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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绍烱和朱由桦腾的一下站起来,立马去扶朱恭枵,娘的这时候要是老伯父给吓死或者气死了,满城的人心立刻就要散!
原本还侃侃而谈的诸文武也是慌忙起身查看,这贼还没到,事还未定,当场先吓死一个藩王算什么事哦。
“快快快快快……传大夫!”朱由桦看朱绍烱把老伯父扶住了,奔到门口就喊。
以前周藩自然是有专门养着的医者的,可是这不是开封城破了嘛,怎么可能带着过来。现在这商丘小城,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好大夫。咱老伯父朱恭枵六十多了,保不齐这回一急一吓就蹬了腿。
“赶紧去传啊!”高名衡还没开口向朱恭枵要钱呢,这要是“撒币”王爷死了,哪里还能遇到这么心甘情愿“撒币”的王爷。
守在外面的仆役家人乱作一团,还是庄子固的两个家丁比较干练,一溜烟就跑出了宅院。这边厢也赶紧手忙脚乱的把朱恭枵扶着躺到榻上,众人里陈潜夫居然还会点医术,顾不上体统上前探看,又是试鼻息,又是摸脉搏。
那边厢两个家丁也是办事效率奇高,马上裹着一个人就又冲回院内。很是符合官兵“请”人的风范,就差五花大绑。
那大夫颠的三魂七魄去了一半,咋然被放到地上,踉跄了好几步,被几个王府的仆役架着带到了榻边。一时间别说看诊了,自己都站不稳。
高名衡看那大夫迷瞪的样子,上来就是一声大喝!
咱大明的御史,以前如何不去提,嘉靖以后的各个都是“炮王”!
论嗓门大喷人,你们都搁边儿稍稍吧。
相当管用,那大夫的三魂七魄一时就被高名衡给喝了回来。终于看到眼前躺着病人呢,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贵人,只能和陈潜夫一道上前诊治。
进入状态就好办事了,又不知道陈潜夫是个官儿,还和他讨论了一下病情。得出结论就是一热一急,平时生活优越,有点富贵病,这一下气血上涌,昏了而已。
只要稍微等待片刻,苏醒后弄碗糯米红枣粥喝了,补气安神即可。(非医嘱,勿模仿!切记切记!系小说虚构情节!)
众人一听既然没事,便纷纷退出花厅,去往前堂,留下几个心腹家人照顾。朱恭枵的病情要紧,可是商丘城的防御也一样要紧。
是战是走都要立刻决定!
朱绍烱做了三十年太平世子,很显然没有他爸爸朱恭枵的气魄和决断。面对诸文武的问询,他也无法拿出个什么主意来。翻来覆去都是那么几句,一切都要等朱恭枵醒了之后,待他禀明父王再做打算。
“陈侍御,虎本兵距商丘还有几日路程?”朱由桦看大堂哥不来事,越俎代庖。
“一路无碍的话,尚需六七日。”陈潜夫和虎大威定好的行程,但是现在革左五营一路袭来,要是双方遭遇上,那虎大威什么时候能到就不好说了,是以陈潜夫也不说的太满。
“那请问高右宪,贼众前锋已到何处?”
“已过柘县!”高名衡答得很快。
“柘县可守乎?”朱由桦很认真的问他。
“城小壁薄,弱卒二百,恐怕遇贼三鼓而下。”
“那么柘县距商丘几许?”
“不足百里……”
“那诸位还商议什么?现在贼众怕是已经薄城!赶紧登城聚兵,准备死守吧!”朱由桦站起身来,在诸文武中大声疾呼。
朱绍烱似乎并不太介意自己这个弟弟出风头,还是那句话,朱由桦再厉害也是福藩第三子,和他周世子永远不会有政治冲突。眼下朱由桦要大家立刻开始准备城防事宜,自然是十分符合当下的景况。
“永宁说的是,诸位应当备战,左右多准备些是不会错的!”
“既然二位殿下都是此议,那下官乞殿下开府库,发金募民登城助守。”高名衡眯着眼看了看朱由桦,眼神中轮转着异样的神采,一闪而逝。
“哥哥便开府库,先取万金以助军!”看到坐下文武跃跃欲试,想让朱绍烱大“撒币”一番,朱由桦先给他定个上限。
听了朱由桦的话,朱绍烱立马反应了过来,他不是蠢人,只是没有决断而已。眼下朱由桦一提醒,他便明白了过来。
“是极!这便发库金一万,交由高右宪。”
被一万两银子堵住嘴的诸文武不好再开口,或者说今天是不好再开口了。便依次告退,准备守城诸项。
人一走完,老伯父朱恭枵很适时的醒了过来。小声询问了一番,在知道贼兵距离商丘只有几十里,而虎大威还有六七日路程的时候,不由得哀叹连连。对于朱由桦做主先开一万两给高名衡,到是毫无不可。
他一百万都给了,也不差这万儿八千的。就是忧心这城到底能不能守住,他真的跑不动,也不想跑了。这要是再跑,就要跑出河南省了,人离乡贱,死在外边儿是他老人家最不能接受的事情。
“大爷,咱要不要上城看看?”朱由桦对于城防的信心不是太强。
不是觉得城池不行,是觉得城内这一千多官兵怕是抵挡不住革左五营十几万大军的席卷。就算外面有个六百米宽的大湖,十几万人一人一包土,要不了两天,也给他填平了。到时候,商丘也就成了剥了壳的水煮蛋。
心下总是难安!
“你去吧,爷走不动了……”老伯父有些落寞。
“那哥哥你?”
“福六你去看了回来与我分说吧。”朱绍烱也不想出去跑一趟。
朱由桦无奈,叫上王初九,骑着马就往城上跑。天色渐黑,冬初的夜黑的早,现下里顶多也就下午四点的样子。
城外乌蒙蒙的,看的不是太清,也不知是雾气还是烟尘,混杂着,加上城上那呼啸的北风,朱由桦的心直往下沉。
“泥瓦匠,住草房;纺织娘,没衣裳。
卖盐的,喝淡汤;种田的,吃米糠。
编席的,睡土炕;磨面的,吃瓜秧。
当奶妈的卖儿郎,做棺材的死路上。
挖煤哥家里像冰窖,掏金汉一辈穷得慌。”
凄凉悲壮的歌声由远而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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