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了一下,鸠琅才站起身,笑着向白鹜拱拱手,“素手谪仙盗果然不凡,阿九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白鹜容色清冷,眸色如常,单手一扬,便将一枚珠子展示在了鸠琅面前。
温小筠难以置信的又看了下房顶。
我滴个香蕉棒棒锤,白鹜也未免太厉害了吧?
可是事实上,还有两个人目睹了白鹜的整个表演秀。
那就是秦奇和鄞诺。
当白鹜华丽的秀出大片白烟从房顶降落,背后却是鄞诺和秦奇用黑布条围着口鼻,趁着白烟的障眼之时,运用内力把瓦片瞬间掀起,白鹜跳下去,又快速合上瓦片。最后凭借一块黑布把身形盖在房顶上,在黑暗中,别人根本看不出端倪。
这件事难就难在要调匀呼吸,尽量轻缓,不能叫房中一众高手察觉。
白鹜侧眸望了一眼手中珠子,眼底浮现出一抹得意的微笑。
鸠琅却根本没有心思再去深究人家的表情,客气了两句后,便抬步走向白鹜,两只眼睛就没从那珠子上移开过半秒。
鸠琅越看越震惊,越看越眼馋,情不自禁的伸出手,贪婪的想去摸一摸。
他的指尖都在微微的颤抖,九转回龙珠在烛火的映照下,散发着明亮又不失柔和的光,投在鸠琅眼底折射出璀璨的光。
他多想一把就将龙珠抢到手中紧紧团握仔细把玩,可是又怕粗鲁的动作破坏了那宝物的圣洁光辉。
珍宝就是珍宝,无论他身处何等凶险的处境,曾经遭受了怎样的挫折,只要一眼看到它,所有阴云都在那一眼烟消云散。能够给人无穷的力量。
可就在鸠琅屏息凝气,按着激动的心,抬着颤抖的手,就要触到那珍珠柔滑的皮肤时,一只罪恶的手倏地就把九转回龙珠攥住抢走。
鸠琅一口气没捯过来差点被自己的气息噎死,“你——”他气急败坏的瞪向首恶元凶。
温小筠攥住珠子背在身后,用眼角余光给白鹜使了个眼色。
白鹜立时领会,略略移步,刚好背住鸠琅的视线,转手就接过了那颗珠子,不着痕迹的藏进袖口。
温小筠微微扬起下巴,笑着说道,“九公子,我们二人可是履行了承诺,在两个时辰之内把珠子给你盗来了,之前答应过我们的要求,你不会转脸就给忘了吧?”温小筠冷笑的质问。
她早就听说过,无论是多么流弊强大的盗贼恶人,只要抓住了他们的心尖儿好,就能叫他们在一瞬间失去理智。
毫无疑问,无论是对于稀世珍宝还是温香教堂主之位的觊觎,都是鸠琅目前最渴求的东西。
最渴求的东西,往往就是一个人最致命的软肋。
不然凭借着鸠琅正常的智商,一定会在看到珠子的同时想到丢失宝贝的虎将军与被人半路截胡,气急败坏的巾坛老七。
鸠琅实在是被温小筠搔到痒处,亟不可待的伸手就要去够温小筠背在身后的珠子。陪着笑脸央求着,“好姐姐,您就别逗弄阿九了~”
温小筠摊开两只空空的手掌,注视着鸠琅,表情却变得严肃起来,“九公子,道上有道上的规矩,你这样不兑现承诺,就要强抢,可是不合规矩呢。”
眼见珠子不在温小筠手上,鸠琅目光瞬间变得阴狠起来。
抢夺着珠子的手猛地一捞,立时紧紧圈住她的脖子,另一只手上突然多出一把短刀,紧紧抵住她晰白娇嫩的脖子,面对白鹜扯唇轻笑,“东川独,你真当我们温香风坛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界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