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微醺食欲大增。
“噢,姑娘起来了呀,可这粥才好,烫着呢,春桃给你扇凉些再用吧。”春桃一边用勺子从里舀出白花花的粥水,一边微笑着道。
微醺倚在床栏边,双手攥紧覆在身下的被子,开口的时候声音略带些嘶哑:“是你和拂冬把我抬上床的吗?”
说这话的时候,在椅子上打盹的拂冬已经醒转,惺忪迷糊地往姑娘跟前过来。
“嗯是的。”春桃怔了片刻后,连忙点点头道,随即把眼光转移到那碗粥上。
微醺用完后继续睡了,春桃和拂冬收拾好东西走出屋外,拂冬有些不解道:“春桃,你说姑爷早上临走的时候交代我们,无论姑娘问什么都得回答‘是’,又不得过问姑娘。可方才姑娘说的那话究竟什么意思?什么抬床上,难道她本来就不在床上吗?”
微醺吃饱后一睡就睡到了夜晚,醒来的时候房里黑漆漆的,她一时之间有些睡迷糊了,有些找不着北,不知道此时自己在哪的感觉。
“呃拂冬?”在黑暗中她昏昏沉沉道。
却并没有人回应。
她揉了揉眼睛,还以为自己在映日苑绣楼的房间里,手往前叉去就想翻身下床去唤人。
结果手却撑到了一具温热的躯体上,随即整个人就被按低下来。
她一下子傻了,耳边听见了一“咚咚咚”的心跳声,越渐清晰,脸贴遂呼吸一收一涨的发热的胸腔上。
然后,就听到有浑浊低沉的声音穿经胸腔传到她耳里:“还睡得挺好的嘛,我都进来躺下这么久你竟然不知。”
一股惊雷般的感觉直直穿透了微醺的全身,她吓得一个劲儿爬起来,可还不容她撑起手,底下那双有力的臂膀已经把她牢牢禁锢住了。
惊惶之际,她感觉到了把其紧紧圈揽住的双臂凸起了如同铜铁般的坚硬,不禁感叹,当年那个羸瘦的侍女颜夕哪儿去了?
“醺儿,你可知道,我为何要娶你?”又一低沉冷清的声音自上方传来。
微醺伏在那个起伏的胸膛上,脑里一片空白,“不知”
他突然笑了一声,“你可别以为,我会对你有情不过是”
其实从以前到现在,从他极其反复的一举一动中,微醺就已经认定了,他其实并不是真心的。可即使她抱着如此想法,如今听当事人如此直白的话还是不免有些刺痛,有些紧张的失落过后,心脏扑腾不止,全身虚弱无力瑟瑟发抖。
“不过是从前年少气盛时,一直肖想着的近在身边却又动不得的诱惑。”
他的意思是吸引他的,不过是往日里在左近时时刻刻撩|拨着他的欲|望的这具躯体?
她悲伤地淌了满满一枕的泪水,当她终于意识过来把她绊翻倒在榻上的人正在对她做什么时,她直起身想要做出的挣扎变得虚弱无力。
因为此时,她的身躯已经被撩|拨得不受其控制了,内里如同燃了一把火,又如同被消融得流淌而下的雪水,使不出一丝气力。
泪水暗黑中,微醺突然想起了有一次在他往日居住的房间里发现的那本没有封面的书,她苦笑了声,原来一直以来,他对她,就只有如此龌|蹉的想法?
作者有话要说: 嗷嗷嗷嗷嗷!!!备好纸巾,鼻血要流了么?
☆、第126章
她闭上了眼睛, 放弃了挣扎, 感受着身体带给她的一寸一缕被唤醒的羞耻感。
她突然对上方那个, 此刻如同野|兽般饥|渴|难|耐地啃食着一堆腐ròu般的人很是轻蔑鄙视。
那样的技巧和能耐,是从书中学来还是从风荷姑娘那儿实战来的?
就在她认为一切还没有自己所难以忍耐的样子时, 突然一阵刺痛感, 疼得她大叫着直把指尖刺进了他的脊梁中。
然后, 始料不及的是,上方的人突然往后一退, 感觉松下来后, 刺痛消失了。
“很疼吗?”更始料不及的是, 这人嘶哑低沉的声音里竟听出了一丝疼惜。
不知为何, 听到他这么问,微醺突然感到心头一委屈, 就哽咽出声了。
然后就明显感觉到他的慌张失措, 笨拙地翻身过去时,差点儿从床沿滚落下去, 冰凉的汗珠顺着他的鬓角滴落她嘴角的时候,她还讶异着他怎么也哭了。
她听到了他下床后磕磕碰碰的声音,不到片刻,他又重回到了床榻上。
她以为这夜就这么完之际, 却感觉到空气里蔓延了一丝腥气, 猝不及防地,他又把她的双手拘紧抵在床褥上。
这一次,虽然还是疼, 可是明显地感觉到,因为莫名的粘|滑润湿,令过程舒适顺利了不少。继而在最后那刻,她思想上虽仍抵抗着,但在深处,却已经悄悄地与他融化混和成一滩了
翌日起来的时候,李颜已经不在了。
微醺是羞红着脸把被褥盖在头上等拂冬来把床褥更换清理的。
“啊!”拂冬发出了惶惑的惊呼,“姑娘不要紧吧这这落红似乎也太”
“姜妈妈明明说只是一点点的呀。”拂冬小声地嘀咕着。
微醺一把将覆面的被褥掀开,还没来得及被换下的被褥上触目惊心的大滩血迹确实是把她给吓到了。
这个程度的量可堪比她几天加起来的姨妈量哇!
然后,她突然就想起昨夜李颜下床后回来,莫名其妙地就不再觉得干涩得痛了,莫名就变得如同加了肥皂液一般滑溜,无论前进或后退都变顺利通畅了。
到映日苑花姨母的房间收拾遗物的时候,李颜翻出了就在姨母死前的那段日子里,闭门谱的曲。
李颜紧紧执紧了那几页曲谱,痛苦地按紧了右臂。
掀开袖摆,白皙干净的手臂上,呈现了两道差不多新旧的伤痕。
一道是昨儿晨起,眼见往日里日夕相伴的人被自己折磨得那副痛苦模样,内疚心痛之下划的。
另外一道则是昨儿夜里,因为疼惜胯下的人儿,不忍其受苦,张皇失措之下,再度划伤以自己热乎粘稠之液来缓释那无辜被他伤害的人儿的痛。
他深凝片刻后,却发现,自己似乎有些失衡了。有些迷失的慌乱感,他期望有个能给他指引的人。
他拿出姨母抚过的一张枫木七弦琴,静静地缅怀着鼓奏出姨母在最后的日子里所谱的那些七零八落的琴声。
他发现此曲似乎仍未完成,从起调的轻快明亮到中段曲折委婉,继而进入了渐欲沉落的细细碎碎的零落副调中,然后一个高音之后,琴曲从此戛然而止,永远也没有人知道,它接下去的旋律。
这首曲调,不知怎地,就让人想起一个人的一生,少时不知忧愁的烂漫,初涉世事辗转的妥协,随命运飘摆的归宿
李颜有一种感觉,觉得此曲是用来留给一个人作纪念之用的,而那个人,兴许就是姨母临死之时,嘱他找到以后交给的宫中的授琴师父,厉师傅。
可当李颜拿上琴谱通过数次关系网终于获得厉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