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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根本记不起来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你确定不是在跟我开玩笑？你看看你都出的什么馊主意！”
“还霸道一吻？你是不是脑残言情剧看多了？那玩意看多了会弱智的！”
“强吻是耍流氓的行为，你信不信她能分分钟把我抓起来？”
一个人添乱也就算了，两个人都添乱，还让不让人活了？
姜雯还想说些什么，我直接打断了她：“行了，废话少说，我觉得你现在脑子还没完全清醒。”
“实在不行，你先去卫生间洗把脸，然后再来交代问题！”
姜雯皱了皱眉：“算了，你们俩爱怎么样怎么样，老娘不管了！”
“说吧，有什么问题赶紧问。再不问，我可能……可能就再也说不出来了！”
她表情有些复杂的摇了摇头，还伸手揉了揉太阳穴。
在长吐一口气之后，才能正常跟我交流。
我越发忧心，虽然我的猜测听起来有些匪夷所思，却最有可能符合真实情况。
“姜雯，你老实告诉我，刚才发生的事情，你还有多少印象？”
她脸色一红：“这种事你别问我，我也稀里糊涂的，反正我绝对不相信，我是主动那个什么……”
我白了她一眼：“你别想太多，我要问的，不是你抱着我的事情。”
“我想知道的是，在医院醒来之后的这段经历，你真的完全没有印象？”
算算时间，她已经醒来两个多小时。
而我抵达这里的时间，最多十几分钟。
我们俩之间的尴尬，她不记得，可以用“刻意掩饰”来解释。
但之前那一两个小时中，也曾发生过不少事情，姜雯总不可能完全失忆吧？
然而我最担心的情况，最终还是发生了。
姜雯歪着脑袋想了片刻，皱眉道：“我真的……真的记不起来了！我只是清楚的记得，自己去了最后一位受害者的住处……”
她的记忆，还停留在昏迷之前。
当时姜雯为了引出凶手，特意设了局，到最后一个受害者的住处等候着。
可在她洗澡的时候，突然昏迷了过去，意识就此中断。
此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姜雯几乎一无所知。
我又尝试着询问关于梦境的事情，姜雯的眉头皱的越来越深，脸上带着痛苦之色。
“不行，我真的想不起来了！”
她甚至急躁的想要捶打自己的脑袋，可这么做根本没用。
我赶紧一把抓住她的手，制止她继续伤害自己。
“姜雯，你冷静一点！先别冲动，你现在的状态很不稳定，要不再休息休息？”
虽然我觉得，趁早询问，或许还能知道些什么。
但现在这种状况，我又不敢逼迫的太紧。
姜雯摇了摇头：“林子放，我……我好像出了什么问题！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从我脑海中抽离。”
“不行，我现在不能休息！那东西对我很重要，如果再拖下去，我可能会彻底失去它！”
她的表情无比凝重，看起来丝毫不像是在开玩笑。
我不由得心中一凛：“行，在你可承受的范围内，你再仔细想一想，看看能否有什么发现。”
姜雯深吸口气道：“你不用太过顾虑我，继续发问。不过……在发问之前，最好给我一些提示！”
“对于昏迷之后的事情，我完全没有印象，凭空想起那些东西，实在太过艰难。”
事实上在姜雯醒来之后，若兰也不是没有试着跟她沟通。
案情的后续发展以及最终结局，若兰也曾透露过一些。
只可惜姜雯似乎已经将那段记忆，完全忘了个一干二净。
似乎当时醒来的那位，跟现在的她根本不是一个人。
人格分裂？还是什么超自然现象？
我现在同样是疑惑重重，百思不得其解。
“在你昏迷后，我和警方感觉到情况不太对劲，立即赶过去救了你……”
在我描述的过程中，也适时的提出了一些问题。
但姜雯刚开始始终摇着头，至少在案情后续发展这方面，确实是想不起任何线索来。
不过当我提到了“梦境”，讲述她之前的异状时，她的眼神中突然精光一闪。
“凶手……很可能是根据梦境，学会了犯案手段。这一切，有人在背后操控着！”姜雯很肯定的说道。
我心中微动，试探着问道：“你是如何做出了这种判断的？梦境中的事情，你还记得多少？”
姜雯深呼吸了好几次，似乎在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和状态。
“每一个凶手，都是在梦境的指引下犯了案。而且还有很多人，仍然在经历那种梦境。”
“我不知道那所谓的梦境，究竟是催眠高手刻意引导而造成的，还是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超自然现象。”
