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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既定轨迹
虽然在跟女生相处这方面，我确实没有太多经验。
但我也不傻，若兰这番话，明显带着一股怒气，分明是在赌气。
我真的担心她会因为个人情绪，而对姜雯有什么不公正的待遇。
但仔细想了想，我最终没有再多说什么。
若兰应该不会那么糊涂吧？在大多数时候，她做事还是很有分寸的。
“行了，你先想办法帮姜雯拖一拖吧。刚刚从姜雯口中，我得到了一些……不算线索的线索。”
“如果你现在情绪已经稳定下来，不妨帮我一块分析一下。”
若兰扭头看了我一眼，眼神格外复杂。
她这种眼神，让我心里有些发毛，我难道又说错了什么？
随即若兰叹息着摇了摇头：“师兄，你是真的太迟钝，还是在装傻？”
我一头雾水的看着她：“装什么傻？我到底说错了什么？”
如兰冷哼道：“你没错，是我错了！放心吧，我也不会傻乎乎的让其他人，来把姜雯带走。”
“有什么事你赶紧说吧，我也很忙，只希望这个案子能就此彻底结束。”
她的脸上带着一丝疲倦之色，这些天确实是非常辛苦。
实际上，这个案子按照流程，已经算是结案。
只是因为我们，都觉得案子中有一些疑点未解开，才没有就此放弃。
这种坚持对于若兰来说，绝对比我更加辛苦。
“若兰，辛苦你了！这个案子结束之后，你还是休假几天，好好休息休息吧。”
警察，尤其是刑警，可谓是最辛苦的职业。
每年新闻上都会报道，各行各业中，出现过多少例过劳死的事件。
事实上警察出事的几率，并不比其他行业低。
只不过大部分时候因为要保密，根本无法公开。
若兰敷衍的点了点头：“我没事，你还是先说说你刚刚的收获吧。”
姜雯在梦境中的见闻，断断续续，完全是碎片化的描述。
想要根据这些，整理出有力的证据和新思路，极为艰难。
但通过今天晚上的事情，我却能越发肯定，我叔叔有着极大的问题！
通过姜雯的表现，再结合着她的描述。
她在刚刚清醒时，应该对于梦境，有着比较清晰的记忆。
只是因为精神状态不太正常，所以根本无法与外人交流。
而在她最需要我的时候，我却被叔叔约到比较偏僻的地方。
其间若兰多次尝试联系我，却始终联系不上。
这绝对不是巧合，而是有人故意设下的陷阱。
两个小时过去，因为我的失误，我们几乎一无所获。
在这种时刻，我叔叔也能顺理成章 的，将姜雯带走。
“若兰，接下来无论如何，你都要对我叔叔保持警惕。我们两人的行为，或许已经对他造成了极大影响。”
“以他的性格，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这次的案子，就是他的一次反击！”
案情中的各种疑点，外人并不在乎。
他们只看到最终抓到凶手，并且击毙凶手之人，是我叔叔。
我和若兰的努力，几乎完全被遮掩。
可以想象的是，我叔叔凭借这个案件，能最大限度的洗脱自身嫌疑，在警局内再次获得话语权。
这对若兰来说，并非什么好事，同样也会对我造成一些影响。
若兰皱着眉，点头道：“你说的这些，我都有考虑。我现在更想知道的是，你是否坚持要调查那所谓的梦境？”
我看了她一眼，暗暗叹了口气。
起初我盘算过，要把姜雯所交代的，关于梦境的事情，仔细跟若兰分析一遍。
但在感受到若兰的疲倦后，我临时改变了主意。
一方面我确实是不希望，若兰再如此拼命的忙碌下去。
另一方面，若兰本身就对于“梦境”的猜测，不太赞同。
在我执意要求下，她或许也会强撑着，继续调查下去。
而这只会增加她的负担，却得不到理想的结果。
“这件事交给我负责，你按时结案就行。”我叹息道。
反正之前的两个案子，也同样在带着疑点的情况下，“成功”结了案。
结案与否，对于情况没有太大影响。
若兰摇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梦境之说，听起来就像是无稽之谈。”
“还有姜雯刚刚说的那些，更是有些匪夷所思，怎么看都像是超自然现象……”
“当然，如果你坚持要调查下去，我也会尽量配合。”
说到底，若兰还是对“梦境”这条线索不够重视。
或者说，这条古怪线索，根本无法拿到明面上。
即便她愿意重视，也很难通过上面的审查，写到卷宗之内。
我叹了口气：“这件事你不用管了，尽量帮我遮掩一下就行。你放心，没有绝对把我之前，我绝不会放到明面上。”
