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尽管大致上睡得好,但她每夜至少也总有一两个梦靥,会令她从熟睡中突然惊乍过来。
在她的认知里,这大概跟创伤后遗症有关。
自打她飙车被撞,穿越过来后,隔三岔五地就会梦见自己撞车时的景象,还有撞车后自己灵魂虚无缥缈不知滞留在哪个空间的认知感觉。
这些感觉往往让她心生恐惧。
虽然她也从来不曾对任何人说过,渐渐地,她也就习惯了每夜一两次的惊乍。反正惊乍过来之后也会立马就睡着,倒也不曾感觉到太过困扰。
只是昨夜,自己是确确实实睡得很沉,完全没有醒过的记忆。而且睡醒之后就闻到帐内萦绕着一股淡淡的清香,这股清香嗅着让人觉得宁神安定。
作者有话要说: 颜夕!!!你可是状元郎啊!!你咋就成偷窥狂了呢?!!!
颜夕哥哥一脸懵逼:谁说状元郎就不能偷窥了?
蠢作给大伙儿弄副春联吧~~
上联:状元郎,下联:偷窥狂
横批:颜夕
接下来是入V公告:
本文将于4月3日星期二入V,入V章节从第49章往后,入V当天会连更三发,入V当天,天使们凡于V章留言都会有红包喔,记得前来按爪领红包喔~~感谢这段时日来大家的支持!!鞠躬~~
☆、第119章
她下床的时候, 差点被拂冬垂了出来的手臂磕绊到, 原来这家伙还贪睡着没有醒来呢。
微醺轻轻笑了笑, 体贴地把她的手放回到被衾内,自己绕开踏脚出来外间。
在经过案桌前, 她瞥了瞥叠放着整齐的图稿, 然后打开扇走出屋外。
今儿的天气真好, 她伸了个懒腰,抬头仰视了那个湛蓝剔透的高空, 眼前的景象都显得疏朗精神起来。
精力充沛地待在屋内写了一天图稿后, 夜色又开始暗下来。她对自己今儿的状态和精神都很满意, 临睡的时候彻底把脑袋放空了入眠。
翌日醒来后, 又嗅到了昨儿早晨嗅到的那股清香,感觉自己又睡得特别棒。
随之一连数天, 她都感觉睡眠特别充沛, 人的精神也越来越好。拂冬也说她的脸色渐渐红润起来了。
瞧吧,女人一旦寄精神予事业上, 就是能容光焕发,从此心无旁骛,再无惧外间事了。
她笑着对自己道。
然后突然有一天,她发现她的图稿有些不对劲。
因为昨夜拂冬过来收拾时, 不小心把她的图稿全散落掉了。那时候扇门还打开着, 一阵风卷进来,顺带地就把其中几页图稿卷到屋外去了。
后来擎着灯找了好久也没能找到。
本来就打着没了就重新再写的心情安慰拂冬回屋休息,以致在屋内捡好散落的图稿也忘了整理好顺序。
可今天一觉醒来, 那些稿子却完完整整按照顺序叠放好,就连缺失的那几页图稿也穿插进去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挠着脑瓜子百思不得其解。
这样的怪事她感觉很熟悉,似乎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真的就是她娘的鬼魅作怪吗?
她突然不那么淡定了。即使她娘暗中帮她,可细心想想,难不成人死后的灵魂拥有这么强大的力量,那些建筑图稿它看得懂吗?捡回来就捡回来了,居然还能排好顺序。
这夜她在床榻边坐到了深夜,她突然很想一窥究竟。
踏脚上值夜的侍女早早就睡着了。到了四更时分,她突然又嗅到了每天早上起来嗅到的那股清香自屋外飘入。
没过一会,那踏脚上的侍女竟然睡得打起了酣畅的呼噜。
微醺颤了颤,突然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隐隐感觉到,这事儿似乎是人为的。
她轻轻躺了下来,拉高被衾面朝墙壁侧卧起来,凝神静观着屋外的动静。
果然没过一会,就听到极细微的仿佛开门的声音。
微醺的心“咯噔”了一声,手紧紧拽着被衾,大气也不敢出。
若然不是屏气凝神刻意去听,也绝对听不出那像是有人轻轻移近屋内,轻步靠近的感觉。
她攥握被衾的手心俱已汗湿透了,心提到了嗓眼上。
现在绝对能肯定,那肯定是人,而不是鬼。
那动静越是靠近,她浑身就越是颤抖得厉害。这么说来,那人冒夜而来,已经不下数次了,她每晨嗅到的清香,约莫就是迷魂香吧。
只是,她还想不明白,何以今夜这迷魂香却单单对她失效了?
她摸寻了一下周围,发现没有可作武器的物品。她有些沮丧,赤手跑出去,尚且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那无疑就是打草惊蛇啊。
而且,已经一连好几夜了,除了把她们迷晕,似乎也不曾对她们做过任何伤害的事。
这么想着,她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继续按兵不动。
当那极其细微的布料摩擦地面的声音准备要靠近内间时,突然又好像折了出去。
继而,就听见有纸稿被拿起的声音。
微醺想了想,不好!是她辛辛苦苦设计的图稿!
眼看那人即将走出门外,微醺再也淡定不了,连忙“腾”地从床榻翻身下来,冲出屋外的时候,随手就抓了妆奁上尖锐的簪子,跑了出去。
“站住!!把我的图稿还回来!!”微醺披散着头发,赤着脚,双手紧握那支簪子,用尖锐的一端对着前方高大的黑影,以做好杀身成仁之势,红着眼气喘吁吁地对对方吼道。
前方那黑影怔了怔,把身体往暗影处挪了挪,也站着不动了。
就在微醺壮着胆子一步一步向那人挪近之际,那人突然把手中的图稿往半空一撒,随即稿纸如同雪片般在黑夜的长廊里翩飞了起来。
微醺忙着捡拾图稿之际,被那人顺利逃脱了。
微醺有些不甘,但回想起来又有些心有余悸。当时她就这么拿着一把破簪子跑出去了,若是那人撕破脸皮对她做些什么,她铁定是插翅难飞的。
自那之后,她就去央求她爹给她配一些专属的侍卫,以保证自己的安全。
她爹有些惊异地道:“国公府如此森严的境界,怎么能有人闯得进来?是否是你睡糊涂了,做梦而已?”
微醺不依不挠,就是让她爹给遣一些人过来。
于是她爹叹了叹气,只得答应了。
回头他却悄悄跑到以泽居质问李颜:“你这小子有前科,那个夜探映日苑的人是否就是你?”
当时李颜官服还来不及换,正伏案查阅着卷轴,听到蒋戚耀对他这么说,手边攥紧了紧,神色不变淡漠道:“义父不是让我好好看着醺儿,不让她做傻事?她整日里躲在房里不吃不喝对着一堆稿纸,我不去瞧一瞧又怎么确定那些不是让人误入歧途的邪门歪道?”
蒋戚耀睨着他,显然地不相信,但又无计可施。
深叹口气,他显然已经感觉到那小子是对醺儿动心的,只是无奈一直都对婚事表现得很别扭,又不爱搭理的样子,私下里却做这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