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备森严。她不得不趴在屋顶上,蹲踞着,慢慢在屋顶移动。终于感觉下面的人少了些,她才从屋顶下去,藏身到屋梁上去。一身黑衣和黑漆漆的夜色融合在一起。
本来想动身的,却在听到来往端着盘子的下人的话,停住了动作。她屏住呼吸,凝神分辨他们在说什么。
“少爷似乎很多日未归了,小姐知道么?”
“小姐肯定知道的。只是这次没说什么。上次好像听到小姐和少爷争执的声音呢。这次小姐从外面带了个公子回来,看那模样,比我们少爷还小呢。”
“对啊,听说那公子长得挺俊秀的。不知道我们小姐会不会纳了这人呢?不过,听说……”声音小了很多,她隐隐约约听到“喜宴”的字眼。她皱紧眉头,待那两个多嘴的仆人走后,她才从屋梁上面掠下来。
必须快点找到师瑜谨的所在地。她快速移动步子,在偌大的院子里来回寻找,都没有找到。直到,在某个灯火辉煌的房间外,她终是停下步子。只因听到那熟悉的名字。
她躲在墙角边,听着一个人站在房间外,轻轻叫唤着,很温柔,似乎和师瑜谨很早前就认识了。她握紧了拳头,心底虽有疑惑,但这疑惑,在听到那女人亲昵地叫师瑜谨为“瑾儿”的时候就变了味。
那女人轻声细语,听她说着:“瑾儿,你开门,听我解释好么?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信我一次啊。”似乎很犹豫,手想敲上那房门,却终究权量了很久,也没舍得下用力拍门。只是象征性地敲了两下门。
她站在墙角,没看清楚那女人的脸,却能感觉那女人满心的爱慕。她一直在心底告诉自己,可能认错人了。可是屋里那声音却打断了自己的痴心妄想。
“我不听啊。你走吧。我要休息了。”这声音分明是自己魂牵梦索的师瑜谨所有的。他没强硬性的拒绝,在苏瑞听来,却有一种欲拒还迎的想法,更有种撒娇的滋味。她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是什么感觉,只是觉得心底很不舒服,不找个途径发泄了,她怕自己真的会发疯。
在墙角小心翼翼站着,等着那个对自己夫郎有所企图的女人终于怀着满心的爱慕走开这段时间里,她觉得这时间过得很慢很慢,仿佛经过沧海变桑田的百年孤寂。她现在才发觉这等待的滋味是多么难尝。她不知道师瑜谨是怎么样坚持下来。现在她终是体验到了这其中的艰难。
“谁?”屋子里灯火被扑灭,却在师瑜谨躺倒床上的那刻,身上压上了个人。那个人粗喘着气,却没出声回答。
师瑜谨不断在她底下挣扎,她硬是按住他。目光灼灼,紧盯着身下的人。手指摸上这人滑嫩精致的五官,手指一寸寸在他脸上缓慢移动,接着摸到精致诱人的锁骨,感觉身下这躯温热的身体颤抖了下。她再也忍不住,像猎人一样瞄准对口的猎物,侵略性地吻住这人妙不可言的薄唇,手指亦不放过这曼妙的身体,不断往下挪。
“不要啊,求您了。放开我!”在意识涣散之前她听到师瑜谨弱弱委屈的抗拒声,在摸到温热的泪水了,她楞了会,终是收回了神识,俯下头,在精致的锁骨上面狠狠咬了一口才罢休。
她叹了口气,才说道:“你真是令人堪忧。师瑜谨,我该拿你怎么办啊?”她无力地垂下头,下巴抵着师瑜谨光洁的额头。
她感觉到身下的人的手试探性地轻轻揽住她的腰,在见她没拒绝也没答应后,更加紧张地抱紧她,将头埋入她胸前。轻轻啜泣着。
“妻主,你来了啊。”
没哭诉为何这么久才来找她,只有简简单单的“你来了”却比任何哭诉更有力的撞击她的内心。她想到那个外邦人对师瑜谨所做的事,便心生怜爱,抬起埋在她怀里的脸,手指轻轻抹去他的泪水。不断地吻着他,不断对他说对不起,吻掉师瑜谨不住往眼眶外掉的泪珠,手挪到他背后,轻轻拍打安慰他。
在他紧闭着眼,等待着苏瑞的抚爱时,却等了许久也未见苏瑞有何动作。他睁开,便见苏瑞神情复杂地看着他。她叹了口气,觉得师瑜谨的身体还没养好,受不住她的一番折腾。她只是拍了拍他,没继续下去。抱着他温存。
“妻主,怎么了么?”师瑜谨忐忑不安地看向苏瑞。
苏瑞在心底反复斟酌着自己的用词,才慢慢小心翼翼开口问道:“那天我捉到了个外邦女人,说你是被她掳走的。我在洞穴里找到你的衣服包括你的贴身小衣,那个女人说她欺负了你。你……”她瞧了师瑜谨一眼,“你是不是被她欺负了?”
她保证自己这话真的没什么问题,也无其他的想法。可是,师瑜谨听完,脸色不是一般的难看。师瑜谨睁着大眼,瞅了她半天,才终于吐出一句话。
“所以,妻主,你嫌弃我了?”声音不比之前清脆,带着嘶哑苦涩。眼巴巴地瞅着她,等着她的回答。她却被他这话问得有些愣住了,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他的问题。在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师瑜谨早已翻过身,不理会她了。
她忙拉过这人。“你听我说,我……我不是嫌弃你啊。不管是不是真的,我都只当你是我苏瑞的夫郎啊。”
怀里的人还是没什么反应,在她以为他不会开口了,不料却开了口,更让她措手不及。
“那你抱我,现在就要我!”
师瑜谨转过脸,直直地瞧着她。在微弱的灯下,她看不清他的神情,只是感觉到他的眼睛一直在看她。
她借着月色,瞧见了他眼皮下的黑圈,见到了他满脸的憔悴,有些不忍,便说道:“这事等回去再说,可好?”
说完这话,她明显感到身旁之人浑身僵硬,没再开口,却是扭过脸,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十四章
“小姐,后院……”
“这回又怎么了?”苏瑞听到后院,很无奈地拍着额头,实在不想理会家仆的话但又不得不理会,在得知了那个人与苏末的复杂关系后,她发觉自己也脱不开身了。她没耐心等家仆说完,便起身往后院走去。她真得很好奇,这个人这次又对后院不满什么了。
在将她和苏末赶出房之后,又陆续说后院什么地方不暖啊,什么地方漏风了,什么地方有花飘进屋,呛得他睡不着之类的小小问题被夸张化,全部都让家仆一一告知她。烦得她差点掀桌,只是苏末却一脸纵容,在旁哀求她。
“这次又怎么了,什么地方让你大少爷不满意了?”她言笑晏晏,却眼角泛han光,眼神巡视了四周。师瑜谨这屋子除了布局大致不变,其他的陈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