥有圣杯?更有资格成为‘圣杯之王’了吗?”
“……”
阿尔托莉雅皱着眉头,有些困扰地问道:
“恕我直言,我有些搞不懂你的意思,rider,难道你认为我们在互相比拼一下格局以后,就会把圣杯拱手让给别人了吗?”
“确实,本王不懂你这杂种的话有什么意义。”
吉尔伽美什也附和道:
“你具体想做什么?”
“我们各自来说一下各自的愿望啊!”
伊斯坎达尔张开双臂,大声道:
“看看是谁的愿望更加宏大,更加符合自己作为王的身份!”
“……”
沉默再一次蔓延,过了片刻,珀尔修斯疑惑地问道:
“你是说,让我们比一比画大饼的本事?”
“什么画饼?”
伊斯坎达尔瞪眼道:
“那是我们的信念,我们的王道!”
“那不就是画饼吗?”
珀尔修斯反问道:
“无论你的愿望再怎么宏大,征服世界也好,拯救世界也罢,在没实现之前,那就仅仅是个愿望罢了。你把它存在自己心里面,悄悄地作为目标去努力,这很好,但是你说出来又有什么意义。这圣杯又不是一个梨,咱们吃它的时候还想着你的愿望好像更牛逼,就会把它让给你。”
“唔。”
伊斯坎达尔的气势弱了下来,他说道:
“可是,愿望的确是有大小之分呐。”
“是啊,但你的大愿望那是你的事,关我们屁事。”
珀尔修斯翻了个白眼:
“我就算得到圣杯后,向它许愿要一包厕所纸,那我也不会给你啊。都是豁出命去参加圣杯战争的人了,还要什么体面,现实点吧。”
伊斯坎达尔沉默了下来,整个人的情绪都低落了下去,看得一旁的阿尔托莉雅有些不忍,于是她开口道:
“唉,反正也是喝酒吹牛而已,rider你想要说的话,那我们就听一听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