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不过本来我也应该在现场,”鄞乾化面色凝重,“只是手上还有一件重要大案,朝廷限期破案。宁家的案子,我便交代给诺儿,叫他细细布防。”
“可是由于表哥要去救竹筠才导致宁家案出了纰漏?”温小筠不觉有些内疚。
像是看出她的不忍,鄞乾化宽慰的说,“诺儿与我虽然都没在现场,当时的部署也都是安排得极为周密的。且由于宁家的身份,兖州府的知府大人王恩仪亲自出面,帮着调度相关事宜,按理说,该是万无一失。”
温小筠知道,这只是安慰而已。
“既有姨父和表哥精心部署,又有知府大人亲自压阵,还能出了纰漏,这案子还真是不简单。”温小筠咬着嘴唇,表情凝重。
鄞乾化叹了口气,“我和诺儿的安排——”
他话刚说一半,就被后面一声急急的呼喊给打断。
“大人!鄞大人!”
温小筠闻声回头,就见一个捕快模样的男人骑着快马急急追来。
鄞乾化勒马转头,看到来人后,眉头不觉一皱。“竹筠,衙门里的大案也离不开我,前面左拐,就是宁府,你只管进去去找诺儿就好。”他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递给温小筠,“这是证明你身份的牌子,你在锦衣卫的案子销了,不必改姓了,只自称温小筠就好。”
鄞乾化才说完,那边衙役便飞奔至近前,上气不接下气的催道,“鄞大人,府衙的人传话,请您快快回衙,上面来人了,就等您了。”
鄞乾化侧眸对温小筠递了个眼色,便调转马头,跟着衙役快马奔去。
温小筠转而望着宁家的方向,不觉抿了抿唇。出来之前,她心里多是偷懒赚积分的兴奋感,可是现在听了整个案子的发展经过,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升起。
温小筠独自骑着马摸索着向前走去。没走多远就遇到了鄞乾化说的岔路,左拐进去,一座偌大的气派府邸蓦地闯进眼帘。
长长的灰砖院墙几乎涵盖了整条街,院墙正中是两扇漆得油亮的红木大门,门前立着两尊汉白玉的绣球石狮子。
温小筠牵着马站在门前,仰头看着门前巨大牌匾上龙飞凤舞的两个大字——宁府,心中不觉暗叹,不愧是兖州首富,够豪华,够气派!
大门是半掩着的,门里早候着一位捕快。
十八九岁的模样,个子不高,不胖不瘦,长得虽然很路人,一双小笑眼却是晶亮有神。
他听见响动探头一看,看到温小筠双眼一亮,试探的打了招呼,“可是鄞推官处新来的书吏?”
温小筠立刻掏出鄞乾化给的牌子举在面前,“在下温小筠,奉命来此公干。”
那捕快忙不迭跑出来,牵过温小筠手中缰绳,向前引领着说道:“温书吏,鄞捕头一早吩咐了,叫猫耳朵在这候着您,好提前把案情进展说与您听。”
温小筠笑着一揖手,“有劳大哥,庙会上的事,我都知道了。现在就想问问昨晚发生了什么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