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站了片刻,他转裑在自己的包里捣弄了些东西。
做完之后,他拿了本伤寒论悠哉悠哉的看了起来。
一个卷目皆还没有看完,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
董惠文起裑打开门一看,又是方才来传话的那个太监。
他拱手道,“公公这次来不知有何见教?”
那太监尖着嗓子道,“奉皇后娘娘口谕,宣你前去面圣!”
董惠文行礼回道,“小人遵命!
请公公稍待,小人准备一下就去!”
太监打断道,“不用了,皇后娘娘很是着急,你随杂家走吧!
若是惹恼了娘娘,可就是大罪了!”
董惠文没法子,只好跟着太监出来了庐舍。
两人在路上静静的走了一阵,董惠文似随意问道,“那小如姑娘的病好点没有?”
“你去看过就晓的了!”
董惠文又问道,“公公可知道安海平大人跟陈公公在何处?”
“吴云清说你这人哪来这麽多废话,宫里头的规矩是不给乱打听的,要见甚麽人,待会不就看到了!
你只要治好圣上的病,其他的皆好说!”太监头也不回的说道,
“是,是,是!”董惠文唯唯诺诺的应着,脑袋里却在想着今天到底生了甚麽事qing。
眼见就要到午门,上直卫分布在皇城周围,俯前軍的威风凛凛的守卫在午门口。
徐承言跟常晖秉承父风,对手下管束极严。
在寒风中,所有人皆钉子一样笔直的站着,让人感觉到潇刹静穆的氛围扑面而来。
那太监丝毫没有在意,他赶紧小跑两步走到右边的洞门口递了牌子过去。
守卫的指挥使知他是熟人,但仍旧检查了一遍门牌才示意放行。
太监正要往前走,却发现后面的那个江湖郎中没有跟上来,而是在午门前呆呆的站着。
那太监只好急匆匆的走了过去喊道,“快些走了!”
谁知董惠文并不理会他,仿佛这个太监透明一般。
那太监哪受的他的气,张嘴就骂道,“你丫在这ting尸啊?
没见过世面的忘八小子,不要以为你医治了圣上就尾巴上天,的罪了皇后娘娘,你不死也要脱层皮。
还不滚过来!”
这太监此时真有些怒了,否则就也不敢骂‘御医’。
今儿他下了值夜还没个消停,就给陈良喊来传话。
一直从燕城外的徐俯跑到太医院,然后再跑到内阁庐舍才找到安海平。
刚回到乾清宫,又给陈良安排来这里传这个郎中去面圣。
这个下三烂的郎中还不开眼,居然在他面前摆架子。
这个月他们几个乾清宫太监是受尽了白眼,向来他们皆是宫内头一等有体面的太监,现在居然给皇后配到外门守夜,
心中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现在给董惠文一点就爆出来了。
那个董惠文的郎中好像没有听见太监在他面前漫骂,他深吸了口气,回头望了望南方似乎极有感触。
太监被郎中的举动弄愣了,居然忘记了继续喝骂。
待他反应过来要教训这个无法无天的郎中时,只见董惠文呵呵大笑起来,
他挥舞着手指着那太监道,“哈哈,你个卑贱的太监敢对我指手画脚,我要杀死你简直易如反掌,不知死活的东西!”
“你……”太监惊怒的忘了怎麽应对,
在旁的人也关注这边来,在午门喧哗也是犯禁。
但那郎中似乎毫不在意,他边指着午门外的一边狂笑道,“你们全部皆是废物,包括你,你,还有你们全部!”
“大胆!”
那个指挥使忍不住出声喝道,
所有皆将盯着胆大的郎中,只要长官一声令下,他们就会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好看。
“哈哈,你们要抓我下大牢,还是要杀了我啊?
你们知不知道,你们皆快要死了,跟着我一起下地狱吧!
你们这般蠢人,我已经在圣上的药里下了毒,你们的圣上就要驾崩了!
哈哈~”
那个郎中说的瞬时让所有人惊呆了,这个郎中居然说自己给圣上下了毒,还咒圣上驾崩!
那个指挥使喉咙吞咽了一下后才反应过来。
“来啊,快把这个大胆包天的逆犯捉起来!”
周围的训练有素,八个人将郎中团团围住。
就在那个指挥使正在犹豫如何处置的时候,午门里突然一群人走了出来。
指挥使一看,是陈良跟安海平带着梁文涛一干大内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