若兰点了点头，没有再劝。
我们两个的谈话，同样有些虎头蛇尾。
造成这种状况的原因，不仅仅是我们俩的立场不同。
更多的，是理念上的差异。
只希望这种差异，不会越来越明显，最终造成严重的影响。
之后的这段时间，我一直守在姜雯的病房中。
若兰进进出出了几次，最终带来了好消息，姜雯不用再被带走。
按照警方的最终结论，姜雯在昏迷之后，完全丧失了意识。
即便是能交代出一些问题，也无法被采纳。
也就是说，我现在已经能直接带着姜雯离开。
不过出于安全考虑，我还是准备让姜雯继续在医院接受观察。
等她再次苏醒后，询问过她的意见，再考虑什么时候出院。
凌晨三点钟左右，疲倦的若兰，带着人离开了医院。
我能感受到，临走前她看向我的眼神很复杂，似乎有很多话要跟我说。
但最终，她只是摇了摇头，毅然决然的转身离开。
不知道为何，我心中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仿佛这个转身，带走了许多东西。
第二天上午，姜雯醒了过来，情绪非常稳定，只是格外沉默。
“你还好吧？这会感觉怎么样？”我试探着问道。
姜雯抬起头看了我一眼：“昨天晚上的事情，对不起了。都是因为我，才造成你和若兰的误会。”
听到她的声音格外正常，我心中稍微松了口气。
可她这番话，在我听来，却有些稀里糊涂的。
“昨晚的事情，你都记得些什么？”我问道。
姜雯挤出一丝笑意：“该记得的，我都记得。至于那些不该记得的，我别无选择，只能忘记。”
我不由得皱了皱眉，她这番话可就太值得琢磨了。
“行了，你别想这么多了。案子已经结束，何继续纠结？”
“留给我们的时间并不多，不如趁着这段时间好好休息，养精蓄锐。”
“我还是建议你跟若兰道歉，希望你们两个的关系，能够恢复如初。”
姜雯的话，越发让我怀疑。
“你都知道些什么？又在暗示我什么？”我沉声道。
姜雯叹了口气，闭上眼睛，用手指揉了揉太阳穴。
“别问了，我也说不清楚，我到底要做什么。我只是感觉……一切都会按照预定中的轨迹发展下去。”
“或许是受到了梦境的影响，也或许是我现在确实精神状态有问题。”
“总之我只是凭借着本能，希望某些事情能够摆脱轨迹，往好的方面发展。”
很显然，姜雯是在逃避问题。
她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另一方面，她也确实有很多东西无法把握。
“林子放，你如果相信我，我劝你最好去跟若兰道歉。我们接下来，还需要她的帮助。”
“而且，如果你们俩人就此产生分歧，或许……或许你会悔恨终生！”
姜雯的语气无比凝重，刚才只是建议，但现在已经是警告。
根据我的判断，她似乎已经越发清楚自己要做什么。
但不管做什么，始终都是要瞒着我。
我深吸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忽略内心的那一丝不满。
“悔恨终生？若兰是不是会有什么危险？”
姜雯的表情已经有些痛苦：“我真的说不清楚，反正我知道，若兰肯定是喜欢你，但你却有意无意的，一直回避这段感情。”
“昨天晚上的事情，虽然只是误会，却会对她产生极大影响。”
“目前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接下来你能稳住她的情绪，尽量避免她做出一些不可挽回的事情。”
我也挺越觉得迷茫，若兰真的喜欢我？
可我为什么觉得，我们两人之间，并没有那种感情？
在我看来，如果我们真的会产生男女之情。
早在几年前，我们俩或许已经成为情侣。
而且如果姜雯说的是真的，她让我去稳住若兰，是不是也对若兰的一种伤害？
既然不合适，最好还是趁早讲清楚。
等等，我的性格和做事风格，早已经固定。
正常发展下去，我确实会按照内心的想法，跟若兰讲清楚一切。
可这种发展，岂不是跟姜雯所担忧的事情重合？
她说过，她现在隐隐感觉到，一切都会按照既定规律发展。
不管她感觉到的，是梦境产生的影响，还是真的发生所谓的超自然现象。
其中隐藏的凶险，我们不得不防备。
只有打乱固有的一切，才可能掌握主动权。
而改变我的做法，“营救”若兰，就是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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