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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守道哪里我自然回去问。”刘业道:“毕竟他明知不报也是欺君。”
“……陛下……我大哥哥他……也是……”乔盛宁内心无语不敢言。
只是看刘业这个态度,不会真为难乔守道。
“既然你是乔家的孩子,我倒是放心了。”刘业道:“西郊的大夫不好,我明日回宫,你不如就同我一起回宫去?”
第28章 手根温l软
原以为危机解除,什么都不想安心瘫几天,谁知刘业想一出是一出,居然要带自己回宫去。
回宫去,他是外男不能进后宫,太监宫女盯着他,他又不能一会变成乔骁一会变成乔娇,这简直是要了命。
乔盛宁在脑海里描绘了画面,他悲切的望着刘业深邃的双眼,四肢僵直。
“怎么,不愿意?”
“有点。”乔盛宁道:“老关比我伤的重,理应他优先。”
“老关我自有打算,你不用过问。”刘业起身,目光落到乔盛宁的腰上,jīng瘦的腰l肢被红菱被子掩了一半,露出白皙的一小片雪肌,肌肤上弯着一道伤口,用白布缠了,此时此刻,正往外渗血。
他又掀了眼皮去看乔盛宁。
只见这孩子像是万事不知也不再喊疼,趴在枕头撅起小脑袋茫然的望着他。
脸色苍白,唇角皲裂,额上青筋毕现。
本该是在西郊草场上意气风发的公子哥儿,骑马弯弓,现在却趴在榻l上动l弹不得。
他半点不恼,除了昏迷梦中叫了几声,再在没有听过他哼。
想必是极能忍l疼的。
“陛下,我还能叫你阿深吗?”乔盛宁小心翼翼的问。
“……”刘业没有回,抬手覆在他的腰上的伤口上。
乔盛宁一滞,脑袋里瞬间一片无边无际的雪原。
掌心温暖,隔着白布覆在伤口,暖的让人舒服,让人似乎真的能忘记了疼。
他报以感激的看着刘业。
从酒楼出来到西郊让老关试探自己,刘业的一言一行他都能够充分的理解。
乱世之君,真的因为三言两语就轻信一个来路不明的人,那么他也就不是自己认知中的刘业了。
伤口有一手长一指宽,有些深。
跟老关jiāo手,老关几乎活不成,他只得了这么一道伤。
不知跟自己jiāo手会是什么情形?
狠毒而且对自己下的去手。
刘业将手从乔盛宁的腰间撤下,闷声道:“原来你叫我阿深时也没有问过我。”
这就是变相的默认了。
听到刘业柔声回答,巨大的欣喜从乔盛宁的心中炸裂开来,他慌忙的摇了摇头,正欲开口。
啪!一块全湿的帕子摔到他的脸上,在他脸上扫来抹去,甩了他一头的水睁不开眼。
是那只一直立在小矮桌上的鹰,扑棱着翅膀,飞到水盆边用喙叼了洗脸的布,想要擦一擦乔盛宁额头的汗。
它叼着帕子在乔盛宁的脸上蹭了又蹭,像是要给乔盛宁顺道着把脸也洗了。
洗了一半,它的喙一松,帕子软绵绵的盖在乔盛宁的脸上,它歪着头,很是认真的盯着帕子,像是怎么也想不通这脸怎么越洗越脏了。
对于自家鹰的古怪举动刘业也是略感意外,眼看那鹰又要把帕子啄起来,刘业在心里无奈的摇摇头,抬手将帕子从乔盛宁的脸上揭开,四目相对,纤长黑密的睫毛挂着晶莹的水珠,他正弯着眼在笑。
“阿深,你看你们家鹰扑棱我一脸的水。”
真是孽缘。
刘业抬手轻拍了一下双脚立在乔盛宁下巴上的鹰。
那鹰瞅了瞅自家主人又瞅了瞅乔盛宁,委屈的哼唧一声,又拍了拍翅膀飞回原处。
刘业洗净了帕子,过了热水,走过来。
乔盛宁下巴一抬,双眼紧闭,唇角带笑。
这么一副等着给擦脸的大爷模样,刘业心里叹了一口气,满心嫌弃的坐在乔盛宁的chuáng边。
帕子还冒着热气,拂在脸上痒痒的。
鼻上有一道黑印。
想必鹰费那么大的功夫就是想擦掉它。
刘业将帕子叠了,整个覆在乔盛宁的鼻上。
温l软的触感从手根处传来,美好的上l唇被自己的手梗覆住。
门窗紧闭,屋内安静,除了一只鹰在歪着头看着,天地都像是安静了,安静到让人觉得,chuáng上的这个人,好看的让人新弦一动。
“阿深?”
唇峰从手根擦过,刘业恍然回神。
“我脸上那么脏吗?”乔盛宁难以相信,一惯gān净讲究的自己会顶着脏脸在刘业面上晃dàng了这么久。
这实在是毁自己的形象。
“……没有。”刘业莫名一虚,将手帕收了,起身去洗帕子。
纤长的手指在水里翻来覆去,那温l软的触觉,从自己的掌根蔓延,沿伸到整个手掌,死死缠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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