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于死地更是容易。”
最后一句明显低沉了许多。苏瑞睫毛抖动了几下,不知道是听清了没,彻底昏了过去。
苏瑞觉得浑身很痛,骨头里似乎有千万只蚂蚁在不断钻着,她皱着眉,想挠,却动弹不得。更是觉得很热,仿佛躺在火山坑之上,热得她浑身冒汗,很无力地摊着头。明明眼前是一片昏暗,耳边却不时会有人在呢喃着。她费力地想听。那一声声呢喃,竟是在叫唤她,在叫她的名字。
苏瑞,苏瑞,莫踏错了,莫回头。
她不明白这话里的意思,只是想反抗,却无力地被什么东西纠缠住,强行逼着她往前看,她想往后看,耳边依旧是那句“莫回头”。
她只能苦笑。她本是在走回头路,为何不能回头?若不回头,怎么扭转该有的局势?怎么走好回头路?她不明白。实在不明白。
这一个毒发后的昏睡,就睡了半个多月,等苏瑞醒来,她有些不适应睁眼时见到的亮光。虽然眼睛在初时看东西有些模糊。她只是闭下眼,就听得屋外有人走进来的脚步声。那人脚步有些沉重,呼吸微喘,似乎碰到了什么东西,发出细碎的声响,来人放轻了动作。一切的动静都归于平静。
她闭着眼,等着有精力之时,这才睁开眼,往床外看去。有个人正蹲在桌子旁,小心翼翼地按着腹部,脸色有些发白。她的瞳孔放大了许多,想起身,一下子又软了下去。这个身体此刻还是不能一下子恢复。
她眼睁睁看着那个人,蹲在那里,慢慢揉着腹部。那个人的肚子似乎又大了一点。等着痛楚过去后,他才终于舒展眉角,扶着肚子缓缓站起来。从桌上端起之前放在上面的一碗粥,仔细地洒上点菜沫,这才转身看向床边,没注意到苏瑞已经睁开眼睛了。他从怀里拿出条手帕,从碗里舀好一勺粥,抬起头,才瞧到苏瑞注视着他的眼睛。
这人本来很大的眼睛更是惊喜地睁大。
“妻主!”
端着碗的手略微颤抖了下。
“小心这碗粥。”
在这碗粥有倾向于倒在她身上的趋势时,她不得不出声提醒已经在走神的人。
“啊。对……对不起。”
师瑜谨转身将粥放在床侧的小桌上。苏瑞却是拉住了他刚放下粥的手。在师瑜谨的困惑中,她掰开他的掌心。那碗粥热气腾腾的,师瑜谨不知是忘记了还是什么,徒手捧着碗。她有些心疼地吻了吻那发红的手心,将他微凉的手握在手里。
“你这傻子,下次记得端盘子。还要多穿点衣服。你体温本来就比常人还要低。”边说边拍着身边的床位,示意他躺上来。这里是原本的师瑜谨住的现在是颜湘住的地方。她好像好久没抱过师瑜谨了。
师瑜谨很听话地躺了上来,乖顺地趴在她的怀里。虽然浑身还使不上力,但是她还是伸手将他抱入怀里,狠狠吸着师瑜谨身上传来的香味,似乎还有些别的味道。她疑惑地再闻了闻,这一举动把师瑜谨惹得脸一片羞红。
“妻主,你在闻什么?”师瑜谨微微挣扎,有些别扭。
“你身上除了平日里的味道,好像还有一股味道。像是……”她又俯身再闻了一次,揣测性地说道:“好像是奶香味呢。”
她侧过头望向师瑜谨。他趴在她怀里,看不清脸,但是白皙的耳根在渐渐爬上红意。她还没想到什么,只是挪移道:“你是不是想把我们的孩子压死啊?不转过身来么?”
“啊。”这话立刻提醒了还在害羞的人。他扶着自己的肚子,慢慢转过身,正好对上了苏瑞含笑的眼眸。他更是垂下眸子不敢看苏瑞。
“怎么了么?怎么这么害羞的?”她伸手轻轻捏了捏他小巧漂亮的耳朵,拉近了彼此之间的距离,更是很清楚地闻到那股味道。很浓,真是很像奶香味。
师瑜谨没答话,拽进衣襟,这举动却提醒了苏瑞。她故意吻住了师瑜谨,师瑜谨招架不住,半眯着眼,很舒服地呻吟了一声。她将他的注意力转移到别的地方去,手悄悄移到身侧之人的衣服上,溜了进去。她停顿了下,很惊恐地扯开师瑜谨的衣襟。
“啊,妻主!”身侧的人微微抽了口气。她更是有些颤抖。刚才她的手似乎摸到粘稠的液体。难道他受伤了么没觉察师瑜谨这会的表情,大力地拉开他挡在胸前的手。
在看清楚事实之后,苏瑞自己闹了个大红脸。脸上更是表现出一种很吃惊的神色。
师瑜谨恼羞成怒,嗔怒地瞪了还在发呆看着他胸前的人一眼,想拉上衣服,又被苏瑞扯住了衣角。只见苏瑞伸出手指,带着试探性,轻轻放在他的茱萸上。干净的手指沾到茱萸上冒出的一点点白色的液体。她好奇地将手指含在嘴里,一边瞧着师瑜谨羞怒的神情。
真的是奶香呢。原来师瑜谨……
她玩味地瞅了瞅身侧的人。那人扭过身子不想理她。她好笑地按住他。手指又在师瑜谨眼睁睁的注视下移到他精致的锁骨,再慢慢下滑到奶白的胸前,轻轻捏住那两颗红嫩的茱萸。刚才师瑜谨瞬间身子抖动了下,明显是由于她的举动。果然,她一触到,师瑜谨的身子又狠狠抖了下。
“是不是怀孕的男子都会这样的?”
她把玩着师瑜谨的墨发,另一只手搭在他的腹部上,感受着这肚皮底下小小生命的生存迹象。她的眼神变得很温柔。见到他轻轻地点了下头。她突然想到好些天前,在听闻师瑜谨有了她的孩子后,她向年长的大夫打探了下孕夫会出现的情况。
她记得那大夫好像说过,孕夫到一定的时期会浮现奶沫的现象。所谓的奶沫其实是指男子在怀孕期间,茱萸会红肿又疼又痒以至出现一点点的鲜奶的情况。但是这奶沫的分量很少。
那么,师瑜谨现在就是所谓的奶沫了吧。
她这样想着,又问了下师瑜谨。
“这里会不会有点痛又有点痒?”手指指着那红嫩的茱萸。
师瑜谨羞红着脸,不太想回答,最后还是拗不过她,点了点头。“晚上睡着睡着,会突然刺痛一下,之后又开始痒。颜公子说不可以去抓。”在说到“抓”字,他又弄了个大红脸。
“哦。这样啊。”她应了声,带着试探性,俯下头,含住那鲜艳的茱萸,细细地啃咬着,又狠狠地吮吸了下,直把冒出的奶沫吸进嘴里,有些腥味又有点甜甜的,带着淡香。她听到身体的主人急促的喘气声,之后又重重地呼出一口气。抬头偷偷瞄了师瑜谨的表情,看到他露出很舒服的神情,她笑了笑。继续伏在另一颗已经挺立的小红豆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