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划算的事情谁又能看不出?
蒋戚耀当场没被气得吐血。一致对外表示,他家闺女要嫁就得嫁状元当正室。
此消息一传开,果不其然地又在城里一度掀起了舆论的高潮。
微醺更被私下议论得不堪入耳。
这种情况之下,若然微醺就这样嫁给李颜了,以后一旦他取得什么丰功伟绩,他的“丑夫人”就会立马被拿出来被大众大肆蹂躏一番。
心脏稍微弱一点的,面对如此大的压力都会忍受不住终有一日会崩溃的。
但若然不嫁,兴许又会成为另外一番被耻笑奚落的话题了。
对于这些已经在京城传了数月的热门话题,即使微醺再怎么深居简出也早有些许风闻了。
但她对于这些已经比第一次的时候平静了不少。
如今她只是假装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一意地关起房门来练琴鼓奏,看书画图。把所有的精力和注意力都放到了自己喜欢的事情上。
她正在尝试着一项工程。把这些年来所涉猎的古代园林和建筑的知识融汇在一起,试图设计一座鸟语花香有绿水青山环绕的园林式庭院屋宅。
不知道往后有否机会把它们建造出来,只是如今她只要把自己投入到这项事情中,很快就能忘掉先前的所有不快。
只是,她并不知道,尽管她如今很少踏出房门了,但她的一举一动依旧通过身边的人传到李颜那儿。
作者有话要说: 嫁也难,不嫁也难啊~~你们希望他俩啥时候拉天窗?(#^.^#)
☆、含入V公告
含入V公告
“今儿怎么这么慢!”李颜已经在庭外等候差不多超过一个时辰了, 才见到春桃气喘吁吁地从庭内跑出来, 所以语气中就带了点焦躁。
“公子啊, 不!李大人今天姑娘让我去把她的图稿纸上的墨迹烘干,她今天写得比较多, 所以我才耽误了些时间!”春桃急得双颊通红, 气喘吁吁的。
听到这里, 李颜的神色才缓和了一些道:“那你今天可有机会把你们姑娘的这些图稿弄出来与我一瞧?”
春桃才刚刚缓过气来,听他又提起这个, 立马遗憾地摇了摇头道:“原本有机会的了, 我跟姑娘说是外头的阳光会烘得比较快, 打算拿出去。结果姑娘犹豫了一下, 还是说在屋里弄,她现在是一刻见不到这些图稿都浑身难受啊”
李颜一听, 拧紧了浓墨般的剑眉, 陷入了沉思。
春桃见他沉默不语,又试探性地道:“李大人, 你要姑娘的这些图稿似乎有点过了吧?”
当初李颜让春桃每天给他汇报姑娘的情况,只说是按蒋大人意思看着她,不让她做傻事。所以才让春桃给看着,一旦有什么不对劲的行为时, 他好及时去预防阻止。
但如今居然连姑娘画画写写如同鬼画符般的稿纸都要一窥究竟, 这就似乎有些无理了吧?
李颜皱眉抿了抿唇,随即尴尬地解释道:“嗯你可能不知道有时候案件的关键都是藏在这些细节里头。”
虽然他答得风牛马不相关,但应付春桃这种单纯的姑娘还是能够唬住了。
当春桃用无比崇拜的眼神看他, 眼神殷盼地问他破案的事情和询问他最近那么空闲来询问姑娘情况,是否近日衙门无事处理之时,李颜窘得脸色通红,胡乱搪塞了过去,然后逃也似得走了。
新职上任,怎么可能无事处理呢?只是,即使再忙,他的心依旧揪着,对那些藏在暗处准备要对他姑娘有不好念头的人存戒心。
再者,他害怕他一个不慎,就又会将她弄丢了。到时候,他得有多少条胳膊来摔?
而且,他发现,他的欲望是无穷无尽的,尽然是每天掌握他姑娘的动向了,但他还想进一步去窥探她的心。
他迫切地想要知道,他姑娘近日沉迷书写的图稿到底是什么,他迫切地想要懂得她的世界。
于是,这夜他就做了一件已经许久不曾做过的事情。
这夜已经开始起风了,干燥而带着浓重秋意的风拂在脸庞上,让脸上新增的划伤伤痕更干涩地发疼。
这些时日以来,他拼了命地翻案,不断不断纠缠在公务上,就为了能早日获得升迁的机会,那脸上的伤就是近日在亲自设局抓拿犯人时弄到的。
衙门上下的人都已经知道了新职上任的李大人是个尽忠、做事竭力的拼命三郎。
只是,这位貌比潘安做事沉稳干练且不苟言笑的李大人,背地里竟也有些不为人知的怪癖。
就是酷爱夜窥他家姑娘。
当他爬上那幢已经许久不曾爬过的朱红绣楼,轻声翻过栏杆,即将挨近那在旧日里常常隔着一个天井往上仰望就能仰望得到的雕花镂空门楣板时,他又有些情怯了。
此时扇上还没有糊纸,隐隐嗅到丝丝旧日里熟悉得让人安心的甜香。他清楚地知道,里头睡了一位让他的心思如此纠结复杂的人儿。
他在门外深凝了有半刻钟,终于从怀里掏出半截树皮状的东西,用事先备着的火折子点燃后,香烟缕缕往里一吹沉睡中的人睡得更加深沉了。
他轻轻推开了门。再度踏足这个房间,恍如隔世一般。
他没有立马去翻放置在案前的图稿,而是静静掀开帘布,走进了内间。
踏脚上拂冬熟睡中怀里依旧揣着一包包黄油纸包的东西,估计是值夜时害怕被别的人抢了零嘴去,所以紧紧捂着值夜了。
再掀开床帘,透过窗外微微月色,那张已经许久不曾近距离瞧见的容颜露了出来,并且消瘦了不少。
他不由自主地伸手前去,轻轻地触碰着她的双颊。
可能因为消瘦,她的眉眼已经出落得越发清脱妩媚,少了几分稚气,多了几分韵味。
他的姑娘,明年就要及笄,是大姑娘了。
他轻叹口气,又从脸颊摸到了她青葱般纤柔软弱的双手,紧紧地握了握,神色复杂。
像这样能静静地看着她的睡颜,他想起了幼时当侍女的时期,每当值夜被她突然露出帐外挥动的手打醒,继而无奈地爬起替她盖被时的情景。
想起陪她到寺庙、到京郊外望龙村,与她同榻而卧时,夜夜被她辗转过来的身躯压醒后,睡不着坐起借着月色看她眉心微微揪起,睡得也不甚安稳的小表情。
想着想着,他下意识就伸手抚平了她又微微抽动,即将蹙起的双眉。
他把怀里冒着烟雾的树皮绕床帘又醺了一遍,这才放下帘帐退出外间。
走到外间的案桌前,他一把捏起了一叠厚厚的画稿,走出了屋外,就着月色的照映认真地一页一页翻看起来
一觉无梦,睡醒过后,微醺突然感到周身通泰、妙不可言。就连前些日子开始隐隐作痛感觉有酸液积攒不通的双膝也恢复舒畅了。
怎么回事?昨夜居然史无前例地一觉到天亮,不作梦也不曾惊醒数次了。
即使是有颜夕相伴的那些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