“但我可以肯定，梦境制造者，布了一个很大的局！他们有着很大的势力……”
说着说着，姜雯浑身忍不住的颤抖着。
她紧紧咬着嘴唇，嘴唇上甚至都已经渗出殷红的鲜血，却仍不愿意放弃。
“你说的对，我也跌入了梦境，非常突然……我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那种怪梦。”
“但做那种梦的，绝不止我一个，只要敢违抗命令，只有死路一条！”
“很多人死了，也有很多人活下来……我们就像接受了什么实验……”
说到这里的时候，姜雯突然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
她的力气似乎变的极大，手指几乎都已经掐进肉里。
“姜雯，你怎么样了？如果实在承受不住，你就……”
我的话还没说完，姜雯猛然抬起头，用一种非常古怪的眼神看着我。
刚开始那眼神有些冰冷，甚至带着一种……杀意？
随后她又看起来有些惶恐，眼眶中带着泪痕：“林子放，我真的好害怕？如果你不来救我，我该怎么办？”
这个声音……我心中一紧，这是之前的少女音。
听起来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而且对我充满了依恋。
怎么回事？姜雯明明已经彻底恢复“清醒”，怎么会再次陷入这种状态？
这对于姜雯，是否会有什么伤害？
“姜雯，你醒醒！”我试着催促道。
她苦笑着摇了摇头：“我现在很清醒，但是也很害怕，那些人到底会不会放过我？”
说着，她一把扑进我的怀里，低声抽泣着。
“林子放，你来的太晚了！你为什么来的这么晚？我已经记不起都梦到了什么！”
我暗暗叹息，我也是中了圈套，才错过许多重要的东西。
现在看来，即便是姜雯进入这种诡异的状态，也已经无法再给出更多有用线索。
我一方面不甘心，想要再仔细问询一番。
另一方面又担心这种状态，会对姜雯造成什么伤害，希望她能早些清醒。
正在我犹豫不决之际，病房的门再次被打开。
不过这次在门被打开之后，便没有了任何声响。
我下意识的扭头看了一眼，发现若兰无比安静的站在门口，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我。
“若兰，你别误会……”
若兰摇了摇头：“到了这个时候，还有什么好误会的？”
“你们俩忙完了没有？上面刚刚来了电话，待会可能会有人来把姜雯带走。”
我紧紧皱着眉，对若兰的态度，感到有些失望。
我承认如今的状况，看起来确实很容易引起误会。
但我和若兰这么多年的关系，她难道还不知道我的为人？
即便我和姜雯，真的有什么，我也绝不会因此影响案情。
更不会在这种关键时刻，不分时间场合的瞎胡闹。
同时对于若兰所说的后半句话，我也有些不满。
姜雯的情况实在是不妙，警方不应该如此不近人情，将她带走。
别说她根本不是罪犯，就算真的有嫌疑，她也有权利在病房中接受询问。
“若兰，你怎么说？你真的要让她被带走？”说着，我轻轻松开姜雯。
但这么一动，我突然感觉到，她的身体竟然不受控制的往下倒去。
我赶紧伸手再次将其抱住，仔细看过去，姜雯似乎已经昏迷了过去。
若兰这个时候，也发现了情况有些不对劲。
她赶紧凑上来：“怎么回事？她怎么会晕过去？”
我无奈的摇摇头，语气也不太友善：“你问我，我问谁去？”
若兰看了我一眼，轻轻咬着嘴唇，眼神中带着委屈。
我是真的有些迷茫了，她又在委屈什么？我怎么她了？
“先别愣着了，帮我把她扶到病床上。”我催促了一句。
若兰吸了吸鼻子，动手和我一块，让姜雯平躺到病床上。
“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晕过去，但我觉得她现在的状态，根本不适合被带走。”
“若兰，如果你还念及咱们之间的感情，再帮我一次，一切等她休息好再说。”我叹息道。
若兰轻声叹息：“师兄，你对她真好……”
不用想也知道，这丫头脑子里都在琢磨些什么。
“你不要误会，我和她真的没什么。至少在现在，我们俩之间什么都没发生。”
“如果你真的讨厌她，以后尽量不再接触就是，没必要针对她。”
本以为这样解释，若兰的态度会有所好转。
没想到说完之后，她的脸色更加难看了：“真的没什么？是我在针对她？行，你怎么说就怎么是吧！”
“你放心，就算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也会多照顾她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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