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顿时议论纷纷,大家都讨论着薛崎生了什么病,只有我怀疑他又在耍什么花招。
“大家放心,薛崎同学没什么大碍,很快就会回来上课的,”徐老师示意大家安静下来,“不过现在课程非常紧张,大家不能都去,派两个代表过去表示一下心意就好。”
我庆幸着还好熊彦已经转走了,否则知道这个消息不疯了才怪,可很快我就收回了自己的因为,因为吕天歌竟然举起手来:“老师,我和谢妍树去吧。”
“好。”徐老师点点头,“那中午下课后在校门口等我,我和你们一起去医院。”
我一时目瞪口呆,谁让你们两个就这么决定了的,都不需要问我意见么,我中午还有很多题要做好不好。
“你刚才不是还抱怨没时间改错题么,怎么会自告奋勇去医院?”下课后,我面色不善地质问吕天歌。
“没办法啊,薛崎毕竟是我们的朋友,生病当然要去看望了。”吕天歌理所当然地说。
朋友。我被这个突如其来的词弄得哭笑不得,不知道薛崎听到有人这样定义他和我们的关系会作何感想。
但认真想想,我和薛崎到底算是什么关系呢,不过应该不算是朋友吧。
不出我所料,中午我和吕天歌来到校门前,除了徐老师之外,熊彦也等在那里。他一定是从什么地方听到了薛崎生病的消息,特地赶来了。
薛崎和我父母住的是同一家医院,我趁徐老师他们不注意,偷偷溜到特殊病房去看他们,发现门口依然像上次那样守卫森严,只能回到了薛崎的病房。
我推门进去看到的第一幕,就是熊彦像个哭哭啼啼的女朋友一样扑到薛崎的病床边握住他的手嘘寒问暖,不禁一阵恶寒。
薛崎看上去倒是没什么大碍,只是脸色比平时看上去苍白了一些,但很可能是出于对熊彦的排斥。
他嫌弃地向后闪躲着,却抬头看见进门的我,脸色又扬起平日狡黠的笑容:“不是吧谢妍树,专程来看我的么?”
说实话,我真想掉头就走,而神经大条的吕天歌却拉着我的手臂走到前面:“当然了,你这么久没来,我们都超级担心你的。”
薛崎眼里精光一闪,我直觉他又要说出什么令人难堪的话,直接把身后的花往他手里一塞:“给你,早日康复。”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探望病人带菊花,”他意味深长地看着那束黄白相间的捧花,“真是有品位。”